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穿成炮灰表姑娘(2 / 2)

賞賞書畫,中間還吃了個午餐,不得不說王府的夥食就是好,在江落看來時間沒一會兒就過去了。

眼見著這次桂花宴的重頭戲就要來了,大家目送著一直端坐在前麵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的幾位夫人和王妃一起進了側間,嘰嘰喳喳說起話來。

她們本來都對自己的名次心裡有了個數,隻是誰能想到會有人橫插一手進來,最可氣的是,人家本來根本沒有上台的意思,結果是被一群蠢貨嘲諷到了父母頭上不得不上去的,然後一下子就亮了一手讓她們也不得不讚歎。

想到這裡,她們看著榮初瑜的眼神裡都帶著刀子,像是要將她用視線淩遲一般,榮初瑜被看得瑟瑟發抖,想要躲在一邊的榮初瑾後麵,卻被她無情地拎了出來,頗有姐妹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氣勢來。

江落垂下眸子,看著裙擺上素淨的花紋,並沒有繼續摻和到兩旁人的竊竊私語裡麵去,而是端莊沉靜地坐著,仿佛什麼也乾擾不到她的樣子。

進了側間之後,各位夫人在一旁放著的花箋上寫下自己以為的名次先後,然後再交給王妃身邊的女官,由女官再次唱票排名,然後謄寫在紙上交給王妃。

孟王妃看著排在第一的名字,指甲輕點笑了起來,看著坐在下方太師椅上的夫人們:“我覺得這次的排名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知道了吧?”

“彆的不說,反正那個你從太妃那裡帶過來的小姑娘肯定是數一數二的,”坐在她左手邊第一個的年輕婦人笑著應和道,又像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一般詢問道,“娘娘,您現在能不能和我們說說那位小姐是什麼來頭?怎麼讓太妃親自下帖子相邀?”

王妃看她,二人對視彼此都看到了默契,這位婦人是她在閨中時交好的密友,此時正按著她的意思在和她演戲呢。

王妃把目光移開,解釋道:“大家有所不知,太妃特意給江家兄妹下請柬,也是在感謝他們算救了我家王爺的救命恩人,還特意囑咐我把江家妹子帶過來,一定要好好告訴大家這是我們王府要感謝的人,至於外麵那些傳聞,大家聽聽就過去了,當不得真的。”

坐著的夫人們彼此對視,笑著應和道:“果然太妃娘娘心

地慈厚。”

孟王妃笑了笑並不繼續接話,過了一會兒等拍好馬屁了,又把手裡的名單傳下去讓在座的人都看了一眼之後,才開口道:“那我們就出去吧。”

一群穿著華麗滿頭珠翠的貴夫人簇擁著更加精致華美的年輕王妃走出側間,甫一出門,剛才還喧鬨的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伸長脖子恨不得有透視眼,好知道王妃手裡的名冊上自己排在哪裡。

一群看似端靜其實眼珠咕嚕轉的閨秀之中,江落沉靜落落大方的姿態尤為突出,看得出來的夫人們連連點頭,心裡思量著等桂花宴結束,就派人去打聽一下這位姑娘的家世,畢竟家裡有幼子幼弟還未議親,這樣的姑娘配他們還是足夠的。

王妃臉上帶著笑,揚了揚手裡的名冊,道:“大家都知道這上麵寫了什麼,我就不吊大家的胃口了,直接就讓你們知道。”

說罷便打開折子按著排名念了出來。

果不其然,江落排在第一,之後二人是書香門第的女孩,一個是畫了一副寫意山水大氣磅礴,一個是臨摹王羲之的《蘭亭閣序》頗有幾分古韻,再之後前十名裡表演音律的人寥寥無幾,畢竟珠玉在前,再聽彆的總覺得落差仿佛像是銀河落九天般瀑布的頭和尾,相差懸殊。

至於表演的和江落一樣的榮初瑜更是淒慘,本來野心勃勃想往前五名衝的,結果王妃一連串念了二十人的名字,也沒聽到她的,也白白翹了許久的脖子,想必也是酸極了。

她頂著一旁眾人憤恨的眼神,氣極了,要不是上麵還坐著王妃眾人,她差點就忍不住跳出來抱怨:為什麼都衝著她來,明明是江落的原因,是她搶走了你們該有的排名,為什麼不這麼看她,反而都這麼恨恨地看著同樣無辜的自己?

可惜眾人不知道榮初瑜的心裡話,否則大概會毫不猶豫地過來好好噴一噴她。至於江落,當她的水平足夠出眾的時候,指責和怨恨都是惘然,她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確技不如人,輸得心甘情願,不必爭執。

就此,一年一度的桂花宴便到了尾聲,眼見著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夕陽西下,染紅了西邊半側的天空,在溪流潺潺流淌中,它的倒影也一晃一晃,

半江瑟瑟半江紅,彆有一番景致。

江落和江藺會和,卻看到了他身邊站著的裴昭二人,笑著行禮,很是自然地問道:“你們不回去嗎?”

裴昭笑眯眯說道:“我送一送你們。”

秦雲息手指握拳抵住嘴唇不說話,看著地麵鋪著的青磚,明明很想看一看小姑娘的樣子,隻是怕自己眼中過早透露出的情感嚇到了他,乾脆就裝成了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好在江落也沒有注意他,隻客氣地說了幾句,便先上了馬車。

江藺也朝著二人點點頭告辭,和一邊站著的榮居寧會和。

目送著榮家的馬車遠去,秦雲息此時才發現不遠處站著剛剛口出狂言的唐王世子,目光灼灼看著載著江落的馬車遠去,他擰緊了眉頭,站在原地多看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不順眼,看著麵色平靜,實際上心裡滿是氣呼呼地掀袍與裴昭告辭。

江落自是不明白她走後川北王彆院裡發生了什麼,自然也不會知道唐王世子的話,她隻知道進了榮家之後,老夫人聽到自己得了狀元高興極了,疊聲道她像極了母親。

等到老夫人放她下去換完衣服,她又被喚了回去,此時老夫人屋子裡坐滿了女眷,而中間跪著榮初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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