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過去七百年裡聯邦的主要語言都不是母語，高層們都是以說外語為驕傲的。直到一百年前工業化思潮開啟，經過無數優秀人才的努力才漸漸讓聯邦母語占據了地位，就憑這短短的曆史怎麼能另起爐灶？
可以說他們的一切都是從傳統大國這邊拿過去的，都是改編沒有原創，而且他們也沒有厚臉皮到說這些東西就都是自己國家的文化，沒去申遺。
總之從曆史、文化、宗教這幾個因素來看，聯邦國崇洋媚外幾百年，不可能因為幾個文學家的努力就改變，雖然現在抬高了自己的母語地位，但內心依舊渴望向西融入，而不是向東，在他們心中也相信西邊是文明起源，東邊是蠻夷，然後他們就會意識到‘蠻夷竟是我自己’。
聯邦國也確實是夠可憐的，空有這麼巨大的國土，但在文化上是空前自卑，他們錯過了形成自己文化的機會。
當然也不是沒有機會，就比如合州國，曆史比聯邦國更短，可是憑借著超強的工業實力，領跑了工業文明的娛樂商品，把藝術批量生產。
工業文明前，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會追求藝術。追求藝術不但是提升自己的審美，也是凝聚國家的精神。傳統國家其實也是經過相似的母語被打壓的苦難的時期，比如聯合王國和帝國以前的聖經都是用外語寫的，都和聯邦一樣。
可是聯邦覺醒得太晚，聯合王國和帝國早在四五百年前就開始抬高母語的偉大工程了，把聖經翻譯成為自己國家的母語。
讓本來屬於落後象征的母語一下子就成為了國家的象征和力量，隨著母語聖經的翻譯，就出現了聯合王國說聯合王國的語言，帝國說帝國的語言。
接著在母語強勢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藝術，不管是油畫、戲劇還是、詩歌才能成為自己的東西。經過大量的累積，這些藝術塑造了工業國家的底蘊。
不過以前的時代藝術還是藝術，隻是少數精英才能欣賞的東西。而在合州國，憑借著龐大的工業生產能力，將藝術量產，講繪畫這種本來隻有少數人才掌握的東西變得越來越普遍，於是就出現了漫畫等文化商品。文化商品也是非常強勢，而且更受普通人喜愛。完成了陽春白雪向下裡巴人的轉化，於是合州國也產生了自己特色的商業藝術文化。
所以縱觀整個世界，就聯邦後知後覺，一百年前才開始提升母語地位，也沒趕上文藝複興，現在如果想要建立文化，唯一的機會就是學習合州國走下裡巴人的路線。
可惜聯邦國顯然沒有這個意識，也沒有一個猛人能夠帶領他們走上建立自己文化的道路，所以就給了帝國乘虛而入的機會。
“聯邦既然不想在文化上補課，那麼就不怪我們輸出文化了。”杜蘭表示落後不可怕，但落後還不自知就可怕了。
當然聯邦國也沒自稱自己是宇宙第一大國，沒有說自己是宇宙的起源。所以杜蘭也不想把他欺負得太慘，稍微搞點輸出，穩定一下聯邦和帝國的關係就行了。
既然要輸出，那麼輸出什麼呢？
“先把他們有限的曆史拿過來，讓我們解構一下，揉碎了加入我們帝國的價值觀再拚好輸送過去。”“這樣的話，從表麵上觀賞好像是聯邦的曆史，但其實講述的是帝國的無神論。”杜蘭準備先從聯邦曆史著手，對他們的曆史進行重新解釋。
對比直接扔信仰核彈，這已經算是溫和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