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擔心李一鳴與海棠年少輕狂,尤其是對海棠更為憂慮。畢竟李一鳴見識過世麵,應該不會出差池,海崖也因此少些憂慮。然而海棠無論是家內還是在外,仗著父親為東湖幫主,皆傲氣橫生,常擺大小姐架勢,若換成尋常人還好說,龍五可是頂峰殺手。一旦惹怒他,哪怕海棠父親的防線也無法抵擋。人如其名,樹有蔭影,對此類人物,若海崖不心生畏懼才是怪事。
“放心吧,父親,我清楚應如何應對。到時候,我乾脆默不作聲即可,不說話便不會有錯,您儘可安心,我不會惹禍的。”
此時的海棠亦意識到家中已陷入危機四伏的局麵,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即使仇笑癡當前還未有殺意,但海崖本人並不知情。以仇笑癡的脾性,一旦動手,必先除其全家,隻因這瘋子毫無道義可言,更不會顧慮親眷之情。
因此,現在的海崖心中滿是恐懼,懼怕仇笑癡隨時發難。此刻,他已經開始尋找所能信賴的人,籌謀反擊仇笑癡的計劃。
目睹這一切的李一鳴,忽地揚起笑容,笑聲漸響,他在車廂中放聲而笑,海崖和海棠均詫異地望向李一鳴。
“笑什麼?這有可笑之處?要麼你告訴我們理由,你的笑因何而來,我們也評判一下這事兒是否有趣。倘若真的好笑,我們會笑的。”
此時不宜多言,海岸隻能默默以對,畢竟李一鳴是客人,出現古怪之舉也可理解。而海棠則毫無顧忌地質問其緣由。
李一鳴其實早已察覺到不對勁,他越是打量這個司機,越是能察覺到一種異樣,仿佛此人似在主演麵前評說著他人如何,這使得李一鳴失笑。
同時,他曾觀影之中,見劇中人物時常莫名大笑,令他也甚感奇異。如今,他不禁隨聲開懷大笑。
然而現實顯然不同於電影,他這一笑,旁人便覺得甚是費解。
“沒彆的,隻覺有趣至極。不論我們將去哪兒尋找龍五,其實已經不必,因為他已經在我們身邊了。”
聽著李玄鳴的話,駕馭著座駕的馭者如風行雲流水,車輪輕緩地轉動,隻是在不覺間速度漸漸緩了下來。而此時的海棠與瀾海聽到聲音,皆是彼此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完全沒能理清事態的發展。
\"你的意思為何?我們不是要去尋龍五一趟嗎?怎的現在卻又不用找他了?莫非他在我們的近處?”
瀾海的語氣充滿緊張,他對李玄鳴的言辭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此刻的龍五仿佛成為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失了這條線索,他也找不到那傳奇的賭王。無法挑戰仇笑癡,也就意味著打擊仇笑癡的夢想破滅。那時仇笑癡隻會一步步鯨吞賭場業,勢力擴張無人能擋,而瀾海最終會被仇笑癡蠶食殆儘,猶如溫水中煮的蛙,終究跳不出困境,他絕不接受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