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總是讓人心底感到平和。
安普爾眉眼彎彎地轉身走進盥洗室去，這間新屋子的鏡子又大又清晰，她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然後忍不住陷入對昨晚發生事情的沉思。
其實，其實還有個問題。
她不是沒考慮過那個問題!!!
“……”安普爾嘟囔了兩句，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就算有人聽見也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
紅發女生麵色深沉地背對著艾爾海森想著，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博覽群書的好吧!!而且昨晚他們都睡一張床上了!人類怎麼會沒有該有的生理反應。
這麼一想。
果然還是該怪艾爾海森!!!
紅發學者拿著梳子開始慢慢梳順頭發，紮起身側的辮子，然後在心裡嘀嘀咕咕地倒打一耙，因為他們相識的順序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這一切怎麼看都要怪艾爾海森對吧!
客廳裡的先生並不知道她都在想什麼，或許知道了艾爾海森也不會在意。
他現在隻是看著懷裡的貓，深覺它占地方又沒用處。
但太太的東西大多如此。
所以艾爾海森隻是伸手把貓放回它該待的地方而已，比如說——客廳裡的貓窩。這隻笨貓在大白天睡得呼嚕呼嚕的。
灰綠色短發的高冷青年依舊默不作聲地看著浴室裡太太的背影，心裡還在計劃著某些事情。比如說某些事情可以推遲，但是某些事情的重要性可以靠前。
他向來明白什麼才是重要的。
所以等太太洗漱完後，艾爾海森就主動選擇開口道:“安普爾，搬到新屋子似乎總需要適應期。”
“嗯?”
紅發少女有些納悶地看著他。
“所以……今天的時間我想留給你。”灰綠色短發青年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淡，像她總喜歡比喻的自律機關一樣，隻有他望過來的目光卻一點也不像那種冷冰冰的機械。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他的目光裡似乎總藏著愛的影子。
挑挑飾品裝飾屋子，還是買喜歡的廚具，適應新家的生活……愛要說出口的話，他覺得自己應當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來陪伴她。
第57章
“……”
安普爾在反應過來之前，就發現自己已經又被對方抱在了懷裡……自從搬到新家後怎麼整天摟摟抱抱的。
好膩歪哦。
“?”
艾爾海森盯著她，像是想說什麼。
“你笨蛋!”小蘋果搶先開口道。
“……”
灰發青年於是麵無表情地捏住了太太的臉頰肉，然後下一秒，往兩邊稍微用力地扯了一扯。Q彈柔軟的觸感，像是在捏麵團玩具一樣。
“好痛哇!”太太眼淚汪汪地譴責他。
還沒人說過他是笨蛋這種話。
“就是笨蛋啦!說那麼討人喜歡的話，不是笨蛋是什麼!?”紅發學者很有道理地試圖反駁，但是卻沒明白她的邏輯思維。
艾爾海森短暫地思考片刻後，然後語氣平常地開口問道:“安普爾，那你這算是通過言語打壓的方式對另一方進行情感控製嗎?”
通俗點來講，算是在pua他嗎?
“?”
小蘋果:呆呆。jpg
“不要老是用這麼高級的詞語說話啦!而且再說，你真的會被情感控製嗎……”安普爾嘟囔了兩句，把腦袋埋在對方的懷裡，像是在撒嬌一樣。
“我最喜歡你了，艾爾海森。”她說。
按照剛剛那個說法來推理的話，太太現在也變成笨蛋了嗎……他難得遲疑地又戳了戳少女後背，被太太伸手直接拍開了。
有一種隻許她隨便撒嬌，但是卻不能讓人亂摸的感覺。
雙標嗎?
她熱乎乎的，像是某個移動的小暖源。
他向來不是很明白她腦海裡所想的事物，但是艾爾海森能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感覺。
心臟相當平穩地跳動著。
咚咚。
平靜卻好似擂鼓一樣的響亮。
“你說的哦，你要陪我一整天。”紅發少女突然又從懷裡抬起頭來，用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尋求保證，“那，現在開始可以拉住我的手嗎?”
“……嗯。當然。”
答應她。
從現在開始，他都已經緊緊地拉住她的手。
*
有人陪伴的一天都要做些什麼。
安普爾也不知道。
她覺得這大概算是約會，雖然不知道艾爾海森是不是這麼想的。
須彌城的情侶約會不少是在智慧宮(圖書館)展開的。
那太可怕了。
紅發少女照例不假思索地拒絕了這條建議。她完全不想談戀愛的時候還搞學術。一心二用絕對達咩。
安普爾繼續想自己平時都有什麼想乾的，而且要是兩個人一起做就更開心的事情。
好像沒有欸。
她其實平常也不怎麼娛樂的。正經學者的空閒時間多是看書，艾爾海森愛好明顯也是看書對吧，安普爾頂多加個愛看千奇百怪的幻想小說。
她最喜歡看小說了!
紅發少女突然想起了被她藏到書架底下的那幾本花裡胡哨的稻妻小說精選，臉上於是下意識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說起來，艾爾海森收拾東西應該沒發現吧!
她的臉都有點紅了。
“……你想好了嗎?”艾爾海森麵色平靜地看到臉紅成蘋果的太太，他心裡想著的卻是這時候再上手捏一捏的話，安普爾會不會炸毛之類的話題。
太太是很容易炸毛的生物。
好在他還沒來得及上手的時候，安普爾就已經及時反應過來，對艾爾海森搖了搖腦袋。
“我們先去咖啡館坐會吧!”她抓著他的手，眉眼彎彎地說道。
反正遇事不決的時候，來咖啡館坐會準沒錯。
這就是因論派論文——《關於須彌:咖啡館經濟之謎》的核心論點之一，咖啡館經濟的核心來源於學者們的信任。
沒有什麼好主意和想法的時候，去咖啡館占卜坐坐準沒錯。
太太就是這種理論的典型受眾，她喜歡有事沒事的時候到咖啡館裡坐會，說不定靈感就會從咖啡豆和小蛋糕裡找上門來呢。
她那雙綠色的眸子彎起來看向他的時候，實在是很難拒絕太太的任何請求。
“說起來，既然艾爾海森這麼喜歡我，那麼肯定可以請我吃很多好吃的啦。”紅發少女心裡卻沒想那麼多，或者說她的思維總是太過跳躍，以至於她衡量情感的尺度也變得跟食物掛鉤。
“……嗯。你都想吃些什麼?”
哢啦——
她推開門出去了。
陽光溫柔。
須彌城裡有淡淡的花香，人群中傳來的喧囂聲，鳥雀飛過樹梢的振翅聲，太太在旁邊緊緊地拉著他的手，不過她從來不看身邊人的麵色，總是喜歡東張西望街道上的新鮮事物。
所以，他時常趁這個時候在身後觀察她。
“安普爾，你想來一束花嗎?”
“欸!這麼突然……”她嘀嘀咕咕起來。
剛剛結婚的時候如果這樣跟安普爾說話，她總是似乎後知後覺地反應半天，後來才發現太太其實是不好意思。
她不好意思的反應就是說很多很多的話。
須彌城賣花的攤販並不是很多，因為花實在是在須彌太常見了，森林的路邊到處都是漂亮的須彌薔薇，城裡的規劃師和學者也費心培育了美觀的帕蒂沙蘭，再加上偶爾會有巡林隊的成員集中售賣……
總之他們在路上找了一會還是找到了花店，這就輪到專業的生論派學者開始挑挑揀揀啦!
“好吧。雖說是生論派的學者……但因為所有的花都很美，所以我並不太擅長挑選這種事情呢!”安普爾回過頭對他露出了笑，綠色眼睛彎起月牙的形狀。
她有很多不擅長的事情，但是從世界上那麼多事中，終於找到了自己喜歡並且擅長的事情。
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決。
灰綠色短發的青年動作自若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得到小蘋果歡快地回蹭之後，他像所有的戀人一樣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你可以先挑一束最喜歡的，然後過幾天再買彆的喜歡的。”
這樣，花瓶裡的鮮花就永遠看不到枯萎的時刻。
艾爾海森回憶起來那天被她趕回家後，落入眼裡的那間落灰屋子……以及花瓶裡枯萎的花。
“好主意哇!艾爾海森你真的好聰明哦!”熱戀中的情侶總忍不住親親貼貼的，至少安普爾總忍不住想要這樣做，她眉眼彎彎地抬頭親了一口戀人的臉頰。
不知道艾爾海森是什麼感覺?
會不會……太孟浪了呢。
“那今天挑什麼好呢，這邊的洋桔梗看起來很不錯呀，好漂亮的白色。”紅發學者從來是非常溫柔的人，所以她也喜歡溫柔的花。
艾爾海森對於美的鑒賞能力還沒達到好友的那種地步。
但他已經有很喜歡的花了。
“玫瑰吧。”
“紅色的花會不會顏色太熱烈看?簡直都快跟我的頭發一樣呢。”安普爾摸著自己長飄飄的頭發嘀咕道，然後又一次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花也是紅色的。
安普爾於是臉紅撲撲地接過花，灰發青年在身前給花販付了摩拉，然後她把那束玫瑰花輕輕地抱在懷裡。
“……”
走在須彌城的街道上。
因為周遭的一切都有些過於幸福和美好，所以在這條熟悉的前往咖啡店的路上的時候，紅發學者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
艾爾海森於是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或許是在想，過於夢幻而不真實吧。
“……今天真幸福啊。”但是安普爾突然回過頭來，眸子裡閃著星一樣地說道。
灰綠色短發的青年不知為何又走了會神，然後他才回應著太太的這句話:“……嗯，是啊。”
如此幸福的一天。
手中牽著是的確實存在的。
*
安普爾在快樂地玩耍了一天後，她總算想起來自己原本打算做什麼了。
她想起來了!
紅發學者在酒館裡對著烤肉架麵色嚴峻。
“那，那個，客人，您是對這次的餐點不滿意嗎?”侍者不知為何被低氣壓所困擾，他有點尷尬地頭上直冒冷汗。
“啊?沒有沒有。”
她搖了搖腦袋。
“我隻是覺得……缺了點氛圍。”安普爾用手指比劃了兩下自己想要的氛圍，但很顯然對方沒有看懂這個意思。她隻好繼續頗為憂鬱地看著烤肉架。
“沒什麼。那請幫我來，嗯，來兩瓶冷浸蛇酒吧。”她說。
畢竟，沒有氛圍就要創造氛圍。
紅發少女向來是充滿好奇心的實踐學者，所以她噸噸噸地把侍者新端上來的兩瓶冷浸蛇酒直接下了肚。隻要不停下就不會喝不進去。
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嗝。”安普爾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酒嗝。
酒液明明是冰鎮過的，但喝起來卻總有種很燙很辣的感覺。
紅發少女喝得很快就從臉到脖子都紅了起來。
紅成蘋果。
“……安普爾?”等艾爾海森回來的時候，他沉默地觀察了一圈四周，發現好像並沒有什麼人給太太灌酒。
安普爾已經變成軟綿綿的一團了。
“艾爾海森，我可以親親你嗎!?”她在懷裡軟乎乎地撒嬌。
“……”
灰發學者意誌力堅定地目光遊移起來。
喝酒壯膽。
她想起來還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就是這個!
但是安普爾感覺眼前迷迷糊糊的，好像人物都出現了重影，一個，兩個……欸，幾個艾爾海森?
“……你要親哪裡?”艾爾海森聲音很好聽，但是又有些冰涼地問道。
脖子。
因為覺得艾爾海森的脖子很性感。
然後還想咬一口他的臉頰。
小蘋果在青年的懷裡磨磨蹭蹭的，這樣放在外麵實在是不放心，所以艾爾海森把外套披在太太的身上，準備先帶她回去。
他剛剛隻是去吧台處點了些預定的東西，回來後太太就變成了這樣……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就更有些不安。
“我們先回家，然後再親可以嗎?”艾爾海森跟她商量道。
他的臉也很好看的。
“唔。”
安普爾一隻手抓著他的衣領，一隻手伸出來摸著他的臉觀察，她感覺青年的臉也是涼絲絲的，摸起來跟想象中的觸感不太一樣，然後仔細看她突然又被艾爾海森的顏值所吸引了。
他好帥哦。
果然跟夢裡的帥哥一樣帥呢。
太太於是慢半拍地思考了好半天才又點點頭:“好呀!”
艾爾海森看了一會懷裡的太太，然後直接地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哇!飛起來了嗎?”安普爾高高興興道。
他麵不改色地撒謊忽悠:“沒有。隻是你變成了風係蕈獸而已。”
“……我變成蕈獸了?”醉酒小蘋果眨了眨眼睛。
“嗯。”
安普爾呆呆地把手掛在他的肩膀上，然後抬頭咬了一口他的臉頰肉。
“蕈獸攻擊。”她小聲說。
“……”
未免有些過於可愛了。
艾爾海森看過來的眼神似乎是在想著如何反擊……好可怕的冒險家。
蕈獸小蘋果心虛地把腦袋又埋下去。
回家。
家裡的貓貓還在呼呼大睡，但是看貓糧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艾爾海森就也沒管它。
他把安普爾放回到主臥裡那張柔軟溫馨的床上，太太到床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兩圈，辮子的發圈散落下來，她傻乎乎地對艾爾海森露出了笑容。
“安普爾，還要親脖子嗎?”艾爾海森的聲音不知為何有些低啞起來。
啵唧。
小蘋果點點頭，然後特彆溫柔地親了他一下，像是想要彌補剛剛咬的有點重似的。
“親親!”她有些心虛地說。
親了一下脖子。
艾爾海森喉結輕輕滾動了兩下。
欸!
竟然還會動的嗎?
她抓著先生的手又鑽進了他的懷裡，沉迷於觀察這些小小的細節。
禮尚往來。
艾爾海森忍不住低下頭來親了親安普爾的睫羽，因為太太的眸子總是濕潤的，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又莫名可愛清澈，所以總是讓人想要親吻她的眼睛。
漂亮的眸子。
安普爾的眸子像是森林的顏色，剔透得像埋藏於深處的寶石。
“不要舔啦，好奇怪的感覺哦。”她伸手推了推艾爾海森，大概是喝醉之後也糊塗了起來，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氛圍。
“……”
他的力氣好大。
安普爾於是努力瞪起眼睛看他，她不會瞪人，這樣隻是使得眸子更加亮晶晶的，像是在想艾爾海森是不是要欺負她了一樣。
“你要欺負我嗎?”她嘀咕。
“……沒有，我隻是想要稍微親親你而已。”
他總騙太太。
這次也一樣。
————————
如果我是因為寫不出來澀澀所以斷更這麼多天有人信嗎?雖然確實寫不出來，我隻會寫純粹的暗墮呃呃呃啊，完全不擅長晉江風的車嗚嗚嗚
不過這本就是純愛小甜餅!
嘿嘿，寫的時候正巧聽到了當時寫小蘋果的歌，是那首《熱愛105°C的你》——【你不知道你有多可愛，跌倒後會傻笑著再站起來】，嗯嗯，總之小蘋果的原材料是蘋果，甜甜的音樂和這些豐富多彩的文字啦(叉腰)
第58章
“呼呼。”
安普爾睡得沉沉的，她做了些零零碎碎的夢，但是那些夢都連不成真正的故事。
她逐漸開始迷失在那些夢的碎片中，直到在偶然穿過某扇門之後，她看到了一間整潔又熟悉的屋子。
這間屋子裡沒有人，她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突然，紅發少女的視線被書桌吸引了過去。
書桌同樣收拾得很乾淨，主人顯然擁有某種強迫症或者愛乾淨的習慣……但是這張理性又客觀的書桌上卻擺放著一個漂亮的花瓶，不合畫風的花瓶裡插著幾朵生機勃勃的玫瑰花，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靜謐和諧地照射進來。那些新鮮的花朵上麵肉眼可見還殘留著露水的痕跡。
安普爾於是看到了自己。
在那張花瓶附近精心嗬護著的照片裡，紅發少女的時間仿佛也永遠停留下來。安普爾笑得那麼活潑爛漫，像是在對著外麵歌唱的百靈鳥一樣。
風仿佛也從其中輕輕吹拂過來，安普爾甚至能聞到花朵的香味，然後她不知不覺地笑了起來。
她總是忍不住笑。
一笑。
這些淺薄的夢的碎片就都散了開來。
“……呼。”
在此時此刻的現實中，紅發少女也下意識地睜開眼睛。
她醒了過來。
眼前是一片黑暗。
太陽好像還沒升起來，這個時間靜悄悄的。
不知為何心中產生一種非常難得的情緒，比方說，她很難得還看到艾爾海森在床上的樣子。
灰綠色短發的青年在身旁閉上眼睛的時候，也收斂了那種銳利的如同出鞘之劍般的氣息，整個人變得無端溫柔了起來。
溫柔。
他一直對安普爾很溫柔。
雖然艾爾海森對彆人看起來還是那麼高冷和不近人情，但實際上安普爾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是個溫柔的人。不僅是對小蘋果，他對生活中的一切其實都很溫柔。
隻是彆人不理解而已。
人怎麼能夠真正理解彆人呢?
安普爾一邊在心裡這麼胡思亂想著，一邊忍不住眉眼彎彎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果然——
——艾爾海森長得超帥好吧!!
她賺大了!嘿嘿!!
安普爾總喜歡跟人開玩笑，所以她也總是能被樂觀的自己逗笑。
她鑽在被子裡笑得稍微動了動，然後就似乎成功地吵醒了艾爾海森，灰發青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的手臂長度本來就很長，現在他伸長了手，直接把小蘋果抱在了懷裡。
抱個滿懷。
“?”
紅發少女更加像小蝦米一樣蹭來蹭去的，此時此刻，安普爾終於回憶起來自己昨晚好像喝醉了。
嗯……她還有喝醉後會斷片這個設定來著。
不記得發生什麼了!!
好虧啊。
她嘀嘀咕咕的。
雖然少女好像是喝醉後睡著的，但是現在身上卻被收拾得很乾淨。
各種意義上的都很乾淨。
她看著青年帥氣健美的胸肌上好像有著很多紅色的痕跡……然後又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性感的不得了，而且還能聽到艾爾海森胸口傳來的安穩心跳聲。
好，好像咬了很多口的樣子。
小蘋果:深思熟慮。jpg
因為夢裡的她好像轉行當蕈獸去了，所以魔獸就要肆意發揮野性對吧!
總之不是她的錯。
心虛。jpg
想到這裡的時候，安普爾就想要催眠自己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閉上眼睛。
要不繼續睡吧。
反正……等醒來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了，而且艾爾海森肯定不會跟她生氣的。
她感覺身上也有點酸酸的。
所以，艾爾海森肯定昨晚也咬她了。
貓好人壞。
雖然貓現在並沒有出場。
這樣胡亂地催眠著自己……安普爾在安心的懷抱裡慢慢又睡了過去。
*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果不其然對方已經起床並且消失在身旁了。
消失。
但是很安心地消失!
因為艾爾海森的作息簡直就跟計劃表一樣令人安心。
安普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身上穿著一條單薄的睡裙，出臥室之後就直接撲到了先生的懷裡。
“抱抱我!”她要求道。
小蘋果真的很會撒嬌。
尤其是在確認對方是可以信賴的關係之後，簡直像是隻把肚皮露出來讓人隨意亂摸的貓貓一樣。
真正露出肚皮來的貓貓:你在說什麼?
小星星昨天睡足了。
今天精力十足地到處跑來跑去，在新家的貓爬架上麵磨爪子，還露出了毛絨絨的肚皮來勾引太太。
剛被艾爾海森抱住的小蘋果目光就被貓貓吸引了。
她輕飄飄地又從青年的懷抱裡離開，紅發少女溜到貓爬架那邊，蹲下來看著可愛的貓貓。
“哇!”
紅發少女活潑可愛地說道:“這是誰家貓貓這麼可愛啊!”
安普爾的聲音裡總像是摻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喵嗚!”
貓很捧場。
它的腦袋瓜蹭著安普爾的手，蹭來蹭去的。然後從小蘋果的身上聞到了綠家夥的味道，哼哼哼，小拖拉機開始呼嚕呼嚕地偷偷生氣。
“……”
很快就被太太拋棄的艾爾海森習以為常地開始做剛剛做的事情……然後他又難得反思自己不應該這麼習以為常。
至少現在貓不能進臥室。
已經是個巨大的進步了。
“艾爾海森!”太太有些費力地抱起了貓貓，然後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他。
可愛。
等灰發青年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平靜地從安普爾的手裡拿過貓，並且催促太太去吃早飯了，“早餐我放在廚房裡，稍微熱一熱就好。”
“好哦，我知道的。”
太太乖乖地點了點頭。
但紅發少女還是站在原地，他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像是想要對先生說些什麼一樣。
“……?”
艾爾海森短暫地思考片刻後，他換成一隻手抱著不安分的貓，另一隻手伸出了輕輕摸了摸安普爾的腦袋。
太太果不其然地笑了起來。
綠色的眸子彎成月牙的形狀。
“我好喜歡你呀，艾爾海森!”她又踮起腳，然後親了親艾爾海森的臉頰，溫溫柔柔地跟他表白，“超級喜歡!”
雖然嘴上說著喜歡，但安普爾的喜歡實在是太常見了，以至於貓被分配到的喜歡也不在少數。
艾爾海森這麼想著。
等他坐回到沙發上的時候，懷裡的貓探頭探腦的，然後露出肚皮試圖勾引一下艾爾海森。
灰發青年麵無表情地低頭看向它。
滿足貓的願望。
擼了它一遍。
“喵!”
事實證明，不帶感情也能擼貓擼得很熟練。
小星星化成一灘貓貓餅。
“咪嗚咪嗚。”
“咪?”太太學著貓的聲音，從廚房裡探出腦袋。
“……”
熟悉而平靜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
艾爾海森其實挺忙的。
最近。
安普爾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因為他閒的時候表現不是這樣的，但最近的神色卻總是有些陰沉。雖然回到家麵對她的時候，似乎總會努力不表現出來。
“……”
納西妲最近也挺忙的。
大家都很忙的時候自己很閒，安普爾的目光犀利了起來——
——這樣就會有種莫名的罪惡感啊!!
雖然摸貓也很快樂，安普爾坐在沙發上摸著可愛的小星星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偷偷唉聲歎氣的。
“艾爾海森。”她喊道。
艾爾海森忙忙的，但不至於不回家。
他看了過來。
他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
“我想摸摸你的頭。”安普爾有時候會提出來這種摸不著邊際的要求來……但太太總是如此，或許她隻是想做出某種安慰的舉動罷了。
所以他順從地坐到太太的旁邊，低下眸子地偏過腦袋，把頭輕輕地靠在安普爾的肩膀上麵。
汲取一些太太的力量。
艾爾海森的呆毛超級頑固，以至於有些毛茸茸的紮脖子。
紅發學者便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你辛苦啦!”她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什麼，但是安普爾知道他一定有什麼很想做的事情，所以紅發學者此時也就沒有多問地摸了摸艾爾海森的腦袋。
嘿嘿。
很久之前想做的事情現在都可以做到了。
好開心哦。
可以隨意貼貼……這就是結婚的妙處嗎?
“彆太辛苦哦，不然我也會不開心的，如果不開心的話，我就抱抱你吧。”安普爾嘀咕道。
她的手段很普通。
但僅僅隻是這樣就足夠了。
溫暖的懷抱，可愛的言語，還有輕柔的吐息，正是艾爾海森回來後最為珍惜的事物。
“……我愛你，安普爾。”灰發青年有一次低啞地跟她保證。
安普爾的臉還是慢慢地紅了起來。
她其實很容易討好，很容易害羞，也很喜歡笑，她的身上有著很多人類共同的特點。
而且，他愛她。
“……我知道呀。”所以小蘋果也回道。
紅發少女是擅長回應的人，彎彎繞繞不適合她，她總是直截了當又熱情十足。
“我也非常，非常的愛你。”
她知道很多事情掩蓋在日常的表象之下。
最為宏大的事物往往從小事才能窺其一二，那些破碎的夢境中或許藏著愛的答案，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都明白這些事情了。
————————
跟大家再分享一首詩!順便宣傳一下馬上就要到小蘋果的生日了(4.27)。
小蘋果其實是被我當oc養了(對手指)，不過oc的話是沒有cp向的，如果大家到時候想看小蘋果生賀的話，可以關注我紅薯9792216099(id叫無魚，和現在的筆名一樣實際上是去算命得到的)(微博太難用了以後大概會少上)，我準備了一點生賀的稿子，一張胸插一張半身插還有很多小零食什麼的hhh(寫文賺點錢全約稿了)(親友搖頭)
下麵是詩歌時間:
會唱歌的鳶尾花(舒婷作)
我的憂傷因為你的照耀
升起一圈淡淡的光輪——
題記
一
在你的胸前
我已變成會唱歌的鳶尾花
你呼吸的輕風吹動我
在一片丁當響的月光下
用你寬寬的手掌
暫時
覆蓋我吧
二
現在我可以做夢了嗎
雪地，大森林
古老的風鈴和斜塔
我可以要一株真正的聖誕樹嗎
上麵掛滿
溜冰鞋，神笛和童話
焰火，噴泉般炫耀歡樂
我可以大笑著在街上奔跑嗎
三
我那小籃子呢
我的豐產田裡長草的秋收啊
我那舊水壺呢
我的腳手架下乾渴的午休啊
我的從未打過的蝴蝶結
我的英語練習:I love you，love you
我的街燈下折疊而又拉長的身影啊
我那無數次
流出來又咽進去的淚水啊
還有
還有
不要問我
為什麼在夢中微微轉側
往事，像躲在牆角的蛐蛐
小聲而固執地嗚咽著
四
讓我做個寧靜的夢吧
不要離開我
那條很短很短的街
我們已經走了很長很長的歲月
讓我做個安詳的夢吧
不要驚動我
彆理睬那盤旋不去的鴉群
隻要你眼中沒有一絲陰雲
讓我做個荒唐的夢吧
不要笑話我
我要蔥綠地每天走進你的詩行
又緋紅地每晚回到你的身旁
讓我做個狂悖的夢吧
原諒並且容忍我的專製
當我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親愛的，不要責備我……
我甚至渴望
湧起熱情的千萬層浪頭
千萬次把你淹沒
五
當我們頭挨著頭
像乘著向月球去的高速列車
世界發出尖銳的嘯聲向後倒去
時間瘋狂地旋轉
雪崩似地紛紛摔落
當我們悄悄對視
靈魂像一片畫展中的田野
一渦兒一渦兒陽光
吸引我們向更深處走去
寂靜，充實，和諧
六
就這樣
握著手坐在黑暗裡
聽任那古老而又年輕的聲音
在我們心中穿來穿去
即使有個帝王前來敲門
你也不必搭理
但是……
……
十五
到那時候，心愛的人
你不要悲傷
雖然再沒有人
揚起淺色衣裙
穿過蟬聲如雨的小巷
來敲你的彩色玻璃窗
雖然再沒有淘氣的手
把鬨鐘撥響
著惱地說:現在各就各位
去，回到你的航線上
你不要在玉石的底座上
塑造我樸素的形象
更不要陪孤獨的吉他
把日曆一頁一頁往回翻
十六
你的位置
在那旗幟下
理想使痛苦光輝
這是我囑托橄欖樹
留給你的
最後一句話
和鴿子一起來找我吧
在早晨來找我
你會從人們的愛情裡
找到我
找到你的
會唱歌的鳶尾花
第59章
不過，安普爾也沒有閒太久。
因為很快她就要被抓去當苦力了。
“嗚哇!我不想出門啊嗚嗚嗚嗚，小星星。”紅發學者眼淚汪汪地抱著小星星，貓則是抬起腦袋，甜乎乎地添了兩口小蘋果的臉。
小蘋果可愛。
不過話雖如此，安普爾卻沒選擇抱艾爾海森的原因是……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要麵子哇!!嗚嗚嗚嗚但還是不想出門工作!!!!
“喵嗚”
小蘋果埋頭苦哭。
整隻大貓都被紅發少女抱在懷裡，小星星隻好抖抖身體，用蓬鬆的毛毛擦拭小蘋果的眼淚。
哎。
小蘋果真是太愛哭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艾爾海森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要不要直接進去。
其實他也已經準備好安慰太太了。
因為他知道安普爾會有對這種情況的反應，但問題是現在的安普爾似乎並不想讓自己知道……很明顯，因為她剛剛把艾爾海森支走去買小蛋糕。
“……”
灰綠色短發的青年昨天就已經訂好了蛋糕，他花費了比平常更短的時間完成任務。
很快，艾爾海森就做出了決定。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會。
一直等到太太的抽噎聲慢慢變小之後，艾爾海森才推開了門進到屋裡，灰發青年看起來照舊麵色平靜無瀾，像是完全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一樣。
完全不知道。jpg
因為上輩子安普爾從來都很相信他的愛，所以會仗著他愛她的情感來跟他撒嬌，艾爾海森現在才發覺那份信任是多麼寶貴。
嘎吱——
這道開門的聲音有些刻意地明顯。
安普爾其實也哭夠了，她知道哭沒什麼用，但這確實是發泄情緒的好方法嘛。而且再說，哭完之後還是要老老實實接受事實的。
總之，這些都不妨礙她喜歡哭!
所以聽到艾爾海森回來的聲音，她隻是眨了眨眼睛，紅發少女放下手裡擦眼淚用的貓，貓一溜煙又不知道跳到哪裡跑酷去了，然後太太伸手揉揉眼睛對先生招手笑。
“歡迎回來!艾爾海森!”安普爾聲音有些啞，但似乎已經緩解了心情。
“嗯。”艾爾海森麵色相當平靜地點點頭，在把東西放到桌上後，轉過頭來有些遲疑對她說了一句:“……你哭了。”
肯定句。
“……噗。”
一句話就成功把安普爾逗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好笑，但是看到艾爾海森這樣就很想笑。
“?”
“對不起哦，艾爾海森。我剛剛在你不在的時候哭了……”安普爾一邊笑一邊低下了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摸著頭發。
灰綠色短發的青年走到太太的身邊，他伸手抱住安普爾，然後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不需要道歉。或者說，應該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夠到位。”
他在反思。
為什麼安普爾還是不願意在他麵前哭?
“沒有沒有!其實是因為我覺得艾爾海森平常就很辛苦……但我隻是出個門就會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太沒用了?”安普爾難免有些沮喪地塌下肩膀，她覺得自己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隻是因為不想出門就忍不住流眼淚。
這聽起來就很弱啊!!
她又歎了一口氣。
“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哭哦，艾爾海森，這個毛病超級難根治呢!”她試圖安慰自己很多次都失敗了。最後的療法就是想哭就哭。
太太是個愛哭鬼。
這點艾爾海森還是知道的。雖然她總辯駁說有人的體質就是這樣，隻要稍微戳一戳就會哭唧唧的。而且再說她平常已經足夠愛笑了。
“我知道的。”
完全想不出解決方法的意思也就是直接地跟太太交流溝通。
安普爾從來不隱瞞心底的想法。
她溫柔又明朗，像是一道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陽光。
“我……沒有很辛苦。隻是為了未來在做出一些努力而已。等到這次你出門回來之後，大概就可以再陪你很長一段時間了。”艾爾海森還是沒有對她透露任何計劃。
平常並不會這樣。
現在還處於非日常的階段。
安普爾在他的懷裡，撲哧一下又笑了起來。
“我聽好啦。你要像之前那樣陪我一整天。”因為她已經安慰好自己了，所以現在也能繼續笑著，“那你也不要介意我哭哦，因為我的眼淚有時候就是不聽使喚……”
在太太的話語中，每一滴眼淚都像是有它的生命一樣。
它們不得不從她的體內逃走。
“……你要吃蛋糕嗎?”他打斷了一下，“我還給你帶了兩朵花。”
回來帶花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
每次看到花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起安普爾的身影。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哇!你真的好喜歡玫瑰啊!”因為玫瑰的顏色就像是安普爾的顏色，永遠都那麼蓬勃鮮豔而充滿生機。
紅發少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想都是他超級喜歡我的樣子。
現在，她更開心了。
“我超喜歡你，艾爾海森!”她於是也抬頭輕輕親了親先生的額頭，從灰綠發青年的懷裡出來，然後蹦蹦跳跳地走到廚房裡拿餐具準備吃小蛋糕。
她隻是有一丟丟開學焦慮症類似的出門焦慮症而已!
被治愈了。
艾爾海森看著總是一觸即離的太太，垂眸思考著按照安普爾跳脫的性格，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被完全被信賴。
然後，他就注意到安普爾沒關好臥室門。
某隻毛絨絨的家夥顯然趁機鑽進去一探究竟了。
“……”
艾爾海森於是停下思考，開始走進臥室內抓貓。
*
無論是有多麼不想乾活，安普爾最後還是乖乖跟著前輩深入雨林去了。
那天早上，艾爾海森難得早早地喊醒了她。
“……注意安全。”
在走之前，他還是緊緊地抱著安普爾。
“我知道的啦。你在須彌城要照顧好小星星哦，不可以趁我不在把貓又丟給卡維學長，你聽到了嗎?”安普爾覺得他有些過於緊張了。
說到把貓丟給卡維的時候，他稍微頓了一下，然後這個停頓就成功被太太發現了。
“你竟然真的這麼想了嗎!?”安普爾大為震驚。
“……”
艾爾海森的目光遊移。
反正貓跟卡維相處得不也挺好。
“喵嗚?”
貓繞著要出門的小蘋果打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小星星其實很喜歡你嘛。我會爭取早點回來的哦，艾爾海森。”她彎起眼睛喊他的名字，把頭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處，“你在須彌城裡也要注意安全呀。”
“我愛你!”她活潑道。
“……嗯。我也是。”非常非常愛你。
就這樣分開了。
“俗話說的好，小彆勝新婚。所以說啊，小蘋果，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琺露珊前輩整裝待發，先是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很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了前方。
安普爾慌張:“前輩等等!那個是巡林官布置的陷阱，不是古代機關啊!!”
總而言之還是順利出發了。
一件事隻要開始做就會覺得它還是很有趣的嘛!
“沒錯。萬事開頭難，其實很多事情隻要上手就會發現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知識也一樣，看起來複雜又難理解，但它麵對所有人都是很公平的，我們可以試圖理解並校正，形成自己的知識框架……”琺露珊前輩是非常有智慧的人。
雖然在某些時刻也顯得有些斤斤計較，但總而言之是個好人。
安普爾思考自己隻會發好人卡是不是很沒前途。
但是無所謂了。
“都是前輩教的好啦!”紅發學者活潑開朗地舉手應道。
她們現在已經到降諸魔山的深處，雨林山脈中卻失落了一座高大的古代機甲。琺露珊前輩兩眼放光地找可以上去的地方，安普爾則是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怎麼說呢……就是很荒涼。
生態環境倒是一如既往的生機勃勃，但人卻是一個也沒見到。
安普爾眨了眨眼睛。
她發現某個熟悉的小巧生物一閃而過，似乎是在背後偷偷跟著她們。
“小蘋果快來!我已經找到開門的機關了，來來你用草元素激活一下。”自從前輩知道她有草係神之眼後，就更加自然地壓榨勞動力呢。
對!
還可以稱讚前輩的一點在於……琺露珊前輩真的好有活力啊!完全不像是活了一百歲的人。
安普爾打賭她肯定比教令院絕大多數現任學者都有活力，難道說是因為熱愛學習到這種地步嗎?
好厲害。
“教令院那些死規則一百年都沒變啦!那時候的年輕人也少有像我這樣傑出的。”前輩好像也會讀心，難道說這就是知論派的必備技能嗎?
琺露珊對她笑著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這些小事完全瞞不過她一樣。
“嘿嘿。”
安普爾隻好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她這次出來還是學到很多新東西的，雖然不知道學習裝配古代機甲有什麼用，但總之還是學到了新知識!
不知道艾爾海森在須彌城裡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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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黏糊糊的……分開一下
馬上完結了就，我今天突然想起還有一個番外就是結束後去提瓦特各地旅遊的hhh
雖說不打算開散寶的了，但還是約了jk小蘋果的圖，放散寶那本封麵給大家看看啦
第60章
研學是一個看起來充實，實際也很充實的學習活動。
安普爾完全不想否認在外生活到底有多麼辛苦，好在她不害怕蟲蛇，不然雨林裡隨處亂跳的叢林雨蛙都能嚇人一跳呢。
“雨林的條件已經很好啦，小蘋果，要是咱們被困在沙漠那種地方那才叫糟糕呢。”琺露珊雙手抱胸，不停搖頭。想來是段糟糕的研學經曆呢。
安普爾噗地一下笑了起來，然後活潑開朗地接道:“那琺露珊前輩也注意彆亂抓東西啦，雨林很多的生活都進化出的毒性不是那麼好解的……還有啊，幾種蘑菇看起來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細微差彆的。等會要是再看到了我再跟你分享吧!”
“咳咳。”
前輩永遠是那麼好奇知識的。雖然還是對機械文字知識更感興趣一點。
琺露珊倒是難得沒看到好苗子就想抓人當學生了。
因為她看得出來這孩子的興趣絕對不在這。
“呼。終於看到人煙了。”紅發少女可愛地雙手叉腰，抬起腦袋眺望著化城郭的方向。
“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蘋果，也辛苦你這段時間幫忙了。這次搜集到的資料以及資金絕對夠前輩請你吃個大的!”琺露珊不僅模樣少女，她的性格也很活潑，而且精力充足。
這段時間，她們已經相處得很默契了。
兩人在那台破舊的大機甲裡鑽來鑽去的，安普爾夢裡都是那種踩在機甲內部然後發出的叮鈴咣當的聲音，那種聲音聽多了難免會讓人感到有些反胃。
現在回憶起來依舊是一段頗為艱難的時光。
安普爾還遇見了一個藍色帽子的蘭那羅，胖胖的小精靈對著不會動的超級大鐵塊猶豫不決，但最後還是跟著她們的身後悄悄地守護著她們。
“紅色的那菈不記得我了嗎?”蘭利遮有些傷心地垂下它的帽子，但是小家夥很快又為自己打起氣來，“不過沒關係，森林會記得一切的……”
“?”
安普爾慢慢走到蘭那羅的身旁，冰冷的機械與森林的寵兒毫不相配。
但是此時此刻，它們已經站在一起了。
“我們走過的每一片土地，我和那菈安普爾留下的腳印，唱出的歌還有一起經曆過的事情，森林都好好記著呢。而且蘭利遮很高興，那菈安普爾還能看得見我。”
蘭那羅跳起來對她揮揮手。
“草木的主人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祂已經為此付出太長時間啦，所以蘭利遮這次也想幫忙，蘭利遮會幫忙好好守護紅色的那菈的。”它又說。
“……那她們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安普爾問道。
胖蘿卜似的精靈搖頭晃腦地說不出答案。
紅發那菈於是隻好伸手摸了摸它的帽子，跟它一起站在大大鐵塊的外殼腦袋上曬月光。
月光是非常溫柔的光。
琺露珊前輩正待在大機器人的內部興致勃勃的推算進入駕駛室的公式，這就完全是在小蘋果理解之外的事情了，所以她被趕出去好好休息。
降諸魔山的山穀間布滿綠色，幽深的綠色，輕淺的綠色，各種各樣的綠色，高大的樹，蓬勃的草，生鏽的機甲還有玩耍著的蕈獸和飲水的暝彩鳥。
遠方的聖樹上坐落著人們的城。
紅發學者輕輕地抱住自己的膝蓋，然後坐在那座機甲的最頂端沐浴月光。
安安靜靜。
隻有叢林的低語聲。
“那菈小蘋果想聽歌嗎?蘭利遮知道一首不知道什麼時候記下來的……不知道是哪位采歌者記下來的歌，采歌者們收集各種各樣的歌，但是這首是有關於那菈們的。”
“采歌者會偏愛那菈的歌嗎?”小蘋果偏過頭，有些好奇地問它。
“采歌者也會采森林的歌，據說旅行最遠的蘭那羅曾經采集到了巴螺迦的歌，巴螺迦也會唱歌嗎?蘭利遮很期待能聽到這樣的歌。”
說著說著，小精靈又搖頭晃腦起來。
“可惜我沒帶樂器，不然也能給你唱首歌了……我會唱那首咖喱咖喱的童謠哦。”安普爾彎起眼睛，又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口中輕輕哼起那首歌的曲調。
咖喱粉是一種魔鬼。
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咖喱更可怕的事物吧。無論什麼樣的料理，隻要在其中加入一定份量的咖喱粉，最後都會變成咖喱的菜肴。
真可怕啊。
“那菈本身就是歌了。”
蘭那羅說著常人聽不懂的話。
安普爾唱的童謠是須彌人和精靈都知道的歌，因為沒有什麼比回家的歌更動人心弦。
“那你要幫忙嗎?”紅發少女又問。
“森林會幫蘭那羅合奏的。”
啦啦啦
在頭頂那麼溫柔而靜謐的月光沐浴下，若是沒有那些依舊聳立的碩大廢墟，森林好像便能徹底忘懷過去的一切。或者說，它已經遺忘了那些血色和黑暗的記憶。
螢光點點。
紅發少女伸出手想要觸碰到那點螢光。
突然。
須彌城那裡像是傳出了什麼能量波動一樣，安普爾的視線下意識往聖樹的方向看去，但是這麼遠的距離她什麼也看不到……隻是感覺某樣東西失去了。
或者說，某個束縛也從她的身上離去了。
小蘋果看到山穀的月蓮都開放了起來，月光溫柔得像是雨水一樣落在這片土地上，她還看到一隻美麗的白鳥從夜空飛過。
群星閃耀。
“……草木的主人。”蘭利遮停下了歌聲。小小的精靈跟她一起，轉頭看向聖樹的方向，“森林會記得一切的。哪怕是巴螺迦王的悲傷也會被泥土還有新生的植物慢慢掩去，所以那菈和蘭那羅都不應該為此而繼續憂愁。”
“我……”
她不知道。
“我不應該憂傷，因為……森林會把這些都記下來是嗎?”安普爾的手托著下巴。
她感到比起真正的憂傷，情緒更接近於透明。
失去某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是的。森林的記憶隻是變成了像蘭那羅一樣的種子，綠色的那菈們都知道種子需要澆水，需要泥土，需要很多很多的嗬護和能量，等到某一天時機正好的時候，它就會重新破土而出……”蘭利遮絮絮叨叨地想要把秘密說明白。
但是真正的秘密是用語言說不清楚的。
“……我知道啦。謝謝你，蘭利遮。”
安普爾看著蘭那羅露出了笑，然後她又微微低下了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是夢嗎?
她遇見了精靈，看見了白鳥，還有那溫柔而親切的月光。
紅發少女的眼皮慢慢耷拉下來，在那座荼訶機甲的最頂處，風吹拂過長長的發絲，然後少女出乎意料地在那裡睡了下去。
她恍然察覺。
這竟然是個夢。
“小蘋果。”
“小蘋果，醒醒啦。你怎麼在這種地方睡著了，我都已經把密碼解開了哦。雖然昨晚不知道為什麼我也犯困了一會，但前輩我可是絕對有精力再折騰個幾天幾夜的……”琺露珊前輩把她揪了起來，像是很擔心小蘋果在機甲最上麵睡覺不老實，然後從上麵直接摔下來的樣子。
一覺醒來，蘭那羅已經不見蹤影。
安普爾頗為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絮絮叨叨的青色雙馬尾少女前輩，難免有些懷疑自己還在夢裡。
為什麼老是懷疑這種事情呢?
紅發少女乖乖地站在原地聽前輩的教訓，那些夢的記憶也就跟著模糊不清了起來，畢竟無論什麼時候最重要的都是現實。
哪怕在失去某人之後……也要努力地幸福地活下去吧。
“好啦，我們快進去調查。等這邊探索得差不多，咱們就拿著研究成果打道回府!哼哼，剛剛的密碼我已經看出其中的規律了，回去肯定又給教令院那些室內派學者一個震撼，不愧是知論派名宿琺露珊……好像有點太得意了，那就說這是前輩的必備能力好了……”前輩於是拉著她的手，往機甲內部繼續走去。
安普爾想要找到蘭利遮的身影，但是周圍看了一圈，小小的精靈躲在樹叢後麵，像是在跟草之王捉迷藏一樣。
但是那菈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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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吃點城裡的料理了……沒有香料的日子真是好難過啊。”安普爾雙手叉腰，迫不及待地往化城郭的方向走去
雖然野外也有很多香辛果，但是已經品嘗過人造香料培養的小蘋果還是更喜歡加工好的料理。
“都說了請你吃頓大的，彆著急。化城郭隻是開頭呢。”琺露珊前輩話是這麼說的，但走路的時候肯定偷偷用神之眼了吧。不然怎麼走路帶風的。
“聽說璃月的香料味道也很好，對，絕雲椒椒的味道也很好吃，不如我們回去吃璃月特色料理館吧。”安普爾咽了咽口水。
兩個在雨林裡失聯數日的學者就這樣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化城郭。
然而……化城郭的氛圍卻跟她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你們還不知道啊?”巡林員撓了撓頭，“哦對忘記你們這群學者老是往一個地方鑽容易忘記時間，是這樣的，須彌城的大賢者已經倒台了。”
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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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寫一張，應該還能再寫一章就完結吧(碎碎念)
然後我要寫番外!
咦，突然感覺我文風好像很穩定了orz，但是下一本想試試看劇情流了(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