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宮廷設宴時,林淮肆曾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當時便覺得她與眾不同。
後來先北川王去世,留下年幼的一雙兒女,世人都暗地裡討論北川可能就此改名換姓,可不出幾日,江姝允便出麵整頓朝綱,擁護自己才九歲的弟弟江昀書即北川王之位。
聽聞此事,林淮肆對她的欣賞和愛慕又多了幾分。
相隔人山人海,他的眼中卻隻她一人——幾年過去,她依舊那般清冷疏離,卻忍不住想要靠近。
林淮肆在市集的一端墜入愛河,而棠醉卻在玩鬨之中與三哥哥和隨從們走散,正拿過攤主新鮮出爐的糖炒栗子,轉過頭來便被漆黑的抹布袋子套走了。
棠醉下意識叫喊著,可集市太過嘈雜,她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人聲鼎沸裡。
棠醉見求救無果,便省了省力氣沒再掙紮,況且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敢這般為所欲為。
於是棠醉老老實實縮在麻袋裡沒有輕舉妄動,摸了摸腰間的佩刀尚在,心下更有幾分底氣,躍躍欲試想要抓住幕後黑手的狐狸尾巴。
隻是還沒等她出手,便聽到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什麼人,攔住了這個牙行的去路。
“先生哪裡走啊——”
是位姑娘。
被裹在麻袋裡的棠醉覺得這位姑娘聲音好聽,尾音還帶著含笑的慵懶,便不由豎起了耳朵。
“哪裡來的臭丫頭!彆擋路!”
此人言語粗魯,絲毫沒有要害怕的意思。
可那位姑娘不惱也不懼,倒是同他講起了道理。
“先生背著的麻袋,裝著不該帶走的人。”
棠醉聽到姑娘裝飾的銀鈴清脆作響,想必是一步步靠近自己,隻是那人似乎想保持些距離,不由後退了幾步。
“剛剛先生所為,我親眼所見——我的貼身丫頭已經去報了官,想必官府之人正在趕來的路上,若先生不想將事情鬨大,放下麻袋,尚有逃跑的餘地。”
那人似乎在思考,棠醉身處麻袋之中,隻覺得自己突然被扔在了地上。
正當她以為是這牙行束手就擒時,便聽見從自己身邊倏然響起的短劍出刃的聲音,暗歎不好。
他居然想出手傷人——對方還是柔弱姑娘!
棠醉剛想用隨身的佩劍劃開麻袋救下為自己仗義執言的姑娘,可還不待她出手,便又聽聞第三個人的腳步聲,隨之便是打鬥的聲音。
與此同時,那清脆的銀鈴聲似乎也已經遠離了打鬥的範圍。
看來是有人出麵收拾了這個家夥。
於是,棠醉乾脆老老實實等在麻袋裡,裝作被迷暈的樣子尚未清醒,等待被解救,如此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妹妹,你有沒有受傷?”
棠醉感覺麻袋被人解開,迷茫地張開眼睛,便先見到一張眉目清秀的臉,開口便是那溫柔之音。
她望著這位姑娘一臉擔憂的神情入了神,隻是搖了搖頭,在姑娘的攙扶下鑽出了麻袋。
“謝謝姐姐相救……”
棠醉乖巧地向那位姑娘行了一禮,她微笑著沒說什麼,隻是用自己飄著芳香的手帕,為她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是這位公子及時出現,否則那人麵露凶光,又攜帶利刃,我也是無力製服的。”
被她這樣提醒,棠醉才發現不遠處還站著另一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