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挺好的。”先讓你高興一會兒吧。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繡什麼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買到牛!”羅非說著人就已經出去了,興奮得腳步都變得輕快不少。
“等我一下!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席宴清關好門,快速跟上羅非,羅非也沒抗義。
說來也巧,羅非剛到家的時候,屋裡的母親跟妹妹也在那兒乾針線活。準確地說是羅茹乾,李月花在那指點著。但是羅茹乾著乾著就煩了。
“哎呀娘,我縫不好!不縫了行不行?!”
“當然不行!”李月花斬釘截鐵地說,“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針線活還不如你哥,說出去叫人笑話!給我多練練,多練練就好了。要不你想想你以後出嫁的時候穿的衣裳跟叫花子那外袿似的,你好意思啊?”
“我也不想啊,可我就是縫不平整,這有啥法?肯定是您生我二哥的時候把這巧勁都傳給他了,到我這兒就一點兒也沒留下!”羅茹撇撇嘴巴,聽見來人聲,一看是羅非,趕緊撒嬌說:“二哥二哥,你回來得正好,快幫幫我唄。”
“成!”羅非心情好,彆說幫忙縫點東西了,就是讓他現裁件衣裳他隻怕都要同意。
“成什麼成?!嫁衣就得自個兒縫才吉利!二寶你不許幫三寶。”李月花嚴厲地看著女兒,“今兒個你啥時候把這隻袖子縫完啥時候睡,知道沒?”
“知道了娘。”羅茹把嘴撅得都能掛醬油瓶了。她可憐巴巴看著羅非。
“這樣吧三寶,等你把衣裳縫完,二哥答應你給你繡最好看的花樣!你想要啥給你繡啥!”
“真的假的啊二哥?先前你還說沒功夫呢。”
“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你放心,二哥答應的事一定做到。”
“成!那我快點縫!”羅茹低頭,再次跟嫁衣卯上勁了。
李月花朝埋頭苦乾的女兒看了一眼,隨即對席宴清招招手:“席煜,來,我和你伯伯正給你們看日子呢。我今兒個白天又求來幾個,加上先前打聽的,把這三個月裡的好日子都問到了,你看看哪個合適。”
羅非聞言立馬給席宴清使眼色:不許挑太近的!
席宴清看到了,隻好對李月花說:“伯母,依我的意思是,不如天暖和些的時候吧。二寶告訴我他的嫁衣不厚,最近成親穿著太冷了。我哪舍得讓他受凍,所以您看……”
羅非一瞅,行啊席宴清,這回腦子轉得夠快!
於是他很放心地回了自己屋裡去翻針線包,打算先看看能不能做出點什麼小東西。
卻不知他一進去,席宴清就長長歎了口氣,並壓低聲音很無奈的樣子說:“伯父,伯母,我是想選個最近的日子的。您二位也知道,我一個人在外麵這麼多年,一直念著二寶。可是他不同意,他非讓我拖久一點,你們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這有啥不能?”李月花十分痛快地說,“包在我身上了!”
“放心,實在不行我再打一頓他就消停了。”羅天說,“個小兔崽子,生在福中不知福,就是欠揍!”
“彆彆彆,您要是打了我可真心疼。另外明兒個我想去趟鎮上看點東西,讓吉哥幫我掌掌眼,他在嗎?我問問他能不能去。”
“在是在。不過你要買啥東西?不成就讓你伯伯跟你一起去好了。”李月花說。
“不用不用,讓吉哥跟我去就行。主要是也想看看鎮上的店子裡賣的家具都啥樣,回頭給二寶弄點好看的。”
“你這孩子,真是有心。”李月花十分高興,小聲說:“放心吧,咱就挑那個最近的日子!”
席宴清給李月花作揖,隨後去掀開簾子看羅非在那兒乾嘛呢。
羅非拿出針線包,一看那個線的成色跟裡頭不足三塊的舊布料,隻覺特彆特彆糟心。這特麼簡直……無從下手啊這!
席宴清輕咳一聲:“二寶,我先走了啊。”
羅非頭都沒抬:“走吧走吧。”過了一會兒,抬頭捏捏脖子,一看席宴清還沒走:“你乾嘛?還有事?”
席宴清似是隨口問:“你說是黃牛好看還是花牛好看?”
羅非琢磨了一會兒說:“黃牛吧?”
席宴清點點頭:“嗯,我也覺得。”
說完,放下簾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