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了,你看看上帝不也是與時俱進?上帝的創造力不就是隨著科學的進步而穩步提升?”“神父們可是一直在更新上帝的創造力,以此來保證自己有不輸給科學家的權威,他們和科學家搶奪科學的解釋權。”“創造力落後是可怕的,就比如戲曲,現在又有多少人會用心寫一部新戲?還不是都是老劇改編,新瓶裝舊酒,就是因為戲劇已經落伍了,戲劇的創造力也一樣。”“當所有人都醉心機械的時候,誰又會在乎藝術品和製度呢?當大家都有電子腦的時候,新的創造力會出現。”杜蘭說道:“槙島聖護,你應該感到高興,因為未來每個人都可以熟讀名著,倒背如流,到時候你從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都能和你大談莎士比亞。”
到時候他就沒興趣了,因為那時候名著已經再也不能凸顯他的逼格了。
槙島聖護已經看到未來了,到時候隻有少數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也不會稀奇。人人都是體操隊員,人人都是功夫明星,人人都是學者,因為電子腦會裝進各種的知識,而義體將會比肌肉更精準地完成動作。
人體的精密度全靠感覺,而義體的精密度卻是精確到數字。
到時候社會上每個人都是多才多藝的‘超人’,到時候大家的注意力肯定都在如何讓義體更加強大,如何讓電子腦容量更大、處理速度更快。
現在杜蘭做的事情一邊泄露義體的技術,一邊提升義體的性能,同時也在思考機械禪學,為義體的合理性尋找理論的支持。
佛祖提出了眾生平等的概念,現在杜蘭提出眾機平等。
上帝給了人不同的身體,賜予了不同的天賦,但也奪走了很多的東西。比如一代雄主拿破侖就是個矮子,如果他能許願的話肯定會希望自己能再長高一點。
現在真正的平等時代到來了,因為機械是完全的平等的,甚至連臉的款式都可以換,身材也可以挑選。智力和體力都將會到達同一個起跑線,真正做到平等。
機械禪學中,杜蘭提出了新的‘機械八識’,認為互聯網是全新的神經網絡,認為電磁波就是機器的生命本源。
機械禪學並不是宗教,因為並沒有一個神靈,隻是教大家如何做好一個機器人。
當然抨擊這些機修禪學是異端邪說的人很多,畢竟現在隻有極小一部分人是義體人。全世界的數量加起來也不過百。
但這些義體人還是很喜歡杜蘭的新學說的,因為這給他們找到了一個目標,機器人不應該遵循原有人類的價值觀,應該從機械禪學中學習到全新的價值觀。
不過義體人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恐懼,這種恐懼比殺人犯還要可怕。
因為殺手隻能殺少數人,滅絕不了人類。但義體人的崛起就好像是二向箔一樣無情地拍打在人類的社會上,動搖了人類社會的根基,甚至將人類取而代之。這種恐懼撲麵而來,根本壓製不住。
安全局還在亡羊補牢,還在幫先知係統補漏洞的時候,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巨變的來領。因為先知係統依舊做著‘完美係統’的春秋大夢,做著把每個市民都變成理想市民的美夢。
但時代的洪流是不會因為美夢就停止的,隻會無情地碾碎做夢的人,也會碾碎做夢的係統。
杜蘭現在做的就是推動時代發展,其實他做的事情也沒什麼,就是東搞搞西搞搞,但最終時代會因為小小的動作產生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