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連身為敵人的利瓦也忍不住讚美,不愧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大哥,太棒了,護住了要害。”塔茲米都驚呆了,布蘭德高速舞劍,他的眼睛都跟不上了,上去扶住四肢受傷的大哥,“太厲害了。”
布蘭德笑了,“你總有一天會超越我的。”
隻可惜他們笑的太早了,原來利瓦的戰前注射的藥不僅是強化身體還含有毒素。現在毒素隨著利瓦的血刀殺進入了布蘭德的體內,大哥已經中毒了。
老實說做主角的大哥是份高危的工作,因為要負責給主角鋪路,稍有不慎就會死掉。
“在我臨死之前還能為艾斯德斯大人服務,是我的光榮。”利瓦死前還在掛念。
“大哥?!”布蘭德也快不行了,可是還有一個敵人沒死。
妮烏發動了帝具的隱藏能力‘鬼人招來’,強化了自身。之前塔茲米就不是對手,現在塔茲米就更不可能戰勝敵人了。
“你露出這種失敗者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布蘭德罵著,一拳就過去了。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塔茲米清醒了過來,沒錯他現在一個人了,大哥中毒,自己必須快些戰勝敵人,然後帶大哥去看醫生才是。
敵人不過是個和自己一樣的少年,自己和大將軍都戰鬥過,為什麼還要害怕。回憶師父的話,就算是死也要戰死,挺劍上前。
“自尋死路。”妮烏隻是一拳,塔茲米的鐵劍就碎了。
“塔茲米,呼叫你的帝具。”還是要大哥提醒。
“可是,大哥。”
“沒有可是,燃燒你的靈魂,振奮你的精神,駕馭你的帝具,它是你的帝具,你這樣怕它算什麼,你要讓它俯首稱臣。”
“哦!”塔茲米的眼神變了。之所以塔茲米會被如此多的人重視,就是因為殺戮並不會影響平時的純真少年,塔茲米隻會在戰鬥的時候才會有這樣可怕的眼神,“雷!神!之錘——”
咻!
錘子從棺材鋪飛出。
烏雲再一次降臨,滾滾悶雷響起,一鼓作氣。轟隆隆——
“什麼東西??!!”這種調用天氣的帝具從來沒有聽說過,烏雲壓下隻是讓妮烏感覺雷神就躲在其中,自己隻要稍有異動就會被巨大的手掌壓扁。
塔茲米看到了雷神的虛影,學著高舉右手,然後直覺右手多了一物。完全沒有平時沉重的感覺,錘子就好像是木頭的一樣。自己成功了。
轟隆隆——
閃電烏雲是雷神的宮殿,然後宮殿落下一道雷擊中錘子,照亮了整個江麵。妮烏見到甲板上的戰鬥遺留的水漬竟然變成了浮起的水珠。
這就是雷神之錘的威能,能夠調用閃電的力量,妮烏發抖了,人如何是閃電的對手??
“去!”
妮烏已經來不及逃了,塔茲米一掄錘子,被錘子吸引的閃電已經朝妮烏飛去,閃電的速度就是空氣中電離子聯通的速度,快不可言。
妮烏隻留下焦黑的屍體,胸口甚至被擊出了一個圓洞,可見閃電的威力。閃電從甲板平行而出,在江麵上留下了一道霧氣彌漫的痕跡。速度,溫度都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強大,這就是閃電蘊含的能量。
塔茲米都傻了,大腦沒有反應來,一切都結束了。
“塔茲米,真是個好帝具。”
“大哥,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
可是大哥已經快不行了,血不斷從嘴巴裡流出來。
“大哥?大哥?”塔茲米不希望大哥死掉。
“讓開。”
塔茲米的衣領被拉住,人飛到遠處。是紗織來了,隻見她打開直死魔眼,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下手,毒被殺死了。
按照解毒必須吐血的設定,布蘭德吐出一口淤血,大口呼吸起來,胸口的起伏速度告訴塔茲米他大哥已經沒事了。
真是個什麼都要師父操心的徒弟,紗織想到。
布蘭德立刻就能站起來了,見效速度比解藥還要快。
“怎麼可能?”利瓦還沒有死透,他隻是失血過多,對毒是有抗性的。
紗織看了老年中二一眼,“明明年過半百,卻還沒有年輕人看的清楚。”
“咳咳,我有什麼沒看清楚?帝國腐敗無能,隻有弱肉強食而已。”利瓦氣若遊絲。
“人生在世,七十為稀,不過短短數十寒暑,亙古永存的是正義,而不是弱者為魚肉強者為刀俎。”
“正義?笑話。”短短兩個詞語道出了利瓦的不屑。
“沒有正義,你為什麼會趴在這裡?”紗織問道。
利瓦沒有說話。
“人們總會等到正義的,隻是這一條道路會充滿了你和艾斯德斯這樣的荊棘險阻。而你們這樣注定隻能是反派,是正義的墊腳石。”
“你……”利瓦吐出一口血,臉色更加蒼白,看來就要死了,但他還不悔悟,“……我……沒錯。”
紗織最後送他一句,“是你自己放棄了自身的底線,就是放棄和正義同行,選擇和奸臣為伍,不是你的無奈而是你膽小妥協,什麼仰慕艾斯德斯隻不過是你怕死的愚蠢借口而已。”紗織的話就好像刀子,“你的名字會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受儘千夫所指萬人唾棄,因為你自己放棄了正義。”
對於一個老年中二,紗織還真是不留情。換做杜蘭大概會心軟給一個仙豆,然後給他一發杜家友情破顏拳,修正老年中二。可惜紗織和杜蘭風雖然是父女,可風格完全不一樣,就算對將死之人也毫無憐憫。
利瓦的眼睛角都迸出血來,最後停住呼吸不再留於世上,真正死不瞑目。最後被紗織毫不留情地打擊,讓利瓦心脈具斷,死的非常痛苦。
“其實將軍並不像你說的那樣,他也是被陷害的。”故人已死,布蘭德還是要替利瓦說幾句。
“被冤枉不是狼狽為奸的理由。時局如此黑暗,不求眾人反抗,隻求他們能夠看清黑白。可惜這個人開始還知道好壞,最後卻瞎了眼。連自己的底線也不能守住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好可憐的。要怪就怪他出生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吧。”紗織留了個滄桑的背影,讓塔茲米和布蘭德感慨萬千,錯的不是意誌不堅定,錯的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