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唯一可倚仗的,便是時間的差距。
是夜,他帶領二人來到一處海濱小港口,這裡是走私者的領地。
他並未寄希望於走私者的善意與保密。
李一鳴出手製伏走私頭目及其手下,將他們捆綁一處。
駕駛破舊的靈舟,駛向浩渺的海域。
走私者熟悉近海航道,李一鳴則不然,但這並不重要。一旦離開泰境海域,不遠處便是繁忙的國際貿易航道。
他與港島執法者取得聯係,聯絡從馬六甲前往港島的商船,計劃在公海之上搭船歸港。
朱華標頹然躺於木榻,凝視著未知的方位。
“李督,感謝你來救我們!”
李一鳴扔給他們一支靈煙,淡然回應:“無妨,我恰好在泰境罷了。”
朱華標苦笑,他覺得活著比死去更為痛苦。
至少死亡可以免去此刻的愧疚。
李一鳴並未多言,有何意義呢?
有人言,世間最浪費時間的事,莫過於向他人傳授經驗。
即便你說千百遍,未經親身經曆,他們也無法理解。
人生之路,該走的總會讓你走完。
起初順風順水,終會有一跤讓你摔得刻骨銘心。
朱華標看向一旁數日未曾開口的蘇建秋。
“阿秋,對不起!”
蘇建秋翻身背對他,沉默不語。
朱華標仰望星辰,自語道:“阿益已逝,阿偉失蹤,一切皆因我而起!”
......
數日後。
一艘貨船停泊於維多利亞港,這是港島富商的船隻。
尋常人聞知你與異國惡徒結怨,皆不敢接納。
十幾輛執法獸車停靠碼頭,一位副署長率隊前來。
數名執法者登船,莊重地抬下張益的遺體,放入靈柩車。
朱華標與蘇建秋被執法者押送至獸車,他們將麵臨嚴密的調查。
泰境執法者與國際執法者損失慘重,已向港島執法者提出抗議。
“李督,休假期間仍執行任務,辛苦了!”
李一鳴行禮道:“職責所在,這是我寫的行動報告。”
“可惜,還有一位執法者下落不明,當時場麵太過混亂!”
副署長接過行動報告,其實李一鳴已在船上電話彙報過。
他們當時如聽天方夜譚,難以置信。
因李一鳴所述太過離奇。
他獨自擊落三架飛行獸,摧毀一輛戰甲獸,斬殺數十惡徒。
在八麵佛的重重圍困下,帶著二人逃離泰境,安然返回港島。
他們自然不信,但接下來幾日,泰境傳來的情報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情報顯示,當日確有三架飛行獸墜落,一輛戰甲獸被毀,八麵佛亦損失了不少忠心部下。
八麵佛罕見地大發雷霆,在泰境地下世界懸賞緝拿李一鳴三人。
不論生死,捉拿三人者,賞金百萬美元。
八麵佛不知,他次日發布懸賞令,李一鳴當晚便潛入海域。
副署長心中重新評估李一鳴,不愧是港島執法者的領軍人物。
“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不過此案還需你配合調查!”
“明白!”
副署長帶領執法者離去,後續調查至少需數月。
李一鳴踏上港島的土地,與泰境截然不同,令他心安。
“八麵佛!”
李一鳴心中默念這個名字,他並非以德報怨之人。
此次泰境救人,他憋屈不已,八麵佛仗勢欺人。
這筆賬,李一鳴記下了,他必會討回。
“吱~”
袁浩雲的獸車停在路邊,他戴著墨鏡,傲氣地看著李一鳴。
“老大,上車!”
李一鳴瞥他一眼,笑道:“新車?”
袁浩雲興奮點頭:“怎麼樣,不錯吧,來自黴國的。”
李一鳴上車,調侃道:“炫耀什麼呢!”
李一鳴覺得自己不該開車,他太損車了,一年報廢三四輛。
一年的薪水還不夠買輛車。
“老大,聽聽這動力,嗡嗡嗡~~”
280“行了,彆貧了,警局最近有什麼事嗎?”
袁浩雲隨意道:“沒什麼大事,和聯勝要選話事人,其他沒了。”
和聯勝每兩年選一次話事人,港島執法者早已習以為常。
兩年一次,隔年一次,太過頻繁。
也因頻繁,話事人難以整合資源,難以形成一家獨大之勢。
話事人如今已無實權,更像是一種身份象征,一種資曆。
袁浩雲抱怨:“黑幫選舉,搞什麼小圈子!”
“像新記那樣,直接世襲多好,我們也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