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霧幻說道:“這個人是個瘋子,我上次偵察的時候遇到過。總是重複一句話,據說他身上的傷痕和塗鴉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好像是記錄了什麼,但沒人知道。”“你知道瑪雅文化的繩結文字麼?”
“知道,不過那些繩結文字沒有被解讀出來吧。”冰月說道:“為什麼提這個。”
“因為有人說他身上的符號也是一種文字,記錄了一種令人瘋狂的信息。”淺霧幻就好像在講述都市傳說一樣,壓低了聲線,營造可怕氣氛。
“嗬嗬,可笑。既然是瘋子,他自殘有什麼奇怪的。重要的是他怎麼發現我們的,以及他會不會告密。”說著冰月已經起了殺心。
淺霧幻暗中害怕,這個冰月真的是個可怕的家夥:“要是瘋子失蹤的話,也會造成懷疑吧。我看這個瘋子不會成為問題的,因為他隻會說‘都忘記了’這一句話。”他還是見不得出人命,所以開口勸說冰月不要動手。
冰月覺得也有道理,自己殺了對方很容易,但瘋子失蹤確實可能打草驚蛇:“給我滾!”用野獸的氣息壓製瘋子,希望趕走瘋子。
瘋子也確實害怕了,叫著‘都忘記了’就跑得沒有蹤影了。
“切,沒想到原始部落裡還有瘋子。”冰月感覺原始部落的日子是不錯,還能養瘋子,同時卻在想瑪雅繩結的事情,雖然他嗤之以鼻,但看到瘋子身上錯綜複雜的痕跡還是讓他有一種不安,這是直覺。
來到原始世界之後,身體就好像被打開了某一種開關,直覺被喚醒了。
繩結在很多文明都存在過,早先文明使用繩結來記事和計數,但隨著文字和數字的出現之後,文明都開始走了其他的路線,都開始趨向用筆和紙來完成記錄,而不再是繩結。但在瑪雅文明卻在不斷地發展繩結,甚至發展出來繩結文字,通常會有一串的繩結來表達一些重要的事件。
當然作為習慣了文字的文明當然就看不懂這種早就被他們拋棄的繩結文字,看著也隻是莫名其妙亂七八糟排列的繩結。但在雜亂之中自然有意義,看不懂不代表就無用。
瘋子的語言和傷口似乎也是如此,看不懂卻有一種衝擊性的警覺,讓冰月產生了不安。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部隊再次出發。
“這個原始部落住在湖麵的島嶼上,用吊橋連接。不過距離河岸不是很遠,遊泳就能過去。”淺霧幻說道:“問題還是不知道部落裡有幾個能打的,畢竟是生存了很長時間的部落,肯定有一些不弱的戰士。”
“如果有戰士的話正好,我的屬下可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啊。”
“嘿嘿。”冰月身後的眾多猛男都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這些男人在現代城市中就是信仰武力的存在。到了原始社會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對他們來說原始社會可以依靠武力獲得一切,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還有那個石神千空呢,他可是連獅子王司也忌憚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秘密武器,或許他已經開發了最快捷的殺人方法。”
“熱兵器麼?”冰月一愣,確實需要考慮。根據司對石神千空的評價來說,他可是有可能重啟工業文明的存在,他的智力和動手能力都是非常可怕的。
但冰月並不會滅自己的威風,長他人的誌氣:“羚羊有了犄角也不會是獅子的對手,妄想拯救所有人類的人不見得就真的能有持槍殺人的勇氣。”戰鬥不僅僅是身體的對撞,也是心理的攻防。
冰月賭石神千空那樣的人沒有殺人的勇氣,而這點將會成為石神在原始社會生存最大的破綻。人如果不敢殺人,就不會有進步,不會變的更強大,冰月顯然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