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漫不經心，仿佛要打殺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微不足道的雞，李南煙不由瑟縮了一下：“這……是不是太狠了點？”
到底隻是一個15歲的小姑娘，雖然心裡厭惡那人得很，可要她親口下令取人性命，還是有些怕的。
“狠？”沉淵冷聲反問，“他打兩個妻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下手太狠？他將人打死的時候，可曾有過悔意？”
那必然是沒有的，但凡心裡稍微有點良知，在打死第一任妻子後，也不會仍對第二個下手了。
而且如果不是夏竹遇到高人，恐怕她也會落到那人手裡，受儘折磨，最後的下場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那樣的可能，李南煙隻要想一想，就感到痛徹心扉，瞬間那點不忍就消失無蹤了。
“你說得對，”少女的麵容冷硬下來，“不能再放任他再去禍害彆人了。”
“不過杖斃就算了，如今我的名聲已經夠差的了，若是再多一個無故打殺下人的罪名，恐怕真要沒有活路了，我可不想給個臭男人陪葬。”
“一個簽了**契的奴才，想要他死多的是辦法，暫且先容他幾天，回頭我再對付他。”
沉淵素來都是以武力直接碾壓，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見她如此自信，便頷首道：“行，那按你的想法來。”
李南煙便令丫環叫人先回去，李河抱著得到主子看重，許配身邊丫環的興頭，高高興興地趕過來，最後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猶如大冬天一盆冷水淋在頭上，被澆了個透心涼。
心裡有多難受就彆提了，腦子裡不由生起一個又一個惡毒的念頭，可惜麵對高高在上的主子，彆說實施了，連在臉上露出一分不悅都不敢。
用儘渾身的力氣壓下心中的惡念，恭恭敬敬地在外麵磕了個頭，才抱著滿肚子的憋屈走了。
屋內李南煙卻借由此事舊事重提：“之前我要還你**契，許你自由之身，你不乾，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拒絕了，如果再有萬一，至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