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經驗的老師傅雖然可以把製造車輪的步驟教給弟子,但讓車輪運轉流暢的經驗卻是很難用語言來傳遞。
所以說是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繼國緣一可以把吐納的動作要領都傳授給武士,可是日之呼吸的精髓卻實在是難以傳授,不過天才還是天才,最後他發明了神之舞,就等於製造了直尺和圓規,以後車輪和車軸的口徑就有參照了。就算是新手上場,也不至於會讓車軸和車輪太過生澀,而且如果這個新手有天賦的話,就能憑借直尺和圓規很快追上老師傅幾十年的經驗。
炭治郎就是這樣拿著直尺和圓規在做車輪,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追趕繼國緣一。
炎柱和水柱沒有拿到直尺和圓規,隻能依葫蘆畫瓢,希望能進入和炭治郎相同的狀態,以此覺醒斑紋。
如果有三個波紋戰士的話,這場戰鬥還有希望!
“就和做菜一樣,同樣的配方在不同的廚師手裡做出來卻有不同的味道。”杜蘭說道:“同樣的斑紋戰士也肯定是有不同的,就算同樣心跳加速和高溫,但他們的能提升多少卻不會相同。”
“隻要提升就足夠了,這場戰鬥人類獲勝的希望很大。”繼國緣一非常看好炭治郎:“不知道炭治郎能不能和我一樣撐過二十五歲。”
這個時候戰場上的兩位柱確實也不在乎能提升多少,能提升就行了,想辦法讓心跳加速,想辦法讓體溫升高,雖然很難受,但他們確實感受到了身體的不一樣。
呼吸還在繼續,然後他們發現他們的日輪刀都變黑了,這也是斑紋戰士的一大特點。
能行!
轟!
兩人來支援炭治郎了,再不來炭治郎就要死了,現在他的意識已經到消失的邊緣了,要不是從小就會吃苦,他根本撐不到同伴覺醒斑紋。
刀來,上弦叁的手臂被斬斷了。
不過這不算什麼,隻是斷手而已:“你們這些弱者啊,根本不知道麵對的是誰。”上弦叁右手又長出來了,恢複能力極強。
咻咻,兩人一鬼的動作已經超出了肉眼的捕捉,他們都在預判和反預判,戰鬥不但考驗體力而且還很燒腦。
最終看的就是誰的動作更快,上弦叁有絕對的自信,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朝著超凡的境界進化,越是戰鬥這個感覺越是清晰,當然這代表他越來越脫離人的概念。
他最寶貴的記憶會變得越發模糊,最終徹底倒向動物性。
咬緊牙關,炎柱和水柱宛如兩極施展完全不同的攻擊,火焰的熾烈,激流的剛烈,兩者交替不斷給鬼造成傷害。
但鬼的恢複力太強了,就算對他造成傷害也無所謂。
所以還是要砍頭,兩個柱對視一眼,決定拖住鬼給炭治郎製造砍頭的機會。他們相信炭治郎一定會繼續戰鬥的,哪怕他的意識都喪失了也不會停下來。他們都對炭治郎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任,他們相信隻要他們製造出一瞬間的破綻,炭治郎就一定能砍斷敵人的腦袋。
惡鬼朝著動物性靠攏,而獵鬼者就要朝著社會性靠攏,利用同伴之間的信任和羈絆,無條件地把生命托付給同伴,把勝利的希望寄托在同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