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番笑道:“等你突破到天鎖吧,你如今的狀態,主要還是以突破為主。”
凝昭倒也是明白這其中的遠離,她知道陸番從來不會限製他們的行為,隻要他們能夠變強。
“你現在差的就是心境的感悟,雖然你如今已經達到了瓶頸,不過,天鎖境對你而言,危險性還是很高,其實你可以選擇凝聚金丹。”
陸番道。
“不,公子,奴婢的目標就是天鎖。”
凝昭倔強而認真道,既然要修行,自然要選擇最強的修行路。
陸番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你去中走走,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感悟。”
“其實修行路主要還是你們自己走,我可以大體給你們開辟出一條道,但,這是一條布滿雜草和荊棘的道路,你們要做的是踩平雜草,斬斷荊棘,走出屬於你們自己的道。”
陸番鄭重道。
凝昭若有所思。
朝著陸番躬身後,白裙蹁躚,一躍而起,腳尖點在了湖麵上,泛起點點漣漪,往而去。
看著入了的凝昭,陸番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麵,麵色卻是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離去的伊月。
因為天賦的關係,伊月的修行之路,注定會比其他人困難很多。
島上。
倪玉聚精會神的煉製著丹藥。
煉製淬體丹,對於倪玉而言是一次嘗試,若是能夠成功,她的心神會通透,甚至能夠得到不小的突破。
公輸羽和陸長空聯袂而來。
公輸羽在中有了不少的啟發,在房間中連續塗塗畫畫的好幾日,今日終於出關。
“公子……”
公輸羽身軀雖然矮小,但是矮小的身軀中卻是能夠爆發出極強的力量。
他手中有一份圖冊,他將圖冊遞給了陸番。
“公子,這是老朽最新編著的暗器譜,根據中的典籍來重新改良的,公子看看,這些暗器能否打造的出來。”
公輸羽道。
陸番倒是沒有拒絕,接過了公輸羽遞來的冊子。
翻開冊子。
冊子上書寫著,天下暗器譜。
陸番掃了一眼,眼眸一挑,開始有些感興趣。
“暴雨梨花,暗器譜排名第十?”
陸番看了眼公輸羽,暴雨梨花可以說是公輸羽花費了一生的精力打造的暗器,可是居然隻是排行第十。
陸番有些好奇其他的又是何等的暗器。
“鳳翎(猜想),暗器譜第七,以九萬根毒針打造,爆裂瞬間,會化作一頭展翅的火鳳,毒針毒素,可隨著靈氣的運轉,深入心臟,中之心臟炸碎而死。”
陸番眉宇一挑,這是用毒的暗器。
“可隨靈氣運轉的毒素?”
陸番有些好奇。
“公子,這種毒素,乃是陸城主從朝天菊中所提取而出。”
公輸羽認真道。
“陸城主乃是農家傳人,農家最擅長的便是研究百草。”
陸番微微一愣,看向了公輸羽身邊的陸長空。
自家老爹……居然還有能夠從朝天菊中提取毒素的能力?
這點,陸番還真的沒有發現,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朝天菊是有毒的。
難怪陸長空在園林中種了那麼多的花花草草。
農家傳人麼?
陸番笑了笑。
曾經的百家,在如今的修行人時代,仍舊綻放著屬於他們的光輝。
陸番繼續看暗器譜。
比如,天地蓮、菩提淚、生死簿等等……這些暗器都是公輸羽的猜想,有些天馬行空,不過,陸番卻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可行性。
畢竟,修行,本就是在不可能中創造可能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公輸羽,若是真的能夠打造而出,或許,公輸羽能夠走出機關家的暗器之道。
陸番合上了暗器譜。
“不錯。”
公輸羽頓時激動起來。
陸番可以說是公輸羽承認的煉器大師。
因而,能夠得到陸番的認可,公輸羽很興奮。
“可行性還是有的,若是真的能夠打造出來,這些暗器,注定會綻放該屬於他的光輝,你或許也會因為這些暗器而有所感悟,在修行上有飛躍,這是屬於你的路。”
陸番笑了笑。
公輸羽接過了暗器譜,激動的轉身離去。
既然得到了陸番的認可,那他就要開始動手打造這些暗器了。
上半輩子,他花費了一生打造暴雨梨花。
而接下來的歲月,他將全心全意,花費在暗器譜的暗器打造上。
陸長空與陸番在湖畔行走了一會兒。
父與子聊了很多。
陸番這才明白,隨著天下大勢的安定,陸長空決定繼續研究百草。
隨著靈氣的湧動,天下的百草開始變化,很多屬性都與之前不同,許多草擁有了奇特的藥性和毒性。
陸長空要研究,並且編著百草冊。
陸番自然是尊重陸長空的選擇。
陸長空笑著拍了拍陸番的肩膀,眼眸有些深邃,他沒有說什麼。
轉身離去,乘著孤舟晃蕩間,在濃霧彌漫中消失不見。
陸番看著離去的陸長空,又看了看消失的公輸羽。
島上,倪玉在努力的煉製著丹藥。
中,諸多修行人在如饑似渴的學習著。
微風徐徐吹拂,吹動陸番的衣衫獵獵。
他忽然笑了起來。
百般修行共爭鳴。
修行人的百家爭鳴,或許,不遠了。
……
聶長卿剛通過龍門來到了南郡禁域。
莫天語拎著卦幅便跟了過來,他笑了笑:“此去禁域,怎能少了在下?”
“你要去挑戰武帝城弟子,少不得在下的參謀……在下的卦,準的很。”
莫天語一笑。
聶長卿無言,不過,莫天語要入禁域,聶長卿也不會阻止。
至於莫天語的卦,聶長卿倒是也察覺到了一些。
兩人一邊暢聊,一邊往禁域中而去。
鎮守禁域的南府軍,看到聶長卿和莫天語,都是肅然起敬,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大勇氣者,居然又準備闖充滿未知的禁域。
空氣牆一陣波動。
聶長卿和莫天語一齊走出,出現在了菩薩廟中。
菩薩廟外,風雪依舊。
然而。
兩人剛剛出現。
菩薩廟外。
陡然有可怕的氣息升騰而起。
一團仿佛烈日般的氣息,從菩薩廟外湧動而來,可怕的壓力,似乎讓菩薩廟都有些支撐不住要支離破碎似的。
無數的白雪,從菩薩廟的屋頂上簌簌抖落。
菩薩廟外。
一席黑衫的杜龍陽一步一步行走而來,所過之處,滿地的白雪都在消融。
聶長卿和莫天語隻感覺到可怕的壓力,壓抑的他們連呼吸都喘不過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