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漂亮,爹媽姑娘一個許鳳一個許華都是沒有姑娘樣,到她那兒就讓她有點嬌養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區彆於其他姐妹兄弟。
後來她和妹妹到了這兒,表舅在家多少都會在家說她們姐倆的事情。
要是她們過得辛苦,淒淒慘慘的可能也沒啥。隻是兩人過得越來越好,他們家也跟著借光,她慢慢的就心生嫉妒了。
後麵更是因為她給大姐的碎花坎肩起了小心思,便宜沒占到就看她們姐妹
不爽起來。
隻是她沒有得到家人的支持,反倒被批評了,不滿就更多了。
後來大姐跟著蘇秋月學毛氈,許鳳也沒藏私,是她自己笨又嫌辛苦才不做的,可是看著大姐能掙錢又嫉妒。
後來家裡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優秀起來,讀書的,上學的。哪怕是許華因為開拖拉機的事兒也被大隊的人說厲害。
這樣一比較,好像全家最不行的反倒是她許靜了。
不努力,不吃苦,不學習。要是自己擺爛也行,偏偏她還嫉妒、不滿。慢慢的就開始歪歪了。
純純的沒理辯三分,在家刷存在感。感覺家裡人誰誰都看不起她,既然看不起她她就不想顧及家人的感受了。
所以自己處對象,自己嫁人。
蘇秋月猜肯定是兩人能說到一塊兒去,感覺被理解,被心疼。所以才這麼盲目的義無反顧追求自己的“幸福”。甚至不顧自己親姐姐的幸福。
能和她聊到一起的,估計也不是什麼三觀正的人。
說白了腳上的泡自己走路磨的,自己的人生隻能自己承擔,怨不得彆人。怨天尤人不過是她自己找理由罷了。
“行了,誰讓咱攤上這麼個親戚呢。不說她了,小靈就在這安心的住。
我眼看就畢業了,到時候就有時間了。
對了表哥也要畢業了,他得回省城工作吧?”
蘇秋月趕緊轉移話題。等許靜嫁出去就好了,去禍害她的知心人吧。
“小輝說了,他現在老師想讓他留在京市,但是他答應他師父要回來的。我爹也說當初要不是他師父,他一個泥腿子咋能上大學呢?現在雖然有更好的機會,但是這麼乾不講究。
所以小輝還是決定明年畢業就回省城,跟他師父一起工作。”
許鳳說到這也輕鬆了,大弟還是不錯的。
“秋月,那你呢?你到時候回來嗎?”許鳳問她。
“我還不知道呢。照理說得按照戶口所在地安排工作的。但是我這個情況有點複雜。
戶口在咱大隊,但是個知青。推薦信又是市裡大夫給的。我這運氣也是好,彆人乾多少年都沒有我這機會上大學呢。
所以具體啥情況得等人家安排,我是一點都想不到。”
“那也是你自己優秀,你下鄉那兩年,都沒有落下過學習。再說你還有家傳的本事呢。”孫豔秋倒不覺得是她運氣好。她是有真本事的。
“多少人呢,比我厲害的人多了。”蘇秋月不想再說這個。
“大姐,我去拿點藥兒,一會兒給小靈吃進去。她有點驚著了。你看睡覺還一抖一抖的。
這孩子大了,那些難聽的話孩子肯定往心裡去了,你到時候好好和她說說,跟她沒啥關係。”蘇秋月起身去找之前買的琥珀抱龍丸,摳出來給許鳳,讓她一會兒給孩子喂下去。
“哎,一說這個我又想揍許靜了。小靈沒事兒還好,要是有事兒打不死她。”許鳳一聽就來氣了。
“熬到她嫁人得了,以後遠著點兒,煩**了,一家人好好的讓她作的煩**。”孫豔秋現在是一點都看不上許靜,巴不得她倒黴呢。
“也隻能這樣了。”蘇秋月上輩子還真不知道這些。所以上輩子許鳳啥樣她也不清楚。
隻是這輩子她也想看看許靜以後啥樣,是不是到了婆家也能這樣作的一家都不安生。
許靈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外麵的氣溫還是在持續降低。連續七天大隊外麵都沒有人走動。
出去上廁所都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蘇秋月家都是女的,直接在西屋用尿盆解決,然後再到外麵就行了。
七天後就開始下雪了。這雪一開始就下的特彆大,大片大片的雪花粘在一起,撲簌簌的往下掉,外麵的世界特彆的安靜,安靜的能聽見雪落下的聲音。
很快雪就下了厚厚的一層,人踩上去直接到了小腿。
本來以為這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晚上就開始刮風了,鵝毛大雪加上大風,刮得嗚嗚作響,什麼都看不清楚。
大隊長挨家挨戶通知,公社通知大暴風雪。晚上不能睡**,得起來查看一下門凍沒凍上。
要不然明天該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