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胡須的矮胖男子憤憤不平：“這個我真不清楚，我隻是保管人。”
“你們的東西放我這裡，多少就是多少，我從不擅自開啟你們的靈箱。”
“數量少了，也是你們交給我之前的事。”
“我在道上混這麼久，打聽打聽我的名聲就知道了。”
黑甲男子指著矮胖男子的鼻子斥責：“你丫給我弄清楚，我現在是幫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叫他了。”
他指向背對自己的黑衣身影。
那身影立於走廊，完全不受兩人爭吵的影響，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
細看之下，原來這家夥耳朵裡塞著一對靈音耳塞。
“我告訴你，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黑甲男子最後警告：“特彆是他聽靈曲時，最討厭彆人打擾。”
矮胖男子不再反駁，但也未坦白任何事。
黑甲男子無奈地搖搖頭，走向背對自己的白衣男子，低語了幾句。
白衣男子取下耳塞，轉身走向矮胖男子。
他陰沉的臉色瞬間轉為笑容，這突變讓人難以適應。
這笑容比陰沉的臉更令矮胖男子恐懼，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你說沒偷，那就是沒偷！何必動怒？”
“來，327，認識一下，我叫斯坦菲爾，你可以叫我斯坦。”
“記住這個名字，它可能會深深影響你的餘生。”
斯坦溫柔地笑著整理矮胖男子被黑甲男子弄亂的衣領：“那你今天有空時，幫我想想誰可能偷了我的靈藥，好嗎？”
斯坦友好地商量著，與他在道上的冷酷形象截然不同。
矮胖男子幾乎懷疑眼前的斯坦是假的，木訥地點點頭。
“嗯！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中午時分我會再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斯坦豎起一根手指，溫和笑道：“對了，你最好早上就給我打電話。”
“這樣我就不用多跑一趟了，你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每天都有那麼多瑣碎的靈案要處理，哎！我為何要如此儘職呢？”
斯坦說著，搖了搖頭。
矮胖男子仍愣怔。
斯坦菲爾已說完，轉身走出走廊。
跟在他身後的黑甲男子遞給矮胖男子一張靈質卡片，隨後也跟著斯坦下樓。
此刻已是深夜十一點半。
矮胖男子的妻子正在靈池中沐浴，客廳右側，大女兒和小女兒正爭吵嬉戲。
左側，四歲的小兒子趴在地上，專注地學習繪製靈符畫。
矮胖男子右手握著靈能電話，左手拿著黑色的靈質名片。
他猶豫不決。
腦海中回蕩著昨日斯坦菲爾和黑甲男子在走廊的對話。
他開始後悔，不該偷換斯坦菲爾一夥人的靈藥。
......
“高人！”
彭奕行瞬間感受到了裡昂的殺意，這是頂尖槍手的直覺，源自於神秘的靈識世界。
這種微妙的感覺難以言表，卻真實得不容忽視。抵達拉斯維加斯後，彭奕行全神貫注地修煉槍術，他的槍法愈發淩厲，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他那銳不可當的氣勢。
對於裡昂這樣的老練殺手而言，這種氣息更是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