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彆讓她知道有人欺負她二哥!哼!
席宴清還以為是駱勇的鍋,出去之後問駱勇:“你咋把三寶惹了?”
“還不是因為你?!”駱勇無語,“三寶問我,你是不是欺負我齊哥,都把他脖子咬出牙印兒了。你說這讓我咋說?”咋說都不對,不生氣才怪!
“咳,難為你了。”席宴清難得地在兄弟麵前有些尷尬,“不過這事兒吧……你成親就知道了。忍不住。”席宴清拿了些紙給駱勇,“今兒就不讓你進屋了。免得一會兒你齊哥再害臊,晚上不讓我上炕。”
“嘖,席哥,以前我還當你是斯文人呢,今兒我可算是重新認識你了。你個假斯文!”駱勇接過紙,轉身便回去了。景容要寫封信給老家的一個朋友,沒有紙了,他這會兒過來幫忙拿一些,哪料會遇上這事。
“我倒是想斯文啊。”席宴清看見駱勇出門,自言自語地說。他的唇邊始終掛著一道滿足的笑容,末了又長歎了一聲:“可對著光不出溜的小妖精我斯文得了嘛我?”
小妖精在屋裡又繡了個孔雀翎,低著頭那一副認真得不得了的樣子特彆戳席宴清。
不知是因為羅非學過表演還是他的性格本就如此,席宴清總覺得羅非這人特彆多麵。時而特彆溫順柔軟,比如現在,就像隻小奶貓,時而又特彆愛炸毛,像剛搬到這裡的時候,簡直就隻是小刺蝟。當然,也有像昨晚那樣,媚態十足,就像隻……小狐狸。
各種各樣的羅非,席宴清都喜歡,且總覺得看不夠。
他就站在門口,怔怔地出了會兒神。
“乾嘛呢清哥?”羅非抬頭時看到席宴清,“你給咱自己家看門可沒人給你開工錢啊。”
“看你,又不是看門。”席宴清過去站在羅非身後,緩慢地給他揉了揉肩頸,“這是三寶的?”
“嗯,破了個地方,讓我給她修補一下。不過不沿邊兒,不能直接補,隻能繡些東西上去。”羅非怕繡不好,乾脆停了下來,享受了一會兒席宴清的服務,“冰窖弄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倒是不大,但也夠用了。今年開始我們也要存冰。”席宴清說,“等回頭挑個好日子,先把大米送過去。”
“嗯。對了,今兒個我去菜園子裡轉的時候發現龍葵有不少快要熟的了,到時候是不是就可以賣了?”
“先不賣,第一批先給你吃。”席宴清揉了揉羅非的頭,“等你吃夠了再賣。初衷就是給你弄個小果園,這一點永遠不變。其他也一樣。”
“我能吃多少啊,今年種那麼多呢。不過你這話中聽!”羅非轉身摟住席宴清的腰,閉著眼睛靠在席宴清身上休息,“等過兩天給你做好吃的獎勵你。”
“什麼啊?為什麼要過兩天?”
“沒到時候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羅非在席宴清腹前蹭了蹭。
繡花特彆費神費眼睛,羅非大抵是累了,居然就睡著了。席宴清輕手輕腳把人抱到炕上,就放在小老虎旁邊,隨後看了看這一大一小。
睡得還怪香的……
席宴清都想跟著一塊兒躺會兒了,不過就像羅非說的,龍葵果馬上就要熟了。龍葵果要熟了就代表他有了新的事情做。
今年像葡萄和藍莓、山莓,這樣的多年生果木上結不了多少果子,想賣估計也賣不了多少。但是龍葵果是大批量種植的,這個是真的可以賣很多。
席宴清給石釋寫了一封信。這信他連夜送到羅毅那兒,羅毅上學堂時便會順路帶到石府去。
沒過幾日,石釋便派了人過來。人是夜裡過來的,六匹馬,三輛馬車,馬車上拉的都是冰塊。席宴清帶著人把這些冰塊連夜存進冰窖。
想弄個恒溫的冰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但越早存冰肯定越好。
這段時間羅非每天都有注意著龍葵果,等有熟的了,他自己摘了些吃,又給親戚朋友們分了些。分完了之後還有許多,因為到了龍葵果成熟的季節,一批一批的,每天都有熟的。於是他跟席宴清商量過後,便決定開始采摘。
龍葵果長得小,一串串的,有些嬌弱。其實大部分漿果都嬌弱,但隻要小心保存和運輸還是沒問題的。
羅非身前抱著小老虎,左手拿了個小筐子。此刻園子裡摘果子的有他,還有席宴清,以及來幫忙的羅茹、駱勇。至於景容,忙著放羊以及學習怎麼養奶牛呢。每天都得叨叨一回想跟大夥一起乾活。可惜他的羊不同意!
後來景容一想,人家一對一對,就他孤家寡人,算了,不去可也好,免得看他們甜甜蜜蜜,弄得他再不好意思。
“累不累?累了進去歇會兒吧。”席宴清對羅非說。
“不累。反而特彆開心。”羅非隨手摘了一串吃進嘴裡,笑說,“這世上大概真的沒有什麼事能比收獲自己的勞動成果更讓人滿足了。”
“嗯?”席宴清挑眉,“媳婦兒,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吧?你不是說最滿足的是做我的……”
“不許說!”羅非紅著臉瞪,趕緊往羅茹和景容那邊瞅瞅,“注意點兒啊喂!我這脖子才好,你沒看前兩天三寶見你都沒好眼神麼?她都以為你欺負我了呢。”
“噗,知道了知道了。”席宴清輕輕用手背蹭蹭小老虎的臉,“他倒是老實。”
“嗯,喜歡上外頭來。”羅非卷起舌頭弄了幾聲響,“小老虎,嘿,瞅瞅這是什麼?”
小老虎靠著羅非,羅非給他東西,他就要抓似的。
羅非一看這小子又要困了,乾脆把籃子裡的東西都給了席宴清:“我哄他睡覺去。”
席宴清說“去吧”,之後看著羅非走出去,這才繼續乾活。
龍葵果一串串小小的,摘倒是好摘,可熟的那麼多,想短時間內全給摘下來也是不可能的,更彆說摘的時候還要小心不能碰到其他未成熟的龍葵果。
席宴清感覺今年種的有點密集了,果子長得倒是還好,可摘起來不大容易。今年他分了兩種種法,一種是不分壟片狀種植,一種是分壟,壟狀種植。其結果是,壟狀的雖然植株數量少,但熟得更早,且植株也更大點,結的果子也更多點。明年起他打算全部壟狀種植。
席宴清把一筐摘滿了,放到陰涼處,再拿了新筐來摘,摘到快中午,算上駱勇他們的一共摘下來五大筐。
羅非讓席宴清給他留了一些龍葵果,之後把飯擺上。等席宴清他們吃完去鎮上送龍葵果,羅非就把留下來的龍葵果全部洗淨了。
羅茹還以為羅非是要吃,誰知羅非居然瀝乾了水之後把這龍葵果放進乾淨鍋裡煮起來了。
“二哥,這又是做的啥?”羅茹聞到了空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
“果醬啊。”羅非加了糖,為了防止糊鍋就不停攪拌著,“弄成果醬,到時候蘸饅頭和花卷,或者弄圓子吃也好吃的。”
“圓子?”
“嗯。正月十五的時候咱們不是炸元宵來著嗎?就是把裡頭的糖和花生換成這個果醬。”羅非說的正是湯圓。他和席宴清都挺喜歡吃粘米做的糕點,試試做水果湯圓。
羅茹沒聽過,但聽羅非形容的,感覺應該不錯,便在一旁抱著小老虎仔細學。
雖然針線活是不靠譜,但是廚房裡的事她一看就懂!
羅非也不藏著掖著,弄好了果醬之後放涼,取了些事先和好的粘米麵,把這果醬一點點包進去,再滾圓。
由於做得不是太多,所以也沒能給羅茹帶回去多少,就當是嘗個鮮了。
席宴清從鎮上回來的時候羅茹已經走了,而羅非以為會來吃飯的駱勇也沒來。駱勇和席宴清在鎮上吃過,便直接回去了。席宴清來的時候就一個人,還有筐子也帶了回來。他還給羅非拿了一些羅非絕對沒想到的東西。
“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羅非看不著席宴清背著的手裡拿的是什麼,有些著急。
“你猜。”席宴清就不給羅非看。
“給小老虎買的?”
“不是。”
“那是什麼?布料?”
“也不是。”
“繡線?”
“不是。”席宴清一看羅非是真沒往那兒想,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看。”
“啊!”羅非驚叫一聲,“辣椒!臥槽是辣椒是辣椒!”雖然是風乾的,但這就是辣椒啊!不但有辣椒還有辣椒種子!前一世特彆喜歡吃甜辣食物的羅非這下真心要瘋掉了,“哪弄來的?”
“石大哥一位遠遊的朋友帶回來的。之前跟他形容過辣椒的樣子,不過我當時真沒想到會有。”席宴清說,“我一會兒去種幾粒種子,看看秋天前能出不。剩下的留著明年開春了咱們再種。”
“好好好,清哥你等會兒,我去給你煮湯圓。”
“哪來的湯圓?”
“我做的唄,龍葵果醬湯圓。”羅非趕緊給席宴清煮了碗湯圓,之後就去拿了小石臼出來,他把辣椒擦乾淨放裡頭搗搗搗搗搗搗!
明天早上他要吃拌麵!
辣辣的那種!
他還要做麻辣豆腐!
麻辣雞丁!
對了對了,還有水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