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婉兒拿出一盤透明的柔軟管子。
戴婉兒手裡舉著一個瓶子,把管子一頭插著管子一端,另一頭管子末端,是一個正在滴著溶液的針頭。
見戴婉兒把這玩意兒遞給了楊鳴。
老朱頓時瞪大了眼睛,急忙上前攔住楊鳴。
“不是,我說楊鳴,就算咱……你對咱有什麼意見。”
“可是孩子還小啊!咱大孫變成這樣了,你還拿針紮他,他才七歲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安慶急忙上前拉住老朱說道,
“父皇您誤會了,這是楊鳴這些年新研製出來的醫治方法,名為輸液療法呀。”
聽到安慶的話,原本麵露擔憂之色馬皇後與朱標,皆是微微一愣平。
“輸液療法?”
老朱食指撓了撓頭皮,疑惑的看著楊鳴。
“皇上放心,臣不是容嬤嬤,不會平白無故就胡亂紮人的!”
楊鳴也懶得理會老朱,
拿塊酒精棉簽對著朱雄英手背血管位置擦拭了一下,
找準時機一針紮了進去。
看的一旁探著頭的老朱,眼皮子狠狠抽了兩下。
在忙完這一切之後,
楊鳴叫人拿來一個架子,
將另一頭玻璃瓶子,倒掛在上麵。
朱標上前看了看朱雄英,又看了看瓶子與針頭之間連接處。
透明管子在一個不大的小圓柱盒內,正一滴一滴的藥液往下滴著。
朱標瞬間恍然大悟。
“哦!原來這就是打點滴呀,我明白了!”
“你還彆說,這玩意兒一滴一滴的,可不就是點滴嘛,難怪會叫打點滴。”
老朱也是湊上前,翻來覆去圍繞著朱雄英看著。
楊鳴沒理會,兩個大老粗。
轉而對著一旁坐著的,始終關切關注著朱雄英的馬皇後拱手說道,
“娘娘,還請準臣為您診治!”
馬皇後神色一滯。
“那個,也要打這什麼點滴嗎?”
楊鳴翻看了一下冊子上關於馬皇後的病情記載,緩緩點頭。
“要的!娘娘體內沉屙已久,要想根治,還需打點滴才是!”
楊鳴手裡的冊子,便是先前戴婉兒診斷馬皇後與朱雄英的病情,記錄下來的症狀冊子。
楊鳴本身就不會號脈望聞問切那一套。
讓他看病,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他隻會根據病症,來對症下藥。
但戴婉兒不一樣,自幼醫學世家。
雖然爺爺戴思恭現在被老朱關進了大牢,也跟著楊鳴學了些粗淺的其他醫學。
但並不妨礙人家中醫世家的本質。
楊鳴與戴婉兒,一個診治,一個對症下藥。
當然,大部分時候,戴婉兒遇到的病情都可以直接開藥。
疑難雜症除外,就像馬皇後的肺癆,還有朱雄英的白肺。
這樣的病情,就必須要楊鳴特製的藥劑了。
想了想,馬皇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在安慶的幫忙下,將自己的左手伸出來。
提起袖子,略顯乾枯的手背露了出來。
楊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把脈這門學問,他沒學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