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最後對流浪派進行了清繳,現在即將執行死刑。沒有審判,直接把他們丟到冰凍的太平洋上,不給穿防護服,可以幾分鐘就凍成冰棍。
圍觀群眾很多,現在囚犯正在去刑場的路上。
“你們知道最終總控室為什麼會被攻破麼?因為安保部隊反水了,整個總控室最後的防禦力量也徹底消失,所以總控室裡的人選擇了投降,以保全整個設施。雖然有副係統,但功能畢竟沒有主係統那麼全麵。”“不過說來也可笑現在依舊有流浪派說人類是永遠無法保持理智的,這讓我想起了莊子的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的故事,在戰國時代就有人感歎過了,而現在,地球都離開了太陽,卻依舊在說同樣的事情。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是莊子他們傻,還是朝四暮三的猴子傻。”杜蘭微笑著看著劉啟和李一一,就好像是老朋友敘舊。雖然太陽觀察員沒有策反丈夫,但最後安保部隊裡還是出了叛徒。
“你們贏了,說什麼都行。不過太陽氦閃不會因為你們的勝利就改變,你們會毀了人類的文明。”李一一視死如歸地說道。
“反者道之動也,想要生存就必先接近毀滅。我覺得莊子和猴子其實都沒錯,隻是莊子太天真了,理智難道不需要代價麼?誰來成為理智的代價?就好像總控製室裡的五千員工,他們理智地投降了,為理智付出代價。就好像和平空間站的人工智能理智地選擇了逃跑,地球為理智付出代價。所以理智也要看立場,立場決定了是通過理智犧牲自己還是通過理智犧牲彆人。理智是需要代價的,當然感性也一樣,要我說理智和感性也沒什麼對錯好壞,誰贏了聽誰的。”
“理智當然是對的。”李一一是程序員,當然是要支持理智。
“看你這狂熱的樣子,不如加入反叛軍吧。真正理智的人會說理智是絕對正確的麼?真正的理智不是應該實用主義者麼?把理智變成信仰,這不成了悖論了麼。”被杜蘭這麼一說,理智就成為悖論了。
理智要是不容反駁,那就不是理智了,而是情緒,就是感性了。
李一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啟連忙插嘴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我們都要死了,你難道就是來嘲笑我們的?”他不怕死,反正凍死的過程也不會很痛苦,到時候連血液都會凍結,神經也會麻木,很快就會凍結成冰,死的很乾脆,甚至臨死之前血液衝擊大腦,大腦會產生發熱的錯覺。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妹妹沒人照顧,可惜現在自己都要死了,也就沒以後了。
“總於進入正題了,我是來劫獄了,你們沒想到吧,是不是很驚喜?翻譯翻譯,這就是驚喜!”杜蘭隆重宣布劫獄這件了不得的事情。
“??”這個家夥不是反派軍麼?
“你看看你們,果然還是不夠理智啊。真正理智的人是不會給彆人貼標簽的,而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社會的變化而不斷改變對彆人的看法,上次的時候我確實是回歸軍,當然這次我仍然是回歸軍,隻是我的理念是不一樣的,我屬於回歸軍中的發展派。他們要在資源不變、分配方式不變的前提下增加個人資源,所以必須削減人口。但我認為不用削減,可以把人口改變為奴隸,變為開發地表的勞動力。他們要殺你們,我卻要救你們,懂了麼?”
懂了,這個家夥就是惡魔,本來自己一死了之,而現在連尊嚴都要被踩腳底下了。
杜蘭看著他們扭曲的表情說道:“果然你們不夠理智,理智的人應該會為了人類的進步而砥礪前行,成為奴隸開發資源是一件偉大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抵觸呢?可不要說你們的理智也是走捷徑,一看到艱難困苦,理智就被擊敗了麼?”
無話可說。
此時反叛軍也發現押送囚犯的車隊消失了,他們是大驚失色,立刻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