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微微一怔。
略顯驚愕的看了安慶一眼,
不過想到安慶跟著楊鳴數年之久,二人關係親密,轉而便沒再多想什麼了。
抱拳對馬皇後說道,
“兒臣被父皇趕了出來,所以,還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
這時一旁的戴婉兒,也是神色焦急地開口說道,
“啟稟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皇長孫的病情,已不能再拖了,還需立即請運國公前來為他診治。”
“若是再拖延下去,隻怕……”
“什麼?”
朱標神色焦急的看著殿內的小榻。
戴婉兒憂慮說道,
“此白肺之症,皇長孫又是年幼!”
“越是推遲,越是難以治愈,還請殿下儘快讓運國公出手才是!”
“這……”朱標急忙看向馬皇後。
馬皇後瞪著朱標。
“還我在這裡做什麼?”
“還不趕緊去把楊鳴請來?”
“是是是,母後,兒臣這便前去。”
朱標聞言大急。
急忙轉身飛奔著離開。
……
禦書房裡。
老朱朱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一把劍隨意丟在地板之上。
而楊鳴則是靠在一根似曾相識的大柱子上,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著的氣。
“不是皇上,您這體力也太亢奮了一點兒。”
“是嗑藥了嗎?這也不像是您這年紀該有的呀。”
老朱傲嬌的一扭頭。
“哼,你以為咱這洪武皇帝是吃素的嗎?”
“這偌大的江山,可都是咱一拳頭一拳頭,一刀一槍打拚出來的。”
“你以為都像你們這些人一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轉而冷眼掃向楊鳴,
“不過,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竟然敢躲咱的劍,膽子不小啊你。”
楊鳴沒好氣道,
“皇上,臣這些年來,也未疏於拳腳。”
“就是防著有朝一日,您心血來潮想砍了我之時,我能躲得開皇上的劍啊!”
“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老朱冷哼一聲。
楊鳴撇了撇嘴,
“那臣哪怕不當臣呢,臣總不能為了當臣,就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吧?”
“哼!歪理邪說!”
老朱換了個坐姿,而後打量著楊鳴,微微眯起了眼睛。
“嘶~~”
“咱怎麼瞧著,楊鳴你小子這麼多年過去,似乎沒發生什麼變化啊!”
楊鳴微微一怔,
“是嗎?臣倒是沒注意。”
“也許是臣平日裡保養的好吧,誰又能說的上來呢?”
老朱也並未在此事上過多在意,笑著打趣道,
“瞧瞧你,都快三十的人,也不蓄須,瞧著還是就跟咱第一次見你之時的那個毛頭小子一般!”
“哈哈哈!”
“臣這是保養得當,不信你看安慶,還有妙雲……”
“你說什麼?”老朱怒視楊鳴。
“額……口誤,口誤!”楊鳴尷尬一笑。
有些事情,暗地裡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要是說出來了,那大家可都沒得玩了。
“那玩意兒毛茸茸的,還難打理,想喝口稀飯都不方便,留著乾嘛?”
楊鳴對老朱的嘲諷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是驟然升起了警惕來。
關於自己樣貌這些年一直年輕的問題,楊鳴一直歸結為是自己保養的好,心態好。
可是今天驟然聽到老朱的話,楊鳴心中已是上麵暗自有了些猜測,心緒雜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