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工藤先生,cai讓我給你帶個話,你送過去的資料很重要。”那個黑衣女人說道,她並不是組織的人,而是美帝情報機關的人。
工藤雖然在幫杜蘭,但他和美帝那邊也保持聯絡,就好像是一個雙料間諜。把杜蘭的情報和技術送到美帝,他不是要反對杜蘭,隻是覺得需要一個後手。如果杜蘭一意孤行,那至少還有美帝可以治他。
如果隻有杜蘭擁有科技,那杜蘭就可以成為獨裁者,這不是工藤希望見到的。
“我會繼續送情報的。”工藤說道:“這是未來。”
“沒錯,這是未來,這樣的技術將會改變世界。”女人說道。
過了一會兒,女人就先離開了,隻有工藤優作一個人。他說道:“新一,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柯南沉著臉看向父親,此時此刻父親就好像是個陌生人一樣,他完全不認識了。本來父親是自己必須超越的目標,但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無法理解父親了。
“你肯定有很多的問題,但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工藤優作這麼說,兒子根本不會懂。
“什麼未來?做人體試驗違背人倫和法律。”柯南沉痛地說道:“父親,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麼?”
“人倫?人類的人倫和法律是分配關係的邊界,這些一直都在改變,未來人類的邊界將會擴大,電子人、機器人、生化人都會加入這個分配關係,人倫和法律也得跟著變化。你守護的舊世界將會蕩然無存。”“當然我也知道想要讓人類自己革自己的命是不可能的,自古以來想要變革,都需要建立新的利益集團對抗舊利益集團。很難讓舊的利益集團自己改變,人類現在已經陳舊了,就必須接受改變。”
工藤優作是擲地有聲,世界已經要改變了,人類如果不自己變,就等著被彆人改變。
柯南表示完全聽不懂:“你說這些,誰能聽得懂?”“我隻知道你在做法律不允許做的事情。”
“法律隻是保護現在定義的人類,並不保護更寬泛的電子人、機械人、生化人,而我現在就是為了這些未來人類而努力。”工藤優作說道。
柯南聽了表示父親是魔怔了麼?什麼未來人類?他根本就看不到,他隻看到了一群被折磨的實驗體。“這裡沒有未來人類,隻有一群被折磨的受害者。”柯南說道。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定義問題了。”關於定義,到底是聽誰的,這些躺在營養液裡的到底是未來人類還是受害者?用什麼標準來衡量,聽誰的?這是人類從古自今一直以來爭論的,一般而言聽勝利者的。
勝利者決定定義,這樣就沒有異議了。
可惜工藤優作和工藤新一是父子倆,並不是勝利者和失敗者,所以兩人一時間誰也無法說服誰。
工藤優作認為這些實驗體是未來人類,工藤新一認為他們隻是可憐的受害者。定義決定了正義和邪惡,美好和醜陋,守法和違法。
這就是分配關係的邊界,就好像西方人喜歡自由的定義一樣,因為掌握了自由的定義就可以劃分人與非人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