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
書閣。
老宦官恭敬的佇立在書閣前。
莫天語慵懶的袒露著胸膛,一手拎著酒葫蘆。
“公公,夫子不見任何人。”
莫天語,道。
“莫先生,陛下說了,讓老奴來召國師,國師若是不去,陛下定會打斷老奴的腿。”
老宦官臉上帶著苦笑,拂塵一甩。
“哦,陛下當真是這般說?”
莫天語眉宇一挑,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趙闊叛亂,如今帝京百廢待興,陛下急需要國師前往主持……”
“陛下說,文有國師,兵有江漓,大周將興。”
老宦官道。
莫天語聞言,微微蹙眉。
“不行,夫子說了不見那便是不見。”
莫天語擺手道。
“要不然,讓在下給公公算一卦?”
莫天語眼眸一亮,期待道。
老宦官聞言,麵色頓時一變,“不了,不了……”
忽然。
書閣中傳來了咳嗽聲。
一身儒衫,佝僂著背的國師在孔南飛的攙扶下,徐徐的從書閣中行走而出。
“天語,莫要為難公公,老朽這便走一遭。”
國師道。
老宦官聞言,身軀一顫,臉上幾乎要感動的老淚縱橫。
“國師。”
老宦官躬身。
國師扶起了老宦官,感慨了一句,這老宦官也是不容易,服侍過先帝,親眼見著小皇帝長大。
“走吧。”
國師淡淡一笑。
老宦官再躬身:“喏。”
一行人出了書閣,外麵已有五馬拉扯的豪華馬車在等候著。
當國師登上了豪華馬車,夫子出書閣的消息一瞬間便傳遍了帝京。
車軲轆轉動。
馬車中。
國師掀開了簾幕,望著有幾分蕭條的帝京長街,目光深邃。
帝京的長街上,皆是身穿盔甲巡邏的守衛。
肅殺之氣,籠罩了整座皇城。
“江漓不愧為兵家門徒,帶兵果然有一套。”
“白鳳天雖死,但是兵家有江漓,倒仍不算沒落。”
國師道。
孔南飛頷首,本以為皇帝九道天子令召回江漓,是要將江漓下獄,使得對方和白鳳天一個下場。
萬萬沒有想到,趙闊在這個時候反了。
反而給了江漓一個機會。
“都是因為北洛城陸平安啊……”
孔南飛感歎了一句。
“哦?此話怎講?”
國師倚靠在車廂內,聽到孔南飛的感歎,不由一笑。
“若非陸平安派遣北洛五百鐵騎入帝京大開殺戒,若非……陸平安麾下的修行人三人殺退趙闊的八千精兵,趙闊可能都不會這麼快叛亂。”
孔南飛道。
國師撫須。
“怪得什麼,趙闊讓人擬檄文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了結局。”
“卷誰不好,偏偏將平安卷進來。”
國師笑了笑。
馬車徐行到了紫金宮。
國師等人剛下馬,攙扶著國師的孔南飛麵色微變,抬起頭,看向了園林方向。
……
南郡大澤,蟠龍養龍地。
唐一墨渾身染血,黑色氣流纏繞著。
他隱隱與大澤中的那頭蟠龍進行氣勢上的對抗。
大澤外。
唐顯生一席兵甲,目光熠熠而興奮,唐家大公子唐白雲有些羨慕和嫉妒的盯著那踏著大澤而行的唐一墨。
“好!好!”
唐顯生大叫了兩聲好。
唐一墨的勇武超出了他的意料。
上千鐵騎都對付不了的妖龍,唐一墨居然能獨自對峙而不弱下風。
“不愧為我唐顯生之子!哈哈哈!”
唐顯生撫掌而笑,很開心。
有了唐一墨,唐顯生一直不敢做的事,或許……可以提上議程了。
大澤上。
唐一墨踩著水。
望著那頭纏繞著瘴氣的蟠龍,蟠龍眼眸如蛇,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周身的瘴氣有劇毒。
唐一墨施展了《八脈遁甲魔功》,開了第一脈,也隻能隱隱與這頭蟠龍對峙。
若是真的戰起來,勝負還真不好說。
忽然。
唐一墨一愣,他感應到腳下的澤水在翻騰。
大澤中似乎有大恐怖在醞釀。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