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百官跪伏紫金宮外……求陛下***漓將軍抗旨之罪。”
“陛下,皇城中有百姓當街遊行,說要為先帝討個公道……”
“陛下,坊間有流言,陛下已經成為了弑君者的傀儡,大周已非大周……”
……
一道道信息傳到宇文秀的耳中。
宇文秀麵容近乎扭曲,他摘去了皇冠,發絲淩亂,猶如瘋魔。
書桌案上,有九道詔令已經書寫完畢,墨跡還尚未乾涸。
他在猶豫是否將詔令發出。
宇文秀不傻,他很清楚,這九道詔令一旦發出,對整個大周意味著什麼。
他的內心為萬分掙紮。
忽然。
發絲淩亂,披頭散發的宇文秀想起了書閣前,莫天語的話語。
“陛下,夫子不見任何人。”
“除了北洛陸少主。”
漆黑的紫金宮中,宇文秀的眼眸逐漸開始閃爍起一抹光。
“這是老師的指點麼?”
“北洛陸平安……”
宇文秀呼吸急促了起來。
“來人!擺駕……北洛城!”
紫金宮外。
老宦官聽得宇文秀興奮的話語,麵容一怔。
爾後仿佛想起了什麼,身軀不由一抖,不過還是壓下心中的恐懼,躬身。
“喏。”
……
北洛,湖心島。
呂木對上了島,莫名感覺渾身一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吞了口唾沫,湖心島的變化極大,空氣變得更加的清新,仿佛吸一口氣都能讓人靈魂得到升華。
生長在島上的詭異菊花越發的茂盛。
遠處,小丫頭倪玉周身纏繞著淡藍色的氣流,身前一口黑鍋漂浮,隱隱有恐怖的沸騰在鍋中孕育。
另一邊,聶長卿隔空操控殺豬刀,將湖水劈開,斬出一條白蛇水痕,久久難愈。
伊月練武,經過陸番修改過的鞭法,難以捕捉其蹤影,抽打之間,仿佛空氣都被抽的爆碎。
凝昭風華絕代,白裙飄飄,佇立在湖麵。
看上去是比較正常……個屁。
隻見凝昭睜眼,湖麵驟然被可怕的壓力壓的凹陷出了碗狀。
呂木對身心一抖,這些修行人……好可怕。
他現在隻想跟陸少主拿了約定好的仙緣,立刻離開這可怕的島嶼。
白玉京樓閣二樓。
陸番倚欄聽風,一席白衣滿臉微笑的朝著呂木對招手。
呂木對看到樓閣門前的聯句,恐怖的威壓讓他不敢直視,他低垂下腦袋,往樓閣二樓。
終於,他見到了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陸少主。
緊張的情緒,莫名平複下來。
陸番微笑的看著呂木對,揮手間,斟滿了青梅酒的酒杯漂浮而起,懸在了呂木對的身前。
“臥龍嶺之事辦的不錯。”
陸番笑道。
“陸少主讚譽了,老朽今日前來……是為了少主曾經的許諾。”
呂木對認真道。
“本少主說話算話,當初答應你一縷仙緣,自然不會不作數。”
陸番一笑,輕輕揮手,驟然一縷靈氣湧入了呂木對的身體中。
呂木對渾身一震,須發皆張,氣丹之中有靈氣湧動,整個人多了幾許飄逸和仙氣。
“這便是……靈氣!”
呂木對胡須都在顫抖,激動萬分。
“老呂,坐。”
陸番靠著輪椅,額前發鬢在風中飛揚,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抵在鋪蓋膝蓋的羊毛薄毯上。
“咱們再來商量個事。”
陸番道。
呂木對激動的心驟然一僵。
“陸少主……何事?”
陸番溫潤一笑,喝一口溫熱的青梅酒,輕笑。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應該清楚,臥龍嶺仙宮的開啟,昭示著修行人時代的來臨,當今天下,對於修行人的修行體係、修行法、修行秘辛一無所知……而我白玉京,作為首個修行人勢力,肩負傳播修行天下知識的重任。”
“因此,需要一個完善的情報係統。”
“可本公子怕麻煩,所以……便想與你商量天機家編入我白玉京的事情。”
陸番輕抿一口溫潤酒液,淡淡道。
“沒關係,本公子脾氣很好,你有什麼想法大膽說。”
陸番道。
“若是沒有想法,你便回去告知天機家諸子,可讓諸子入湖心島詳談。”
呂木對身心皆是寒冷,雖然麵前的陸番笑靨如花,可是他內心中卻有恐怖壓力攥緊了他的心臟。
陸少主你脾氣好?
信你個鬼!
呂木對一陣恍惚的下了白玉京樓閣。
登上了孤舟,拎起船篙撐船蕩出。
蕩出很遠才是回過神來……
呂木對的內心絲毫沒有得到仙緣的喜悅。
“噗通”一聲跪伏在了孤舟上。
明明是來北洛城取仙緣的……
為什麼,轉眼……他便將“天機家”打包給賣了?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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