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朝予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手舉起手機,用鏡頭記錄下了這一刻。
嗯……很符合康樂純對菟絲花的刻板印象,反正和她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即使她不願承認,還是不得不麵對竟然輸給了菟絲花的事實。雖然康樂純堅持認為,時鳶不過是占了先機,運氣好早她一步遇見陳朝予罷了。
可如今真的與時鳶相見,康樂純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印象中的菟絲花容貌未變,在褪去了幼稚和青澀後,比從前更加出挑。
在外人麵前,她氣質柔和沉靜,大方得體,看上去獨立而堅韌。就算在病中略顯憔悴,也無損於她的風姿,反而顯得更加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與康樂純相比,她並不遜色,甚至隱隱占了上風。
想象中歇斯底裡的質問沒有出現,表麵的和平得以繼續維持。
康樂純不知道時鳶是真的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還是故意裝傻,抑或隻是不想在她麵前落了下風。
但既然選擇出現在時鳶麵前,交鋒便沒有退縮的道理。
更何況……這個孩子實在是和陳朝予有幾分相像。
康樂純原本還在懷疑那張全家福的真實性,畢竟現在AI和P圖大行其道,時鳶故意捏造一個孩子氣她,也不是不可能。
但現在這個孩子就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康樂純忍不住去試探他的身份。
康樂純看了時鳶一眼,翻開了病曆本的其中一頁。
“您好,請問是時鳶嗎?”
時鳶點點頭,算作回答。
“急性腸胃炎,最近吃了什麼刺激性食物嗎?”
時鳶想了想,答道:“可能中午吃得有點多,再加上前幾天喝了一些酒……”
其實不僅僅是一些,而是很多。
但這沒必要告訴康樂純,更沒必要通過她,傳到陳朝予的耳朵裡。
康樂純又提了幾個問題,聽上去隻是中規中矩的例行查房,時鳶一一作答,心裡清楚她來者不善,不會停留在如此簡單的層麵上。
果然,下一個問題,康樂純開始發難了。
她前後翻了幾頁病曆,又故意低頭打量著莊亦然,輕鬆隨意的語氣含著疑惑:“時小姐是未婚?那這孩子是?”
時鳶咬著下唇不出聲,一臉為難地向周倩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倩心領神會,果然開口:“康醫生,病人的隱私我們無權過問。”
康樂純卻反駁道:“婚育狀況有助於更好地了解病人的身體情況。”
看上去大有不查清楚就不罷休的氣勢。
時鳶怕的就是她不上鉤,眼下魚兒已經咬鉤,她當然要讓康樂純求仁得仁。
反正陳朝予不在現場,還不是隨她胡說八道。
鑒於她並不打算和陳朝予扯上不必要的關係,她選擇不點破,給予康樂純一些似是而非的回應,就足以讓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了。
於是時鳶囁嚅著答道:“孩子是我的。”
對方更進一步:“可時小姐前段時間入院,病曆上還是未婚。”
時鳶的回答滴水不漏:“我和孩子爸爸是隱婚……我爸媽不知情。”
完美解釋了上次入院登記與實際不符的原因。
“隱婚?”康樂純將信將疑,“沒想到時小姐年紀輕輕,就英年早婚了。”
時鳶尷尬笑著,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