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敏的家人這麼快到了根據地,武漢地下黨的同誌功不可沒。
謝軒很好奇這位同誌的身份,畢竟,他幫了自己的忙,以後抗戰勝利了,有機會要請對方喝酒。
他跟對方是兩個係統,絕對不能發生橫向聯係。
當然,他跟對方也基本上不可能發生關係。
隻是,謝軒再好奇,也不能問宮冰。
秘密戰線的同誌,可不能相互打探消息,這可是嚴重違反保密原則的。
但謝軒知道,那位同誌,應該在武漢政保局。
或許,以後會有見麵的機會。
人家把許華敏的家人轉移到了根據地,謝軒也不能閒著。
他讓麻天去找許華敏姘頭的麻煩,不是為了訛詐她們,最主要是告訴她們,許華敏是地下黨,她們是地下黨家屬,住處是地下黨的聯絡站,
這種女人,最會察言觀色,聽說許華敏是地下黨,還可能會連累她們,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們一跑,許華敏更說不清了。
許華敏經常在姘頭家輪流住,自己家裡反倒很少去。
晚上,一個黑影,提著一個袋子潛入許華敏家,沒一會,他就出來了,空手出來的。
許華敏被抓進憲兵隊後,非常憤怒,他覺得,自己就算再有問題,也不應該抓進憲兵隊吧?
不管他怎麼憤怒,麵對日本人,他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關在牢房裡,許華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
難道,是自己弄錢的那些事被發現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應該是日本人出麵嗎?
要是特工部抓了自己,至少可以跟李君世疏通一下關係。
在憲兵隊關了兩天後,內田早希終於開始提審了他。看到內田早希,許華敏積壓已久的怨氣全部釋放出來了。
許華敏大聲說道:“內田中佐,我是無辜的。”
內田早希的眼睛裡,露出狡詐的目光,他冷笑著說:“無辜?”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怎麼會抓人呢?
“當然……”
被內田早希嚴厲的目光注視著,許華敏變得有些心虛。
內田早希冷冷地說:“如果你能主動說出來,我會從輕發落。要是隱瞞不報,那就彆怪我下手無情。”
許華敏猶豫著說:“我……我確實貪了一些錢……”
憲兵隊的刑具他清楚得很,自己絕對熬不過,與其受刑之後再說,不如現在就說了,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還有呢?”
“還倒賣了一些槍械和彈藥。”
“還有呢?”
“私放過關押的嫌犯。”
內田早希冷冷地問:“那嫌犯是共產黨的嫌犯吧?”
“不知道,反正是抗日分子。當然,也沒有十足的證據,我收了錢就讓看守所放人了。”
“放過幾個抗日分子?”
“五六……七八九個吧。”
內田早希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內田中佐,我就乾了這些事,所收的錢,除了一部分寄到武漢外,其餘都在家裡藏著。”
內田早希冷冷地說:“你寄到武漢的錢,隻有你一半的薪水,大部分的錢,都給共產黨當活動經費了吧?”
許華敏詫異地說:“共產黨?什麼共產黨?我跟共產黨一點關係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