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修行人的戰鬥,也該落下帷幕。
墨六七很不錯,可是……也隻是給霸王帶來的一些小驚喜,更多的……還是失望。
比起凝昭和聶長卿,墨六七還是太弱了。
轟!
霸王周身的魔氣縈繞而起,天空傾瀉而下的暴雨都一滯,爾後陡然彈飛。
舞動乾戚,身軀如豹子般前傾。
一步踏出,積水迸濺四尺。
高高一躍,從機關城上落在了鐵索上,鐵索晃蕩不休,彈飛無數的雨水。
墨六七冷著臉,操控著銀剪,不斷的對霸王發動攻伐。
他一次又一次,不斷的失敗,可是他沒有放棄。
霸王於鐵索上踏行,身形如一頭捕食的惡狼,飛速馳騁而來。
恐怖的壓力和勁風,吹拂的墨六七滿頭發絲都在四散,讓他感覺心臟仿佛都被一隻大手給攥緊。
他和霸王間的十丈距離在不斷的縮短。
霸王真的很強。
或許……唯有陸少主方能鎮壓對方。
轟!
霸王衝擊,引起的雨水拍打在墨六七的臉上。
刺骨般的疼痛,讓他閉上了眼,操控周身的靈氣,形成壓迫性的……靈壓!
一把長斧掄下,戛然而止,懸在了墨六七額前一寸處,雨水順著斧刃徐徐滴下。
“聶長卿的禦刀術,凝昭的靈壓……”
“你來自北洛白玉京?”
霸王淡淡道,聲音帶著充斥著野性的壓迫。
墨六七所凝聚的靈壓,對霸王而言,影響太小,不過,靈壓……這是白玉京修行人才會施展的技巧。
因而,霸王猜測,墨六七很可能與白玉京有關。
如果墨六七是墨家刺客,那霸王自然不在意,一斧子殺了便是。
可,墨六七若是來自北洛白玉京,那霸王心中就要思量一些了。
白玉京中陸少主,神秘無比的修行人,實力到底有多強,無從可知。
霸王暫時還不想得罪陸少主。
能夠讓聶長卿做車夫,凝昭做婢女的陸少主,絕對強的超出他的想象。
墨六七睜眼,他沒有回答霸王,卻也沒有否認。
他此行前來,本是為了與阿珠道彆,道彆後,他便會入湖心島,成為白玉京門徒。
因而,說他自白玉京來,倒也沒錯。
隻不過,沒有想到,道彆卻成了永彆。
“我知道你在恨什麼……”
“可這是陣營的不同,我沒死,所以便是他們死。”
霸王淡淡道。
“離去吧,就當我給陸少主一個麵子。”
霸王直起身軀,兩米多高的霸王魁梧如神魔。
墨六七低垂著臉,發尖不斷滴淌雨珠。
他沒有放狠話,也沒有堅貞不屈。
他站起身,抓住了銀剪。
默默轉身,雨水抽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身軀在微微的顫抖。
他,太弱了。
他要變強!
霸王看著墨六七離去的身影,目光淡漠。
放虎歸山?
除了賣陸少主一個麵子以外,霸王留得墨六七的性命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需要壓力。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所以他故意放虎歸山。
墨六七的出現和離去,對霸王而言,隻不過是個插曲。
長斧揚起,爆吼縈繞。
西涼勇士們頂著連天暴雨,衝入了機關城。
……
北洛,湖心島。
陸番收回了心神。
墨六七敗了,這點沒有出乎陸番意料,若是墨六七能贏,那才奇怪。
成魔後的霸王,九段魔氣,哪怕是凝昭都未必是其對手。
“這霸王,有點意思……留著墨六七當磨刀石麼?”
陸番搖晃了一下酒杯,醇香酒液流淌。
他不再思考墨六七的事情,阿珠的死,陸番也沒有料到,不過,世事非童話,沒有那麼多圓滿和美好。
喝一口青梅酒。
倚欄聽風,陸番腦海中開始思索一些事情。
首先要考慮的便是“養龍地”。
其後,則是如何讓“白玉京”成為超脫勢力的問題。
經曆了臥龍嶺仙宮的一役,白玉京在天下中已經有些名氣。
不過……
想要成為超脫勢力,似乎還差了一些。
而陸番要做的,便是再使一把勁,讓白玉京成為淩駕於諸子百家之上的超脫勢力。
就在陸番思索的時候。
遠處,隱隱有歡呼傳來,歡呼中還夾帶著“噗噗”不斷的放屁聲。
陸番扭頭,望向倪玉和景越所在的地方。
便見到他們身前的黑鍋中。
有密密麻麻如糖豆一般的渾圓丹藥在散發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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