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一鳴正欲離去,大門驟然被一股靈力推開。
守門的警衛苦笑一聲,今日恐怕難逃一劫。
來者是一位英氣勃發的青年修士,他炯炯有神地凝視著李一鳴。
“李大人,我是內務部的劉傑輝!”
劉傑輝伸出修長的手,李一鳴與其相握。
劉傑輝瞥了一眼馬軍,旋即正色對李一鳴道:
“李大人,警宗規定隔離審查期間,非相關人員不得涉足。”
李一鳴眉峰微挑,淡然回應:“我下屬在我不在時遭審查,作為其上司,我有權過問!”
劉傑輝雖身高略遜李一鳴,卻毫不退縮地直視著他。
“李大人,警宗法規規定,被審查者隻能由相關部門接洽。”
“即便你是其上司,也無權乾涉!”
“李大人,你已觸犯警宗條規。”
李一鳴上前一步,凝視劉傑輝,輕聲道:“誰說我乾預審查了?”
“我下屬是否有過失,我心知肚明!”
“何為對,何為錯,三萬修士皆明了!”
他拍了拍劉傑輝肩頭的一枚靈紋,沉聲道:“你要對得起這枚靈紋賦予你的責任!”
李一鳴轉身走出房門,門口的警衛見狀,立刻崇敬地立正行禮!
很多時候,明明做得沒錯,卻因外界輿論壓力,不得不低頭認錯。
這種風氣讓基層修士束手束腳,麵對邪魔竟處於下風。
隨便走在街上,邪魔遇見警察,他們比天王老子還囂張。
而警衛們卻因種種緣由,如同龜孫般忍氣吞聲。
港島三萬修士早已受夠了這種憋屈,若非親曆,無法體會其中辛酸。
他們為維護秩序不辭勞苦,甚至隨時麵臨生死,而他們守護的人呢?
對他們如仇敵一般,防範如家賊,芝麻綠豆的事都會被無限放大。
因他們背負著六七十年代的黑暗曆史,他們也是有案底的修士。
但這已是上一代人的事,為何要我們這一代承受前輩的罪孽?
這就是基層的現實處境。
見他出來,門外的袁浩雲連忙問道:“老大,如何了?”
“無妨,這家夥皮糙肉厚,死不了!”
“不,我是說此事該如何應對?現在媒體鬨得沸沸揚揚。”
李一鳴駐足,瞥他一眼,沉聲道:“公道自在人心!”
“說這個有何用!”
袁浩雲激動道:“我查過以往類似案例,無一例外都受到處分!”
“馬軍這回怕是要完了,估計會被派去看守水潭、樂師團、倉庫了!”
“哼!”
李一鳴不滿地冷哼一聲。
袁浩雲立刻小跑跟上,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把所有兄弟都召集過來!”
o記辦公區域。
眾人挺拔站立,注視著他們的頂頭上司李一鳴。
“馬軍之事你們比我早知,我今日剛歸,家都沒回!”
李一鳴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從他們眼中看到了憤怒、不甘、無奈和委屈。
“現在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所有人必須如實回答!”
“你們認為馬軍做得對不對?有無過錯?”
袁浩雲率先喊道:“沒錯,那小子該揍!”
“沒錯,我支持馬大人!”
“沒錯......”
眾人七嘴八舌地發言,表達各自的看法。
他們都是奮戰在前線的修士,o記反黑組每日打交道的都是邪魔惡徒。
對此深有體會,麵對邪魔時的憋屈難以言表。
他們受無數規矩束縛,而邪魔卻有無數庇護。
馬軍的經曆,他們每日都在經曆,隻是程度不同罷了。
但這並不代表下次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o記每年被投訴最多,受罰也最多。
他們麵對的是港島數十萬邪魔,卻要與之講道理。
李一鳴揮手示意眾人安靜。
“好,你們認為馬軍沒錯,我也覺得他沒錯!”
袁浩雲叫囂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吧,不然我現在就去教訓內務部那群蠢貨!”
內務部專司處理警宗內部違規調查,基層最恨的就是他們。
這些大爺們整日坐辦公室,專挑雞毛蒜皮的毛病。
這就是行動派與管理派長久以來的矛盾,彼此看不起對方。
李一鳴瞪了袁浩雲一眼,這家夥總是出餿主意。
“你們覺得馬軍沒錯,我們還需詢問其他修士的看法!”
“這樣,阿傑!”
“大人!”
宋子傑立即應答。
李一鳴將馬軍事件的所有資料擺在桌上。
“你把這些資料印一百份,分發給兄弟們。”
他對所有人說:“你們下班後,動用所有關係,請所有認識或不認識的同事吃飯!”
“飛虎隊、衝鋒隊、重案組、o記、情報隊等,無論哪個部門,都把人給我叫出來。”
“不認識沒關係,去各個警署門口蹲守!”
李一鳴朗聲道:“但不準進入警署,隻在他們下班時請客。明白了嗎?”
“遵命!”
所有人都大聲回應。
又是複印資料,又是宴請吃飯,做什麼不用李一鳴明說,他們也心知肚明。
不過有人摸了摸口袋,苦笑不已,他們很多人都是月光族啊。
李一鳴自然不會讓他們自掏腰包。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莎蓮娜的號碼。
瞬間換上一副笑容:“喂,夫人,我今晚不回家了!”
“嗯嗯,我這邊需要些錢,你那兒有現鈔嗎?”
“不用太多,先拿一百萬過來就好。”
“好,我讓阿浩過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