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昭手握蟬翼劍,靜立舟上,她看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豐潤紅唇也微微張啟。
哪怕是她……同樣萬分驚訝。
而她的身邊,坐在輪椅上的陸番,卻是看都不看,風拂著他的發絲,淡笑著捏起白色棋子。
一隻手在整潔不染塵埃的棋盤上輕輕一抹。
下一刻。
中指和食指夾著的白子,陡然落子棋盤天元星位。
“啪嗒。”
“老聶,繼續。”
陸番淡淡道。
靈壓棋盤一陣閃爍,落黑子,是釋放五倍靈壓,落白子則是為製定目標恢複五成靈氣。
靈氣無半縷,聶長卿隻有一縷,恢複五成,便等同於恢複一縷。
佇立船篙上,握著殺豬刀的聶長卿,再度睜開了眼。
他的臉上,激動之色閃過。
那股讓人欲罷不能的靈氣……又歸來了!
嗡……
手中的殺豬刀,再度纏繞靈氣。
對於剛剛斬出的那一刀,還有所疑惑的聶長卿,再度隔空以不同的角度斬出一刀。
瞄準另一艘花船。
船上的儒生們嚇壞了。
他們還無法倘然的做到像大儒們那般在生死麵前,平靜如水。
船篙上,聶長卿不斷的禦刀。
孤舟上,陸番頻繁落子。
兩人配合的十分融洽。
畫麵居然有幾分詩情畫意。
連續落二十子,顆顆為白子。
聶長卿也連續斬了二十刀,刀刀斬花船。
對禦刀訣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而北洛湖,一群儒生,不顧風範,宛若下餃子似的落在湖裡。
他們一個個被凍的臉色煞白,可是卻敢怒不敢言。
一些被殺豬刀斬殺的儒生,屍體跌入北洛湖內,使得北洛湖中,冒騰著一團團的血水。
繚繞北洛湖的煙霧散了。
被聶長卿二十刀的刀氣所驅散。
聶長卿回到了漁船上,拖著船篙。
船上,陸番正悠閒的將一顆顆棋子收回棋盒內。
“公子,剩下的儒生……怎麼解決?”
“一刀殺了?”
聶長卿握著殺豬刀,問道。
陸番揉了揉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瞥了一眼,在北洛湖中撲棱的一群儒生。
嘴角微微一挑。
“讓他們撲騰著吧,想要踩著我陸平安來成就‘怒發衝冠為紅顏’的名聲……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淹死了便罷,沒淹死……”
“等上了岸,城主府自會派人跟他們清算。”
陸番淡淡道。
“現在,我們先去醉塵閣看看吧。”
……
漁船後許遠。
陳北旬目光緊縮,他背負著黃梨木的劍匣,身軀在微微顫抖。
隔空禦刀,一刀斬湖!
道宗棄徒……這麼強?!
那是多麼讓人絕望的一刀。
在他的身邊,劉野和祝一山早已經跌坐在船板上,他們的目光無神。
“這……這怎麼可能啊?!”
“他還是人嗎?!世間真有人可禦刀殺敵?”
劉野和祝一山近乎魔怔般的低吼。
“莫急……還有我劍派宗師!”
陳北旬攥緊了拳頭,目光閃爍。
縈繞北洛湖表麵的煙霧被聶長卿一刀斬的散儘。
那煙霧深處,晃晃蕩蕩的一葉扁舟,也躍然而出。
陳北旬目光精亮,盯著那孤舟上盤坐的一道孤傲身影。
身影與他一般背負黃梨木劍匣,劍匣中有四把劍。
那是終南天山的劍派行走!
四把劍,代表此人乃是有著六響宗師實力的武人劍客!
忽然。
陳北旬目光中流露出了興奮之色。
卻見那孤舟上的孤傲劍客站立而起,長袍風中動。
劍派劍客要出手了!
然而……
陳北旬激動之色很快凍結僵固。
因為,那位劍派劍客起身後,毫不猶豫的爆發氣血打出船篙,使得孤舟飆射。
在湖麵上留下道道狹長擴散的漣漪。
頭也不回的飛速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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