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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這麼高調,這麼隨意地實現他人的願望,自然而然會引來各方勢力的探查,有人認為杜蘭隻是騙子,那些傳播杜蘭名聲的人全是托,這些人堅信科學,認為法師這種東西就應該掃入垃圾桶。
不得不說經過了上一個時代的積極進取,初嘗對外作戰勝利果實的島國,在大正時代也是積極地進行‘入歐’改革,準備著一場更大規模的對外擴張,從江戶時代被迫開關,到明治時代的革新,到了大正時代已經出現了大量的中產和資本家,國力已然是地區霸主,然而麵對國內新興勢力的崛起,舊勢力正在努力地反撲。
在這個時代島國出現了第一個平民總理大臣,然後也成為了第一個被刺殺的總理大臣,鞏固了島國舊勢力的地位,讓島國的那些新資本家意識到在這個無處可逃的島國之上,他們想要活著就必須依附舊地、舊權貴,否則死啦死啦地。
因為這是風雲驟起的時代,德先生和賽先生之光已經找到了東亞,所以杜蘭的行為就是搞封建迷信,自然不會被那些進步的人所接受。可惜他們管得了杜蘭,卻管不了平民,因為工業化的原始積累是殘酷的,是地主剝奪土地的過程,是農民破產進城的過程,雖然借助戰爭的收益擴大了工業化,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受益者的。
就比如大名鼎鼎的南北戰爭時期,北方打著解放黑奴的旗幟所向披靡,可事實上除了說要消滅奴隸製之外,並沒有任何的解決黑人問題的辦法,沒有說給黑人教育,安排黑奴的出路,北方軍隊隻管殺不管埋。於是出現了北方黑人還不如南方黑人生活安穩的局麵。
因為北方黑人進入工廠之後,從個人財產變成了可以替換的工具人。
工業是進步的,可是工業有副產物,大正時代的平民就不得不承受這些副產物,這個時代的工廠都是高汙染,工作環境惡劣,很多崗位的工人甚至是在透支壽命換取工資,而且一旦生病沒有人會來關心他們,也沒人會關心他們的孩子和老人。
這些受壓迫的平民能辦的就是求神拜佛,祈求老天爺能救治他們的疾病,讓他們本就不寬裕的家庭能夠支撐下去。而杜蘭是如此得靈驗,以至於平民都快把他當成是神仙了,所以就算有人手持德先生和賽先生兩把利刃也不能傷害杜蘭的封建迷信分毫。
平民們自發地保護杜蘭,就比如今天,一群進步青年衝到了杜蘭的神社,他們要用科學觀念來撕破杜蘭迷行的偽裝,現在已經不是江戶時代了,連明治時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大正時代,他們已經全麵接受了西方的經濟、文化、軍事等等的知識,杜蘭這種糟粕就由新時代的青年來打破。
“你們讓開。”麵對一群大叔大嬸大爺大媽的圍堵,新青年們很憤怒,杜蘭這種神棍就隻會蠱惑人心,隻會利用這些無知的民眾。
“法師大人是有靈力的,你們這些不知輕重的年輕人快回去,不要惹惱了法師大人。”
“他是不是有靈力,等我們見到他就知道了。”才不相信杜蘭有什麼靈力,都不過是騙人的把戲,找托演戲罷了。
“讓他們上山吧。”杜蘭嗬嗬一笑,他就喜歡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平民一聽立刻讓路,在這地界,杜蘭的話比天皇還好使。
山上,女生統一是巫女的裝扮,男生統一是僧侶的裝扮,各列一排,莊嚴肅穆,巫女是白加黑的顏色,僧侶是白加黑的顏色,整整齊齊,令人不敢輕視。
太一就在僧侶的隊伍裡,他很生氣,因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上山的人都是畢恭畢敬,但現在卻有人反對法師大人,真的是有毛病。等會兒如果法師大人開口,太一一定第一時間衝上去用小拳拳錘他們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