二虎急忙關切地抬頭看一下皇上,隻見皇上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能滴出水一般。
頓時驚得二虎再次額頭貼在地麵,呼吸似乎都停頓了一般。
隨著朱標使勁兒捶打著和老朱的後背,老朱也終於是回過緩過勁兒來。
“沒,沒事!咱,咱無礙。”
“咳咳咳!”
“當初,安慶那個死丫頭偷跑出宮跟著楊鳴一塊兒,浪跡天涯!”
“咱,咱就,就知道,咱就知道!”
“這個不孝女!咱咱沒有這個女兒。”
聽著老朱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朱標還翻了個白眼。
不過看在老父親此刻遭受巨大的精神創傷之際,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忽然老朱神色一頓,急忙爬起身子看向二虎道,
“二虎,你怎麼知道他的二夫人……”
二虎甕聲甕氣道,
“啟稟皇上,是,是安慶公主在承運侯府自己說出來的!”
“額……”
老朱兩眼一翻,眼看就要暈過去。
朱標急忙上前緊緊掐住老朱的人中。
“父皇,您沒事吧?父皇?”
老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把拍開朱標的手,虎視二虎。
“二虎,咱問你,安慶此刻在何處?”
二虎急忙應道,
“公主殿下此刻正在原承運侯府內,運國公也在那裡。”
聞言,老朱皺眉疑惑了起來,低聲自語著。
“這小子,這是要跟咱打明牌嗎?他哪兒來的底氣?”
朱標忽而一拍腦袋,說道,
“父皇,兒臣明白了!肯定是楊鳴與安慶聽說了母後病危還有雄英的事情,這才匆匆回來的。”
“你懂個屁!”
老朱沒好氣瞪了朱標一眼。
忽而想到了什麼,急忙轉頭看向那一摞摞各國使臣的奏折。
頓時神色一變,猛地坐起,怔怔地看著殿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皇,您,您怎麼了?”朱標擔憂問道。
老朱緩緩搖頭,眼神微微眯起。
急忙爬起身來,踉踉蹌蹌奔到各國的國書麵前。
隨手翻開其中一本。
“這個什麼火石國,嗯,人口五十萬,兵力一萬!”
“這個啥玩意兒牙的,人口一百二十萬,兵力五萬!”
“這個……兩萬!”
“……五千……”
“……”
朱標不解地看著老朱狀若瘋魔一般,不住翻動著各國國書。
不明白老朱的意思,隻是見他不住在一頁紙張上記錄著什麼。
忽然,老朱將手中地毛筆掉在在地上。
朱標急忙問道,
“父皇,您沒事吧?”
老朱怔怔地看著手中地紙張,聲音驚顫道,
“七十六國,差不多一百四十多萬的兵力!”
忽而,老朱猛地將手裡的紙張撕得粉碎,衝著殿門口破口大罵!
“狗日的楊鳴!竟然敢借此來威脅咱!”
“咱從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而後猛地一轉頭看向二虎。、
“二虎,你立即帶人,去承運侯府,將楊鳴……”
“父皇!”朱標聞言大驚,急忙跪在老朱麵前,聲音悲愴。
“父皇!楊鳴此次歸來,定是念著往日的情分為母後還有雄英醫治!”
“兒臣知道,父皇雖然心中對於徐家妹子之事有所不滿!”
“可是,這世間自有真情,求父皇寬恕楊鳴的欺君之罪吧!”
聽到朱標這一番話,老朱驚愕地轉頭看著朱標。
就在這時,一名宮人手捧奏折。
“啟稟皇上,沙洲八百裡加急,西域諸國聯軍陳兵五十萬玉門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