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也看出大家心裡有事,等大家的酒杯裡都倒滿了,才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華族已經開始采取打擊九課的行動,我不得不帶領電子犯罪九課進行自衛反擊,將華族的武裝力量全部廢除。根據這件事情我確定這些華族已經沒有資格帶領國家了,所以我邀請大家共舉大事,建立一個全新的派係,爭奪這個國家的至高權柄。”
麵對杜蘭的開門見山,本來就有野心的小家族非常激動,和他們想象的一樣,自己的機會來了。
以前華族內鬥,他們這些小家族隻能算炮灰,但現在卻可以組建新的力量。如果能打敗華族,取而代之,他們就是這個國家的新主人。
“你想要打內戰麼?”左藤忍不住說道:“我們是警視廳的警察。”
“國家興衰,在此一舉,作為警視廳的刑警不是更應該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而努力麼?”小家族的家主對左藤怒吼道:“這個國家必須改變。”
左藤可不慫,對對方也是還以顏色地說道:“嗬嗬,改變?我看不出來你們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麼改變。你們也隻是利用武力壓迫大家罷了。”
“頭發長見識短,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杜蘭開口說道:“討論就討論,希望大家客觀,不要帶有情緒化,也不要帶有意識形態,而是負責地討論國家的未來。”
“是我的錯。”家主立刻道歉。
左藤卻繼續說道:“你們考慮的也隻是自己的家族,依靠的也隻是武力,破壞了律條的權威,你們不過是以下克上罷了,並不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新的風氣。”
工藤優作讚歎她敢說話。
“諸位都是有相當傳承的人,雖然不是華族,但也勉強算個武士,就算不是武士,也是非常有才華的庶民。”庶民也就是沒有士格的普通人,而武士是最低等的貴族。“大家都有責任為了國家的未來著想,可謂是匹夫有責。最近華族的新聞,你們肯定也知道,華族已經開始內戰,路線搖擺不停,這對國家而言不是好事。所以我們應該阻止內戰,至於國家未來如何,這正是我找大家吃飯的原因,這是我們需要討論的。等到我們戰勝華族之後,如何麵對自己人、盟友和敵人?”社會是很複雜的,自己人都有內鬥的時候,更不要說隨時可能背叛的盟友,以及不好對付的敵人了。
這就好像是套娃,不同階級之間有這樣的關係,階級內部還是有這樣的關係。
貴族、公民、自由民,自己人、盟友、敵人,前者的身份是階級區分的,後者是立場決定的。不同階級也可以成為盟友,相同階級也可以成為敵人。總之非常複雜。
“大家都是來自不同的階級,但現在應該成為盟友。”杜蘭說道。
顯然很難,因為立場根本不同,警視廳有警視廳的立場,fbi有fbi的立場,黑衣組織有黑衣組織的立場,怪盜有怪盜的立場,作家有作家的立場,顯然是很難站在相同立場支持杜蘭。
不同階層,不同立場,到底如何才能在一起?在一起之後又能做什麼?
對外擴張,打仗,去搶彆國的資源,這是最容易的,為了利益湊在一起,呼嘯山林,有利則聚、無利則散,為了利益聚集,為了利益分散。自古以來,這樣的勢力非常多,當然這樣的勢力哪怕再強大,在衰落之後也無法再次崛起。
因為打仗,到後來就是越打越窮。一旦占據了已經開發好的富有土地,剩下的窮鄉僻壤,打下來不賺錢隻虧錢。但一旦停下戰爭,維係勢力的理由就消失了,接下來就是內鬥了。
繼續打,虧錢,完蛋。不繼續,分裂,完蛋。這就是一個勢力在打完天下之後必須麵對的問題,如何坐天下。
所以結盟後選擇路線是一個坎,路線勝利之後還有坎……可謂是矛盾的內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