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老王妃憤憤然,“怎麼說你們都幫了阿昭大忙的,不親自感謝,我這心裡過不去。”
老王妃尚有幾分頑童心性,倒是有趣。
江落闔眸心道,不知不覺一路的戒備也散了些許。
裴昭跟在後麵忙不迭地說起了後麵的境遇:
“你們怕是想也想不到,那棠娘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竟然是我二哥的!”
越說,他越義憤填膺,尤其是目光與排排坐聽故事的江家兄妹二人對視的時候,這種想要說出去的**就越強了。
——雖說是子不說家醜,可是他現在早就不想把那裡當成家了,再說當日麵前二人可是堅定站在自己一邊的,他說起來更沒有了顧忌。
“我二哥還沒定親,就搞出了這樣的事情,名聲傳出去自然會敗壞,所以他們姐弟三個自然不會讓這樣的惡名傳出去。”
“而我,就當了那個背鍋的,他們果真是一母同胞,我就該是那個半路插進去的小可憐。”
“所以是你在裴家的大哥大姐為了幫自己的親弟弟,不惜設了一場戲去陷害你?”江落總結道。
裴昭點頭:“對,就是這樣!”
江落心裡有個小人兒在扶額,完了,她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這家夥有些傻白甜的趨勢?不會因為他們兄妹的橫插一筆使得劇情不知道偏到什麼地方去吧?
老王妃看不出江落心裡的想法,她就算聽裴昭說起過這段遭遇,再聽一遍也還是氣極了:“要我說,裴家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娘當年就不應該嫁進去,白瞎了那麼好的姑娘,結果把命都搭了進去。”
老王妃的話看似無心,卻讓裴昭心裡猛然一驚,他蹙起眉頭:“我的娘親去世是不是他們害的?”
老王妃理解他此時的風聲鶴唳,隻是這倒真和裴家無關,她輕咳道:“那不可能,當年你出生的時候你娘就傷了元氣,再加上宮中多年的日子她也有所虧損,皇後殿下是親自派太醫去診脈的,纏綿病榻
也是你娘命裡不好。”
裴昭渾身豎起的刺收了回去,乖乖坐在老王妃身邊,纏著她講起他娘親的事情。
江落坐在一邊,他們的話自然就進了耳朵。
她這才知道,裴昭的母親是皇後身邊的大女官,官居六品,當年深得皇後重用,再加上性格溫和長袖善舞,又曾經救過老王妃和現在的川北王,所以老王妃才把裴昭接到身邊。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同樣眼熟的清雋身影,無聲無息走了進來,帶著滿身鬆竹清香,又混著油墨味道,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