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我要真抱走了有你哭的。”
“我不哭。真的,等你生了你就知道了,還是在肚子裡的時候好。”
“我看還是見麵好。多可愛啊。”羅非發現小木匠睡著了,安安靜靜的,他看著心都要化了,“哎對了,他現在吃什麼啊?”也沒見韓旭家弄隻奶羊什麼的。
“喬家嫂子帶著孩子呢,白日裡都是她過來喂幾次。不過夜裡就不好再麻煩她了,所以孩子一到夜裡就老是哭。我正想問你呢,二寶,你院裡那兩頭羊能不能勻我一頭?”
“能啊,這有啥不能的?反正我又不急著用。”羅非痛快地說,“剛好這兩日有隻羊要產崽了,等產崽了之後再給你送過來好了,要不咱們也沒啥經驗,不會接生。這會兒羊在景容那兒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就不讓木匠兄再找了,他問了好些地方都沒有買到。主要是孩子夜裡吃不飽總是哭,我乾著急又沒辦法。”
“妥了,回頭一準兒給你送來。”
羅非喜歡喝羊奶,但大人嘛,不喝奶也可以喝彆的,選擇多得是。這會兒還是小的要緊。再說了,景容那邊的羊又有配種成功的,等到小老虎要來的時候還會有新的奶羊。
這兩天羅非沒事的時候就琢磨羊肉乾,但是成果不太理想。他都是把羊肉用調料醃了之後再乾炒熟了,掛起來讓它慢慢風乾。可結果總是做出來的羊肉乾硬得嚼不動!感覺弄多點兒都能打死人了!
完全不得要領……
席宴清這邊倒是比較順利。他跟駱勇他們已經抓緊時間把新宅基地上的雜草之類都清理了個乾淨,也研究好了要蓋多大的房子。席宴清決定蓋四室兩廳,用現代的測量方式大概占地一百一十平。結合現代的房屋隔局,四室分為兩陽兩陰,朝南的兩頭作為臥室,而朝北的兩頭一頭也是臥室,一頭是雜物間。
由於北方冷,睡炕不睡床,所以其中連著主臥的北屋設計成與主臥隻隔一牆,共用一個灶台。就是爭取燒一個灶坑,兩屋炕都熱。
這樣做的好處是不朝陽的屋子夏天能涼快一點,也比較結省資源。
景容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本來想蓋個兩室一廳的。但看席宴清畫出來的圖,他又覺著席宴清那個好,他也想蓋個四室兩廳。駱勇一想,你們蓋兩個一樣的,我蓋個小的那多難看?!那我也要蓋個四室兩廳!反正不是說了麼?也不比原來那種兩個屋的多費多少料。
於是從圖上看便是景容的房子挨著舊房,然後是席宴清的房子挨著景容的新房,駱勇的房子挨著席宴清的。
用駱勇的話說,席哥你這是要被我和景容給兩麵夾擊了!
席宴清懶得理這家夥,還夾擊,他用一盤豬肉餡餃子就能正麵迎敵!
“爹,您看這些石頭夠麼?”席宴清問羅天。他們趁著還沒開始農忙,一起出來采蓋房用的石頭來了。離著華平村沒多遠就有個大石坑,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用石頭的時候多半都會來這采。今兒個出來的人除了他和駱勇之外還有羅吉、景容,還有他嶽父羅天。
“送完這一車明兒個還得再弄一車,那樣就該差不多了。”羅天抹了抹汗,“咱趁能打地基之前先把能準備的都準備下來,到時候也能省些時間。”
“我們蓋房子,倒是給您添麻煩了。”駱勇憨憨地笑笑,手上力氣可沒減,這家夥乾活倒真是一把好手。不過席宴清覺得他比平時還賣力,也是為了在未來老丈人麵前加分!
“木料的事咋樣了?”羅吉問。
“咱們去年砍的那部分以新換舊之後還差一多半兒。不過我不打算再去砍樹了,開春這優時間山上也危險,萬一真出點兒啥事兒得不償失,所以剩下那部分就買了。我跟那邊的老板談好了,用的時候隨時去取。”席宴清說,“明兒個兒我再去打聽打聽粘米的事兒。”這會兒沒有水泥,建築用粘合劑好些的就是粘米糊和石灰粉。
“這倒是好辦,爹現在就擔心到時候人手不夠。眼下看來你們這幾個房子蓋起來肯定要有先有後。”村裡這麼多年也沒有一下子就起三戶的,有時候根本就是連著幾年都沒人蓋房,頂多修修房頂而已,所以想三戶一起蓋,人估計都得到外村去找,誰讓能蓋房的季節也是農忙的季節呢,到時候大部能能出力的都在地裡。
“有先有後不打緊,先可著……景容的來吧。”席宴清憋著笑說,“駱勇對這事肯定也沒意見。”說完他朝景容打了個眼色。
“還是可席哥來吧,齊哥再過幾月也要生了,他們那屋還有些露雨呢,早日住上新房子也好。”景容聰明,一下就理解了席宴清的意思。
可下可把駱勇弄急了,忙給席宴清跟景容使眼色:我呢我呢?!明明最急的是我!老子要成親的啊!
席宴清和景容故意裝沒看見,繼續采石頭。
羅天看出這幾個小夥子想啥了,不過難得的,乾活的時候看駱勇這頭大熊乾著急也挺有意思,於是他也裝了會兒傻。
駱勇怎麼辦呢?他咣咣鑿石頭,過了一會兒之後,沒忍住:“景容,齊哥要生孩子我不跟他爭,但是你可不中跟我搶啊!我還急著成親呢!”
景容失笑:“知道了,你有本事你憋到家說啊?”
駱勇半天才反應過來:“好啊你們倆,故意氣我呢是吧?看我咋收拾你們倆!”
駱勇擼袖子追,景容見狀趕緊從原地跑開,結果不小心絆到石頭上,直接撞到了另一個人懷裡。
羅吉笑說:“當心點兒。”
景容尷尬地站穩,撿了塊石頭就往駱勇那兒丟過去:“駱勇你這頭熊!你給我老實點兒!急了老子真不讓你先蓋房了!”
駱勇哈哈哈哈哈樂,聲音震得鳥都嚇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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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農曆二月之後,風就越吹越大起來了,“二月春風似剪刀”這話看來也不是白說的,外頭這特麼叫一個冷。但這時候的冷隻針對人,對植物似乎並沒有起作用,有些生命力頑強的植物就已經開始冒綠尖尖了。
席宴清踩著草尖回到家:“媳婦兒,我回來了!”
羅非正準備偷偷吃個今天新弄的成果呢,聽見聲趕緊又把雪糕放回模子裡。
要麼說羅非在這些方麵想象力就比人家豐富呢,席宴清也是服。席宴清把石頭送到宅基地之後回來的路上還想著嘗試做綠豆沙雪糕,人羅非這會兒已經把牛奶套豆沙雪糕做出來了。
羅非讓陳華樟幫忙弄了個小的心型模子,還有星型的,還有福字。他把豆沙放在這些小模子裡給凍好之後又把它們脫模轉放進大模子裡,再在這小心小星星外圍一圈澆上兌好的牛奶液,二次冷凍,出來的就是周邊一圈是牛奶,中間一塊是豆沙的雪糕,又好看又好吃!
“我看以後研究雪糕的事我還是給你打下手好了。”席宴清在旁邊看著羅非給雪糕脫模,“你這隨便一弄都比我做得好得多。”
“哎,誰讓我是個吃貨。”羅非拿下來之後想都不想地咬了一大口,“靠!清哥你搶我的乾嘛?!”這才咬了一下!
“不許吃太多。”席宴清可恥地把雪糕搶走了,“咱還有兩個臘八粥的呢。你要把這個吃完一會兒還能吃那個嗎?”
“也是。那算了,這兩個都歸你。”羅非坐在一頭眼巴巴瞅,瞅著瞅著,“哎喲!”他突然捂著肚子叫一聲。
“怎麼了?”席宴清看他捂肚子就緊張。
“小老虎饞了,鬨騰,要不,你把這根雪糕給我?”羅非搖著席宴清衣袖,那小眼神兒,小奶狗似的,自帶“好哥哥求求你啦”音效!
“……我兒子饞了是吧?”席宴清卻不解風情死了!
“嗯。”
“那行,給你吃,你等會兒。”席宴清去拿了個碗,他把雪糕全都削到碗裡,再放到鍋台上。過一會兒,碗裡的雪糕就化了,席宴清遞給羅非,“給,熱的。”
“……清哥你知道麼?”羅非雙手捧著碗,仰臉看席宴清,“就你這樣兒的,換個人跟你過早把你打死了!”
“嗯,換個人我就不跟他過了。”席宴清拿了個勺子舀了一勺喂羅非,“你說要是沒了你我上哪兒找個這麼又歪又戲精又饞嘴的小可愛?”
“去你的,你才歪!你才戲精呢!”羅非恨恨地被投喂,“哎哎哎?!對了,我們也可以弄奶糕啊!就那種放小碗裡舀著吃的!”羅非突然興奮,站起來之後就去畫圖去了。
席宴清被迫端著碗:“……”
這是真的突然來了靈感還是裝的?
羅非:難吃死了!想讓老子吃化的雪糕?沒門兒!
當然,走高端市場這個想法是可以有的!
羅非覺著,賣給那些達官貴人的,弄些那種精致的包裝也好,反正他們以後會大量產冰,有人預訂,完全可以帶冰盒送貨上門啊!
所以讓能打死人的硬羊肉乾先見鬼去吧!至於景容的羊,賣羊肉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