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小鳥急刹停下，抄起旁邊的全自動步槍，一腳踢開車門，躍身而出。
他撲倒在地，翻滾一下，迅速來到車頭前方，伏在引擎蓋上向後方瞄準。
與此同時，教授正巧把車停穩，他也從駕駛室前窗跳出，躲在車頭的引擎後麵開火。
"噠噠噠"
熾天使快速反應，將車頭一甩，橫擋在路上，自己則俯身躲在車輪後。
李一鳴見狀，趁對方停車之際，猛地踹開車門跳下車，在地上幾個翻滾，找了個大石塊作為掩體。
雙方相隔幾十米，激烈的槍戰就此展開。
李一鳴收起手槍，這樣的距離用步槍更為合適。他躲在這塊石頭後麵，並未立刻開槍，教授和小鳥並未察覺他已經提前下了車。
市區內仍有燈光照亮，此刻唯有車輛大燈以及綿綿小雨的落下，其他地方則是一片漆黑。
李一鳴悄悄朝側後方移動，繞了個小圈子後，隱蔽在一棵大樹後。
"砰砰砰"
三聲短促的槍響，李一鳴射擊精準無比，槍口紋絲不動。
"啊"
小鳥淒厲慘叫，被三發子彈擊中胸膛，摔落在地。儘管他身穿防彈衣，但大口徑步槍的強大威力使得子彈穿透防彈衣直入體內，他甚至能感到子彈嵌入了自己的骨頭。
"操他媽！"
小鳥痛苦不堪地嘶吼，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
"突突突"
教授連忙變換位置，調轉槍口對準李一鳴的方向猛烈射擊。
李一鳴不顧地上的泥濘，臥倒在濕滑的地麵上，任由子彈擦過身邊飛濺。
此刻較量的不再是射出多少子彈，而是誰能更精準地命中目標。
"噠噠噠"
熾天使持續向教授施加壓力，迫使教授轉而對付熾天使，同時拖著受傷的小鳥躲到車底下。
某一刻，雙方都耗儘了子彈，激戰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隻剩下雨滴拍打樹葉的輕微聲響。
教授坐在滿是彈殼的泥水中，他換上新的彈夾，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對麵那位朋友，你是哪條道上的"
麵對劣勢，教授決定跟對方談判。
"我是為美國華裔黑幫效力的，既然同是道上人，何不亮明身份？"
"熾天使！"
熾天使簡潔回應，顯然教授並不怕他，反而覺得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勇猛。
教授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信息，馬上想起了熾天使的身份。
"莫非對麵那位正是威名赫赫的老A"
李一鳴沉默不語，此刻黑夜中的他占據著絕對優勢，開口講話隻會暴露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