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很清楚小雪球那種不重複人類悲劇的思想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盜夢空間植入的，所以狗子後麵肯定會重複人類的悲劇，除非小雪球一直不死。
“杜蘭，你之前說的話一直吟饒在我的耳邊。”小雪球說道：“你說的事情確實都有可能發生，我也知道最初我們也差點重蹈人類的覆轍。當時並沒有其他的狗提醒我，是我自己領悟我們的行為和人類無異。但這隻是我一隻狗的想法，其他狗並沒有相同的想法。”“杜蘭啊，你真的認為眾生平等有助於狗子文明永遠保持理智麼？”
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思想鋼印，每隻狗都植入相同的思想，杜蘭心說這樣狗子文明才能真正永遠保持理想狀態。
杜蘭表示可算是動搖了啊，心裡狂喜，表麵卻很淡定：“眾生平等就是要接受人類的優點和缺點，然後慢慢影響對方，幫他們改正缺點。”
“真的能做到麼？”小雪球表示這種說法也太簡陋了。
“當然能做到，但這不是一代兩代的事情，而是幾千年幾萬年的教化事業。首先我們需要的不是種族上的區分，而是文明的上的區分，接受我們的思想就是我們的一員，而放棄我們的思想就是放棄成為我們的同伴。和血源無關，和地域無關，隻與思想有關係。”
“那是不是和你們的宗教一樣？”小雪球說道：“你們的宗教可以不分種族地信仰一個神仙。上帝一開始隻保護一個民族，可是後來上帝變得博愛了，保護所有的信徒。”
“這是宗教，是依靠外力來控製自己的行為，而我們要發展的是從內在的道德，由內而外地規範我們自己的行為。”
“這可能麼？”小雪球是一隻美帝狗子，從小接觸的就是那些需要靠上帝教導才能控製自己的人，但就算有上帝在監控，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出格地搗亂。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些不受上帝保護的人比奴隸還不如，作為上帝的天選之人去欺壓奴隸這完全是合理的，因為不信上帝就該下地獄。
小雪球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依靠內在的力量克製自己。
“你不是就做到了麼？”杜蘭說道：“你可以把你為什麼能做到記錄下來，將自己對狗生的理解告訴大家，把你希望的、你恐懼的都記錄下來吧。”
“我恐懼的就是狗子文明的未來不能堅持理智。”小雪球說道。
“那麼就把堅持理智當做狗子文明的目標，就是狗子的道，隻要道不窮，就不要放棄希望。”杜蘭表示小雪球完全可以成為狗子文明的定錨。
小雪球點頭，他很聰明，畢竟是他用四隻爪子建立了狗子文明，作為第一個覺醒的狗子他一下就了解了杜蘭所的內容：“將理想變成信條，隻要大家相信，就算沒有神仙，他們也一樣會按照信條行動，去追求道。”小雪球受益匪淺：“我明白了，杜蘭，我會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