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玉和聶雙揚著腦袋,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這位家丁。
“誰家小屁孩?陳府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快滾!”
“不然抽死你們!”
家丁爆吼道。
聶雙仍舊仰著頭,執拗的盯著家丁,站在原地。
倪玉雖然恐懼,腿也有點抖,但還是瞪著眼,沒有後退一步。
這人……好凶!
陸番抬起手,摸了摸鼻梁。
聶長卿已經動了。
手中的殺豬刀掄起,在黑夜中猶如黑影劃過,便已經搭在了那粗狂的家丁脖頸上。
家丁此時此刻就著月色才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陸番,以及聶長卿等人。
“你……你們……”
家丁臉色刹那便白,冷汗涔涔。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世家陳府,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家丁心中滿是驚懼,不過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凝昭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陸番,抬跨過了門檻後,木輪轉動,緩緩的進入陳府。
“城主府收租。”
輪椅緩緩的掠過家丁身前,陸番一手撐著下巴,一邊捏著鼻梁,看都沒看對方,隻是淡漠的留下這句話。
家丁瞳孔驟然一縮,身軀驟然僵直。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城主府?!
陳家做了什麼,他這家丁豈會不清楚。
在大軍圍城時,三大世家背叛了城主府……
如今,城主府無恙,三大世家麵臨的,便是城主府的清算。
這家丁麵如死灰,陳家新的主事人讓他千千萬萬不要開門。
可他做了什麼?
他居然親自開門放城主府的人進來了。
陰險啊!
這家丁忽然有點想哭。
居然用小孩子喊門,讓他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還以為隻是誰家小孩大半夜吵鬨。
誰能想到,強大的城主府,會派小孩子來喊門?
早知道如此,他死都不會開門了。
凝昭推著輪椅,陸番沒有理會那家丁,進入了陳府。
陳府的布置跟陸府倒是有些像,都是中式園林風格,不過,比起陸府更加的奢靡和富貴,曲徑通幽的閒亭、假山、池塘,在恬淡月色下,風景頗為秀麗,宛若交織的工筆畫。
聶長卿握著殺豬刀,搭在家丁的脖子上,麵色冷肅無常。
家丁兩股顫顫,殺豬刀上刺鼻的血腥,讓他幾欲作嘔。
這是一把充滿了怨靈的殺豬刀。
陸番坐在輪椅上,下過雨後的涼風徐徐吹拂,倒是讓他感覺頗為愜意。
凝昭安靜的站在陸番的身後,青絲垂落,朦朧月光如輕紗揚灑,仿佛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仙子。
倪玉抱著差點跟她身高一樣高的傘,站在陸番身邊。
“老聶,這夜,有點靜。”
陸番眼簾低垂,欣賞著池塘中的遊魚,手掌在薄毯上輕輕一撫。
聶長卿眯眼,明白了陸番的意思。
殺豬刀一轉,在家丁的大腿上刮了一刀,血,瞬間噴了出來。
家丁眼珠子瞪的滾圓,在傷口迸血的瞬間,發出了淒厲的猶如殺豬般的慘嚎。
慘嚎聲,讓人毛骨悚然,撕裂了寂靜夜幕。
陳府內,朦朧的燃油燈光點燃。
燈影綽綽。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徹,急促的腳步聲,踩碎積水的聲音,在夜幕中炸響。
園林深處。
弓弦撥動的聲音響徹。
一群青衫儒裝武人手持張弓,搭著泛著森冷寒芒的箭矢,遙指著陸番一行人。
氣氛……
瞬間,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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