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就是海賊的受害者，他隻是希望海軍能嚴懲海賊，結果卻一次次地失望，最後海軍甚至承認了海賊的地位，真的是可笑。
“海賊越來越多，隻能說明海軍的資源流動已經出了問題。說到底是海軍的錯，你要毀滅的不是世界，而是腐朽的舊海軍。”王路飛直接說道。
澤法注視著路飛，似乎想要看清楚對方是不是真心的。可以看出王路飛是認真的，於是他說道：“看來你確實有自己的方向，但我並不認為你能改變什麼。在我漫長的人生中，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人類不會吸取教訓，不管你多努力，最後人都會腐朽，人就是這樣一種無可救藥的東西。”
“這是你，你做不到，你無法改變，就說全人類都和你一樣脆弱，這是以己度人。”王路飛說道：“這個世界就是有人可以克製自己的野心，走正確的道路，最後開創一個時代，成為後人讚頌的對象。”
澤法自然不會被說服，隻是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事實會打你的臉。”
王路飛很淡定地說道：“是的，就讓事實說話。曆史就是人類還在繼續發展，並沒有原地踏步。”
澤法隻是嗬嗬冷笑，顯然不承認人類在進步，隻認為人類在不斷重複悲劇。
其實並不是一直重複，因為一開始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與悲劇的。
哥哥和弟弟，大宗和小宗，豪門和寒門，士大夫和百姓……
普通人一開始是奴隸，然後是自由民，接著是百姓，搶奪資源確實是主旋律，但參加的人數是越來越多的。
有資格繼承和使用所有資源的人從最初的兄弟，最後擴散到所有人。變化是非常巨大的，而這個巨大變化就是一代代人鬥爭的結果。
從弟弟挑戰哥哥開始，到小宗挑戰大宗，從寒門挑戰豪門，到百姓挑戰士大夫……看似沒有吸取教訓，一直在鬥爭，但其實鬥爭的人在改變，鬥爭的範圍也越來越大，鬥爭激發的能量也越來越強大。
所以鬥爭的經驗也一直在更新，雖然有些經典計謀沒有改變，但組織形式、意識形態等等一直在變化。
澤法被送到了總部，然後王路飛被帶去見赤犬。
在兩人分開的時候在，澤法對王路飛說道：“年輕人好好保重，希望你不要被可笑的現實打敗。”
王路飛沒回答，來到了赤犬的麵前。
赤犬打量王路飛，不得不承認和路飛是一模一樣，基本沒什麼差彆，甚至連王路飛的果實能力也和橡膠果實差不多。他問道：“王路飛，你和卡普有什麼關係麼？”
“沒有關係，我隻是很巧合地和卡普的孫子長得一模一樣。”王路飛說道。
“我看這不是巧合，或許你是他流落在外的孫子。”赤犬盯著王路飛說道：“也可能你在說謊。”
“我為什麼要說謊？難道海軍還有什麼值得讓我這樣的人留戀的優點麼？海軍連澤法這樣的老將都無法挽留，無法留住他們的心，對年輕人的吸引力更是一直在降低，我難道會為了留在海軍撒謊麼？元帥，你是在小看我，還是在高估海軍？”王路飛是一點也不客氣。
這下輪到赤犬傻眼了，在自己看來海軍正義依舊是大海上頂呱呱的存在，他沒想過對年輕人而言，海軍正義是不是還有吸引力。
顯然吸引力不大，很多人隻是把參加海軍當做生意。
麵對如此不留情麵的王路飛，赤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