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竟然不是嗎？”
“當然不是！”她連忙解釋，“他比我大多少！而且修為也比我高吧？”
明明兩人站在一起，她才是更像徒弟的那個。
女子笑起來，她一把抓過站在旁邊的周流，笑眯眯問：“那你猜……周流今年多大？”
“唔……一百多……嗎？”
“不哦，他三百又七。”女子笑起來，昂起下巴道，“足足比我大了兩百多歲。”
歸瀾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少年周流絲毫不介意被叫破年齡。那水嫩的臉上仍是一副恭敬嚴肅的樣子。
女子道：“你忘了嗎，先前你還同我說——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
歸瀾瀾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
“哎呀好了彆可是了。小阿瀾，你還是太年輕！這叫達者為先！再者徒弟照顧師父，本就是天經地義。”女子像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了姬珃的肩膀上。
分明是極其曖昧的舉動，由她做來，卻無半分旖旎之感。
“自打我闖出名聲來，就時常被叫來給這小子診治。所幸他家富裕，給的酬金也多。你再猜猜，他今年多大？”
這人怎麼還玩上了！
歸瀾瀾有些無奈。她對上姬珃的眼睛，發現他雖然臉上掛著苦笑，但好像並不十分生氣。
“呃……七十多？”
聽到她這樣說，姬珃蒼白的臉上浮現些許尷尬：“沒想到我在阿瀾姑娘心中竟然如此年輕。”
不，是因為咱倆修為差不多啊！
歸瀾瀾的臉都木了。
她想著刨除功法和那些天材地寶的加持，七十多歲築個基應該是平均水平吧？
姬珃：“我今年兩百三十四歲。”
歸瀾瀾大為震驚。
之後直到為姬珃診治完都腦瓜子嗡嗡的。
這姬珃瞧著風流俊俏……怎麼竟然兩百多歲？
“那他豈不是大限將至？”她忍不住喃喃出聲。
走在一旁的銜蟬說：“知道就好，突然吼這麼大聲做什麼？”
——歸瀾瀾總算騙出來這神秘醫修的名字了。
她悻悻地看了眼走在她倆身後的侍女，道：“隻是有些震驚。”
“你不常往凡界來，不知道這些事其實也正常。”銜蟬打了個哈欠道，“等你日後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凡人啊，壽數短暫。所以格外惜命。可是真要到了該死的時候，又會改換麵目，變得視死如歸呢。”
她說著說著，表情又變得憤怒起來：“說起來，你上次還叫我接應你，我在你說的地方枯等了你十年，你怎麼就是不來？”
今年剛剛十幾歲的歸瀾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