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老小子這麼積極,想了想,還是對著綠瑤說道,
“你讓他在客廳等我吧。”
“是,公子。”
……
應天城內,燕王府中。
一身王服的朱棣盤坐在一書房的一張小榻上,
在他另一邊,是一個身著黑袍的黑衣僧人。
朱棣皺著眉頭說道,
“父皇這是怎麼回事?讓我還有二哥三哥明天都參加早朝。”
“大師,我本以為父皇會責罰我們。”
“可是為何父皇不僅沒有責罰,還讓我們上朝?”
“這其中,可有什麼玄妙呢?”
黑衣僧人笑著對朱棣說道,
“王爺,我們此次回應天,恐怕早在咱們出北平的那一刻,皇上便已得知了消息。”
“錦衣衛這些年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
朱棣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黑衣僧人繼續道,
“然而,皇上並未阻命人阻攔您,便說明他也是默許了此事的。”
“可是,這是為什麼啊?”朱棣不禁皺眉問道。
黑衣僧人微微一笑。
“其實王爺是當局者迷!”
“您若是換個思路,便明白了。”
“皇上不僅是大明的皇上,更是一個父親!”
“試問,一個父親,想見見自己的兒子們,難道不應該嗎?”
朱棣頓時愣在原地。
黑衣僧人繼續道,
“但是因為朝廷法度,有些時候,這個破壞規矩的人,就不能由皇上來做。”
“您現在已經出現在應天了,皇上還能說什麼?”
“難道,為了朝廷法度,兒子千裡歸來,連麵都不讓見一麵,就讓您直接回北平嗎?”
朱棣緩緩點了點頭。
“大師所言極是!”
轉而神色有些自責。
“想來這些年,父皇定是一直在等著我們回來吧!”
黑衣僧人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明日您上朝,隻需言說自己的思念,孝心即可,所有的責罰都認下!”
“其他的,一句也不要多提。”
“到時候,皇上肯定會為您還有幾位王爺想辦法開脫的。”
“不過,如何在幾位王爺裡脫穎而出,就得看兩位小公子的了!”
朱棣緩緩點了點頭,然後略有憂心的看向黑衣僧人問道,
“對了,大師,我聽說運國公楊鳴,也回應天了。”
黑色的人手中一直撥動的念珠一頓。
然後神色不變問道,
“王爺,您是怎麼想的?”
朱棣略一沉思說道,
“楊鳴如今在朝中雖無實權,但似乎深得父皇信任,我竭儘所能與其交好如何?”
黑衣僧人搖了搖頭。
“為何?”朱棣不解問道。
黑衣僧人看了朱棣一眼,歎道,
“王爺可知,皇上為何於皇後娘娘病危之際,召回楊鳴?”
朱棣不解問道,
“不是楊鳴醫術高超,讓他為母後還有雄英那孩子醫治嗎?”
黑衣僧人點點頭,
“此其一也!”
“還請大師賜教!”朱棣拱手拱手。
黑衣僧人三角眼微微一眯,光芒閃現。
“皇上召回運國公,在下鬥膽猜測皇上的另一層心思。”
“那便是皇後娘娘與皇長孫能救活則救,若是有個萬一……”
“你是說,父皇有意殺掉運國公?”朱棣驚訝道。
黑衣僧人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皇上為何要殺運國公?他這些年早已銷聲匿跡於朝野,不將其召回便是了!”
“那大師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