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男女,速度極快,像是敏捷的刺客,又宛若瀟灑的劍客。
霸王神力無匹,長斧裹挾著巨力,將對方一人轟出了鐵索橋,可是,紫煙逸散,很快又會在橋上彙聚,並且,一柄由煙氣凝聚的長劍,從非常刁鑽的角度挑刺而出,在霸王身上迸出血花。
霸王在戰鬥中,也找到了自己的不足。
在敏捷上,比起這紫煙男女差太多了。
其實,單單論氣丹修為,化身為魔的霸王比起這紫煙男女差不了多少。
但是,紫煙男女的手段非常的詭異,防不勝防。
若非霸王入魔,肉身堅固,皮厚。
換個人,可能早就飲恨喋血。
有壓力,才有動力。
霸王興奮的肌肉在微微顫抖。
他的眼眸,興奮中帶著狠厲,望向了那浮空島後的大宮殿……
這紫煙男女便這般強,那大宮殿中的存在……又是何等恐怖?
真的是期待啊!
亦或者是……真正的體藏境修行人?!
霸王低吼。
肉身魔氣纏繞,氣丹中的所有魔氣徹底爆發,整個人眼眸都湧上了刺紅。
入魔火力全開。
鐵索橋上,隻剩下了殘影在閃爍,以及無儘的劍光和劍意!
有西涼宗師武人欲要上橋幫助霸王。
然而,剛剛邁出一步,踏上鐵索橋。
便慘嚎倒飛,整隻腿爆碎,染血,被斬十幾劍。
鐵索橋上的戰鬥。
非頂級氣丹修行人,不可入!
……
天蕩山,道宗大坪。
青磚染血,老道長老的死亡,讓整個大坪上彌漫起了一抹驚恐的氣息。
苗任雨瞳孔緊縮,看著麵色平淡的聶長卿,攥緊了手中的弓。
“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聶長卿甩了甩殺豬刀,其上的血,濺了滿地。
“所以……給了你們我脾氣很好,不敢殺人的錯覺?”
聶長卿淡淡道。
話語聲落在道宗大坪上,擲地有聲。
鬆柏在風的吹拂下,發出了“沙沙”聲響,有鳥啼聲在縈繞著。
“雨哥,告訴我,茹兒在哪?”
聶長卿,道。
苗任雨麵色蒼白,聶長卿陌生的讓他心中發顫。
“在……”
“住口!”
“無尊上之命,誰敢告知他,便是道宗叛逆!”
摘星峰的寬窄入口處。
一位老邁的道人爆喝。
“師叔,何必呢?”
苗任雨攥緊了拳頭,道。
“破壞道宗規矩者,便如這孽畜當年的下場……逐出道宗!”
這位年邁道人目光爆喝不斷,老道長老的死亡,也徹底的觸怒他們這些道宗的老一輩。
道宗作為諸子百家中最神秘的勢力,雖然不張揚,但哪怕是儒教國師都不敢招惹,聶長卿居然一人一刀殺上了道宗山門!
聶長卿笑了。
笑的有些冷的那種。
手一揮,殺豬刀驟然爆掠而出,禦刀而過,那老邁道人爆吼,與殺豬刀碰撞,頓時咳血,渾身毛孔皆是噴出血,倒飛而出。
殺豬刀飛回。
懸在聶長卿頭頂,殷紅的血在往下滴,顯得他有些森然。
他邁步,徐徐往前。
道宗弟子紛紛驚恐的撤往了摘星峰大坪。
苗任雨以及其他幾位道宗門徒,有些無奈,卻也有些驚懼。
聶長卿太強了。
這就是修行人的實力麼?
強的可怕!
強的不講道理。
聶長卿沒有大開殺戒,他學會了公子的脾氣,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孽畜啊!尊上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一位老邁道人怒道。
殺豬刀如黑色電光掃過。
這尊道人便被斬的血濺三尺,倒在了石梯上,使得石梯染血。
任何有開口談及他的,聶長卿冷漠無情,雷霆出刀。
道宗弟子,道宗門徒們嚇壞了。
所有人噤若寒蟬。
“繼續說。”
聶長卿背負著手,白衫獵獵,淡淡道。
哪怕踩過屍山血海,白衫卻也不沾絲毫的血漬。
他走過天蕩山通往摘星峰的一線天狹道。
腳步聲響徹在四周,卻是無人敢攔,甚至無人敢在這個時候出手。
聶長卿站在摘星峰的大坪上,望著那懸浮在頂端,濃鬱的雲氣,聶長卿徐徐吐出了口氣。
道宗……龍門秘境。
龍門之後。
道袍翻飛,一道曼妙的身影從這行走而出。
青衫道袍,布巾挽髻。
淡漠的道姑,佇立在龍門入口,睫毛微顫,望著聶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