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征服高山的登山家,必須克服困難。
第二天,柚葉就開始尋找紙筆,決定儘自己的力量做點什麼。
有棲良平傻眼了,他發現美少女就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樣,開始做記錄工作。這些不就是杜蘭之前希望大家做的麼?
“你在乾什麼?”他問道。
“我要征服彌留之國這座高山。你說的很對,彌留之國的規則是不合理的,玩家和合法居民根本沒有必要一戰。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必須戰鬥,為了解決這些不合理,我們必須記錄經驗,讓後人有所改變。”少女說道:“一座高山並不是一代人就可以征服的,通常需要幾代的登山家反複挑戰才能創造一條安全的路線。彌留之國的情況也是如此,山就在那裡,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永遠也攀登不上去,但隻要我們踏出第一步,那麼後人總會在我們第一步的基礎上繼續努力。”
這話就和杜蘭的語氣差不多,隻是杜蘭是通過看電影教學,而美少女是用登山做比喻。
“可是我們說好要去看海。”有棲良平都已經把旅程安排好了,他們不是要看星星看月亮,一直等到死亡麼?何必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但柚葉已經徹底改變了,因為父親說得很有道理。不合理的事情就和高山一樣,如果不去挑戰,那麼不合理就一直都是不合理,隻要努力去挑戰,或許有一天就能征服不合理。
“思想無所謂,行為才是重要的。”杜蘭對塀穀朱音說道:“你明白了麼?”
“不是因為思想改變了,所以才開始實踐麼?”
杜蘭說道:“隻要柚葉開始了,就算有棲良平再不情不願,也會幫忙的。”
沒錯,他不想失去美少女,隻能幫忙,因為他無法撼動少女征服高山的意誌,那是傳承。
雖說少女和她的父親都是一毛不拔,不過不管是登山還是記錄經驗,也不需要幫忙,隻需要他們自己就可以了。
她不會求有棲良平幫忙,但有棲良平必須幫忙,他知道不幫忙就無法繼續得到美少女的青睞。
一開始是美少女委屈地跟著有棲良平,現在反過來,是有棲良平委屈地幫助美少女。這就是無可奈何的現實,現實和理想發生了衝突,這就是愛情的妥協。
並不需要改變有棲良平的思想,也一樣可以改變他的行為。
“就這樣吧,他們也算是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了。”杜蘭看著天空已經寥寥無幾的飛艇,知道合法公民早晚被攻略。
剩下的遊戲難度也不大,有打麻將,有信任考驗,有數學和心理的雙重博弈,杜蘭最在意的是律師和醫學生的對決。
醫學生希望通過做壞事,來判斷自己是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而律師希望找到一個對每個人都有效的價值標準。
一個是希望用世界衡量自己,一個是希望用自己衡量世界,兩人的情況相反,所以這次對決不但是遊戲規則之爭,也是理念之爭。
當然用世界衡量自己容易,用自己衡量世界很難,所以醫學生的勝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