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美裡在外麵氣得牙癢癢,她完全聽不懂閨蜜和杜蘭在打什麼啞謎,說是建大樓怎麼又和宗教扯上關係了?他們兩個人能不能說點人話?
赤木律子認為教育碇真嗣是建設大樓,而杜蘭認為是找大樓,教育難度完全不同。
“一點淺顯的見解。”杜蘭謙虛地說道。
“那你是想培養碇真嗣來反對神經元?”赤木律子開始套話。
杜蘭說道:“這話就很奇怪了,你們如果真的是為了保護人類,又為什麼會害怕碇真嗣同學在獨立之後會反對你們?”
“額。”沒想到對方這麼狡猾,不但不漏口風,反而抓住了自己的漏洞。赤木律子是站在祭壇中間的人,自然知道杜蘭這種祭壇外的人除了反對不可能有第二個選擇。但對方如此反問,反而是自己承認神經元並非為了全人類而行動。
這自然是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那就是撕破臉皮了。
保護全人類是祭壇內和祭壇外的默契,隻要默契不消失,那麼雙方就不用發生尖銳的衝突。不過等到使徒消失了,保護人類這個默契不再存在,那麼雙方必然會發生戰鬥。
這就和大家一起講仁義道德一樣,大家都知道仁義道德高高在上不接地氣,但沒人敢撕破,因為仁義道德保護的是所有人,一旦撕破,那麼個人和個人,勢力和實力之間都會撕破臉皮,都會陷入混亂,到時候那就是真的一片混沌了。
保護人類這個主題也是同樣的道理,神經元也不想撕破臉皮,畢竟計劃還沒有完成。祭壇外的人也不想撕破臉皮,畢竟神經元的力量確實能對抗使徒。所以在保護人類的框架之下,雙方可以進行一些博弈,但絕對不會直接對抗。
所以赤木律子自然也不會承認神經元的目標不是保護人類,一旦她承認,那麼祭壇外的人就有正當理由殺入了。
祭壇外的人懷疑,和祭壇內的人自己承認,這是完全兩個概念。
“我是說碇真嗣可能會違背神經元下達的作戰命令。”赤木律子圓謊道。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作為第一線的戰士,碇真嗣有自己的判斷才是正確的。畢竟他比後方的你們更了解戰場的情況,必須隨機應變。”杜蘭也配合裝傻道。
完全聽不懂,葛城美裡心想還是使徒比較好對付,使徒不會撒謊,也不會欺騙。使徒就是使徒,壓迫感十足,而人類的任務就是消滅使徒,簡單明了。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卻充滿了莫名其妙的關係,明明是敵人卻裝成是朋友,充滿了爾虞我詐。
那都是因為他們自己封建的鍋,他們不封建,自然就不會有這麼多謎語人,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會暢快很多。
律子和杜蘭巴拉巴拉地聊,互相試探,互相套話,不過杜蘭說的都是實話,他的立場從一開始就確定了,就是不相信神經元。律子想要知道杜蘭的幕後和他隱藏碇真嗣的手段,卻一無所獲,杜蘭不說謊,但關鍵的時候選擇沉默或者轉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