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罵我呀。”羅茹小聲說,“我壓根兒都沒敢讓她知道!”
“嘖,還好你沒讓她知道。”羅非說,“直接縫肯定是不成了,你說你這刮哪兒不好非得刮屁股上。”
“我又不想的!”羅茹瞪。雖然是自家親哥,還是被說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位置繡什麼都太突兀了。”
“突、突物?”羅茹傻眼,“那是啥?”
“哎就是,就是太意料之外了,看著不對勁兒。”羅非說,“隻能是繡些花啊,或者小鳳凰之類的,而且要多繡幾個,這樣看起來自然點兒。不然屁股上頂朵花或者頂隻鳳凰,那多奇怪。”成親那天羅茹要真穿了那樣的衣裳,還不得引了一堆人往她屁股上看嘛?駱勇還不得抓狂?
“反正你看著幫我弄,可千萬彆讓娘知道。”羅茹一想到她娘知道後會有什麼後果,心裡就一陣慫。
“放心吧。不過三寶啊,你得幫二哥看著小老虎,不然二哥沒時間弄。”羅非琢磨琢磨,“這樣兒吧,明兒個開始我白日裡沒什麼事就帶小老虎過來,你幫我看著他,我幫你修補衣裳。反正娘這陣子都在新房那兒忙活,下午才能回家,你說呢?”
“成成成,我給你看小老虎。”羅茹抱了外甥,“那就從今兒個開始好了。我哄小老虎睡覺,二哥你趕緊幫我弄好了。針線都擱那兒呢,有新買的線,你看夠不夠用。”
“夠用,你去吧。”羅非揮了揮手。說起來這衣裳他早都答應過妹妹要給她繡最好看的花樣。偏這丫頭乾彆的都行,就這針線活磨蹭。這都快臨近成親了才把衣裳縫完,要不他還不早都給繡了好看的樣子啦?!
“姑姑哄你覺覺了,乖乖的啊。”羅茹抱起小老虎,稀罕得不得了,見他有些困意,悠著給他哄睡著了,也沒放下,就那麼來回穩穩地走。
羅非一聽這世界終於又恢複安靜,趕緊給羅茹繡起了孔雀翎。繡鳳凰這位置不大好,而合歡花又沒什麼特彆。正好羅茹這套嫁衣是大裙擺的,繡孔雀翎還不錯。
主要是,終於可以撒手不管小老虎啦嗷嗷嗷嗷!
羅小非!你好歹是小老虎的爹啊!良心呢?!
良心個屁!老子先暫時屏蔽那小子!
羅非快速卻不乏細致地繡著孔雀翎,羅茹抱著小老虎:“二哥,我去給你把門,萬一娘提早回來了我就在外頭喊你。”
兄妹倆做賊似的。
羅非說行,羅茹便出去了。她抱著小老虎去了趟羅非家,把奶羊給牽來了,準備一會兒弄點羊奶先給小老虎煮一些晾上。也快到吃奶的時候了。
“二哥,你家門外來個人。”把羊牽來之後羅茹說。
“嗯?啥人?”羅非微愣。
“不認識的,說是找席哥。他還把我當成是席哥的妻子呢,看來你應該也不認識。我一尋思家裡就咱倆,也就沒讓他來,隻說席哥要晚些回來了。那人就走了。”
“哦,那門鎖好了嗎?”
“鎖好了。”
“那便成。那人要是有事,晚上估計還得找來。”羅非說,“三寶你弄些吃的吧,我有些餓了。”
“成,二哥你想吃啥?”
“啥都成,涼快點的最好。”羅非說完繼續繡,已經快把一個完整的孔雀翎繡完了。
羅茹甚是滿意這進度,趕緊去準備吃的東西。不料小老虎很快醒了過來,餓了,開始鬨。羅非看羅茹一人忙不過來就去給小老虎弄奶吃。反正那個壞的地方繡上了,到時候就算他娘看也看不出來,頂多說想讓裙子再漂亮些,這都沒毛病。
小老虎吃了奶玩了一小會兒再次入睡,羅非又接著繡。
這一繡又是一下午。期間小老虎又喝了兩次奶。羅非一繡上就沒完,繡到給小老虎帶過來的尿布都不夠用了才回的家。而這時候,席宴清和景容他們也回來了。本來席宴清上山都是天快黑的時候才會到家,這次景容要放羊,再加上打的木材夠多了,再多打也背不回來了,哥三個便提早回來了。
門口站個不認識的人,那人見了席宴清,頗有些欣喜,卻不是曾說過想要結交席宴清的駱天啟又是誰?
駱天啟見席宴清越來越近,十分自來熟地朝著席宴清笑著說:“席兄弟,可算把你盼來了。”
席宴清有些懵逼:“兄台認識我?”
“這整個鬆林鎮有幾人不識席兄弟的?你賣的雪糕鎮上好些人都吃過。”駱天啟說,“失禮,忘了自我介紹。鄙人姓駱,駱天啟,是鬆林鎮駱家的長子。”
“駱兄弟有禮。不知你尋到此處是為何?”
“我有意在華平村住一段時日,問了此地的鄉親,聽說席兄弟家也許過陣子便會有屋子外租,事以過來問問,若真有屋子租,可否租與我。”
“哎哎哎,彆哭了!”席宴清還沒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道焦急中透著無奈的聲音,那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還牽隻羊,“馬上到家馬上到家!”卻不是羅非又是誰?
“嗯?怎是這個傻人?”駱天啟看著羅非過來的方向,把眉頭皺得緊緊的,卻不知他身後的席宴清聽得臉瞬間就黑了。
說誰傻呢!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清哥,怎麼都站門口啊?快開門開門!小老虎尿了!”羅非走近了,“哎?這人怎麼在這兒?”他不太友好地看著駱天啟。
“問咱們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不過我剛剛決定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席宴清把門打開。
“這,席兄弟,這是為何?”駱天啟有點接受不能。剛剛決定,也就是說之前他明明在考慮。那為什麼突然做了反對他想法的決定?
“你當著老子的麵說老子的媳婦兒傻,還想入股?到底誰傻?”席宴清冷笑一聲,摟著羅非進屋。
駱天啟:“……”
要不要那麼走背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