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懇請陸長空派遣他們出戰。
不過,可惜,陸長空卻並沒有如他們的願。
作為北洛城唯一的宗師武人,他對手下的實力都很清楚。
馮獅乃天生神力的頂級一流武人,除非宗師出手,否則尋常一流武人,一對一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這些手下若是前往,隻能是白白送命罷了。
所以,陸長空沒有說什麼。
他目光橫移,冷冷的一掃,落在了那策馬的馮獅身上。
雖然兩軍交戰,戰前叫陣、叫罵屬於正常,但是……此人的嘴,實在是太臭。
辱他陸長空沒什麼。
更可恨的是,此人居然還將他的兒子陸番拉出來羞辱。
陸番是陸長空的逆鱗!
陸長空手搭在了腰間劍上,眼眸中殺氣沸騰滾滾,驟然轉身。
諸多將士都是呼吸一滯,眼眸中有興奮之色一閃而過。
宗師武人級彆的城主要親自動手了?!
“爾等,守住城門,注意三大世家之人,他們若敢胡來,割下他們腦袋,等老子歸來。”
陸長空來到了城門前,對身邊的親信,淡淡言語。
親信將領們心中皆是一凜,鄭重點頭。
下一刻。
陸長空翻身上了一匹渾身毛發光亮的汗血馬之上。
雙腿一夾,韁繩高揚。
唏律律!
嘶鳴馬聲炸響。
城門大開。
馬踏青磚塵飛揚。
如一把犀利長矛,衝出北洛城。
……
因為大軍攻城,北洛城中的百姓們皆是躲入了房屋之內。
城中街道變得人影稀疏,十分冷清。
嘎吱嘎吱……
輪椅木輪與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響徹著。
一位身材婀娜,風韻成熟的女人,酥手搭在把手之上,推動輪椅往城門方向緩緩前行。
輪椅上,有位穿著白衫的少年安靜的坐著,羊毛薄毯鋪在腿上,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搭在薄毯上輕輕點彈。
在高冷氣質這一塊上,拿捏的恰到好處。
輪椅右邊,一位腰間彆著長鞭,穿著米黃色紗裙的狐媚臉婢女,低眉俯首的跟著。
而輪椅左邊,帶著點嬰兒肥梳著雙掛式發髻的婢女哼哼唧唧小跑著給少年撐著傘。
正是陸番和他的三位婢女。
這一奇特的組合,在清冷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特立獨行。
忽然。
一道粗獷的笑聲如洪鐘一般從城外傳來。
雖然聲音傳遞了這麼遠,削弱了不少,不過,對於耳聰目明的武人而言,仍舊能夠聽的見。
“哈哈哈!陸匹夫,聽說你兒陸番癱瘓在床,卻長的白白嫩嫩,不如送給老子,老子的兵可喜歡白嫩的人了!”
陸番聽不太清楚。
不過,他覺得隱隱約約間似乎有人在誇他帥。
雖然他有係統,不過,在係統麵板中,他的體魄強度才0.5,屬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戰五渣類型。
但是,凝昭和伊月卻是聽的真切。
凝昭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美豔容顏上,浮現出了冰冷殺意。
伊月也是貝齒輕咬,秀手搭在腰間長鞭上,目露殺機。
倪玉倒是一臉懵懂,她跟陸番半斤八兩,啥也聽不到,隻是哼唧哼唧的喘著氣撐著傘。
凝昭推動輪椅的速度,倪玉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凝姐,城外那家夥喊的什麼?”
陸番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撫平鋪在膝蓋上的薄毯褶皺,問道。
“公子,沒喊什麼呢。”
凝昭散去了殺意,笑靨如花。
陸番翻了個白眼,凝昭剛才流露的殺意,當他感應不到麼?
“沒關係,大膽的告訴公子,公子臥床這麼多年,早就聽慣了流言蜚語,心態平和,能閒看庭前花開落,漫隨天外雲卷舒,脾氣可好了。”
陸番輕笑。
凝昭仍舊隻是笑,不說話。
信你個鬼。
因為腿疾,陸番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這點,作為婢女的凝昭很清楚。
“伊月,你說。”
陸番無奈,隻好看向撐傘的伊月。
伊月猶疑了一下,本不想說,可是她還需要公子賜仙緣,所以不敢忤逆,乖乖開口,將城外傳來的馮獅話語複述了一遍。
她還沒說完。
陸番哧溜的吸了一口氣,捂住了胸。
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胸好悶,難受……公子我,肝好疼。”
氣到肝疼了都?
凝昭和伊月:“……”
是誰信誓旦旦的摸著良心說自己脾氣可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