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很淡定哎,真的行嗎?】
【這是已經緊張到麵無表情了還是真的胸有成竹啊?】
【啊啊啊我好著急啊,他到底是誰啊,到底行不行啊,我們本來能有很大機會拿冠軍的啊。】
參加本場比賽的其他選手,在聽到各自教練的翻譯和看到出場的人時,都紛紛笑了。
前麵已經比過的三組選手中,在休息間入座的前三位選手,暫時排名第一的h國選手,當即嘲諷出聲:“這突然找個都沒進世錦賽的人來,z國真是沒人了。”
“確實是看著寒磣。”第二的r國選手幸災樂禍的附和,滿滿的都是惡意。
第三同樣r國的選手也滿是嫌棄:“z國也真是不怕丟臉,找這麼個廢物,看他這樣子,是已經被嚇傻了吧哈哈哈哈。”
麵上沒什麼表情疑似被嚇傻的洛清,此刻確實有些緊張。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他以前都沒有關注過,就是偶爾電視上看過一眼,也根本沒有多注意。
‘宿主,你不要方,這個很簡單的,就三種不同跳躍,三種不同旋轉和兩種不同步法,總共八個動作和連接步搞完就完了,你可以的。’
係統飄在半空中,扒拉出剛剛緊急找到的規則,給自家宿主說道,完了還不忘給他鼓吹打氣:‘憑借你的實力,這是輕輕鬆的事情,快,上,給他一舉拿下!加油哦,宿主,看好你!’
洛清:“...”
他當然知道短節目隻有規定的幾個動作,但問題是,那個旋轉跳的名字,他根本都不知道什麼是什麼好嗎?
他來的時機太緊急了,原主的記憶隻來得及把跟花滑相關的東西給翻完。
然後現在滿腦子都是什麼後外點冰跳,後內結環跳,後外結環跳,後內點冰跳,勾手跳,阿克塞爾跳的。
跳就跳嘛,還弄得那麼複雜,要命。
這對於外行是真的分不清啊,哎。
不過那個每種跳躍在空中旋轉的周數,他倒是不怕,這考驗的是身體的foll。
算了,洛清垂下眼簾,不管了,他既然分不清,那就,把記憶中的全都給做一遍然後多做幾次,就不信瞎貓碰不上死耗子。
主持人開始做開場介紹,報選曲。
短節目雖然規定了動作,但音樂還是選手自己準備的,然後在根據規定的動作要求那些,編排一套不超過三分鐘的節目。
【來了來了,啊啊啊,這位替補,我好緊張啊。】
【臥槽,我找到了,這個根本不是替補啊,他就是一個才學了一年的新人。】
【什麼?不是吧。】
【我剛剛也去翻了,他去年的錦標賽都沒資格參加,艸,他是怎麼成為替補的?】
【替補是侯天磊啊,他是有實力的,去年的錦標賽隻是太過緊張失誤了一下,才成了我們國家第三名。】
【這個洛清到底什麼來頭啊,這可是奧運啊,不是什麼其他東西,怎麼能這麼亂搞。】
【我要氣死了。】
直播觀賽的觀眾群情激憤,就連現場的,聽到念出的名字不是周巍,大屏幕上又是一個非常陌生的人,也生氣的不行。
要不是考慮到在場的還有彆國的人,他們怕是都要先自己罵起來了。
洛清發現鏡頭落到了自己身上,立刻調整好狀態,微微抬眸,清透的桃花眼,顯得十分慵懶,可細看卻能感知到帶著一股危險,讓人心悸,偏偏左眼角下的一點紅,又給他增加了一抹緋□□惑,令人控製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黑色發絲落下兩縷隨意的搭在白皙光潔的臉上,眼波流轉,像是不諳世事的孩子,柔軟乾淨。
自帶粉色的唇,輕抿著,很是漫不經心,可在眨眼間,精致漂亮的麵孔,變得充滿攻擊性,帶著強烈的侵略美。
吵鬨的直播間,措不及防就被這一幕霸屏,聊天室愣了。
【臥槽,他這麼好看的嗎?】
【先前大遠鏡,隻能看個大概長得好看,但這也太鯊人了吧。】
【啊,我死了。】
【!!!這屆花滑選手都是按照顏值來選的嗎?】
【周巍就是個大帥哥,侯天磊也很帥氣,現在又來一個,這是什麼寶藏花滑隊啊。】
【就衝著他這顏值,我原諒他了!】
【你們惡不惡心啊,這是比賽,不是看臉的娛樂圈,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這個洛清不會就是靠著臉才能上場的吧?】
【以前都查無此人,現在突然冒出來還直接就上了奧運賽場,沒有貓膩我直播吃shi!】
聊天室再次吵成一團,卻沒有影響到現場人分毫。
《十麵埋伏》琵琶的聲音一起,靜立在冰麵上,身著白色改良版對襟短袍的白衣少年動了。
輕薄的白色絲綢衣衫貼著修長的脖頸而下,隨著他的動作,讓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性感又誘人。
指寬的黑色腰帶上繡著漂亮的橄欖花枝,下邊一圈則綴滿了銀色和金色的流蘇,靜靜的停留在衣擺上。
在琵琶聲急促時,比較緩和的動作,迅速開始了三百六十度的急速旋轉,衣擺合著流蘇瞬間蕩起鋪開,在冰場上,像是一朵盛開的雪蓮花,美麗,淨透。
現場的看直了眼。
尤其是很多外國的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有點像是古裝又不太像是的服裝在冰場上舞動。
本來花滑對服裝就有要求,男子必須長褲上裝,不能寬袍大袖,也不能加過多的裝飾,怕在跳躍的時候不穩摔倒刀片卡到衣擺或者是裝飾掉落在冰麵上不小心踩到什麼的,造成事故。
同時還要求衣服輕薄,不能太重,這樣會造成選手體力上的不必要消耗,對於完全高難度動作會很有阻礙。
所以花滑男單上,一般服裝都隻是在長衣長褲上創作圖案琢磨配色那些,很少有不太一樣的。
但此刻,就出了一個符合要求,卻又格外特彆的著裝。
他衣擺不長,到膝蓋上,下身是合身的白色長褲,遮住了冰鞋,跟其仿佛成一體。
他的一抬手,一旋轉,都仿佛充滿著一種,一種,仙氣,對,仙氣。
“ho這太美了,這確定不是在跳舞嗎?”
觀眾席上,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子,忍不住開口,打破了他們這片區域的安靜。
“太好看了。”
“他旋轉的好輕盈啊,而且,好多好多圈了。”
“真的好美啊。”
直播間的也是被煞到了。
【他確定不是跳古典舞的?】
【我去,好仙氣啊。】
【啊啊啊他跳的好好看啊。】
【三秒鐘,我要他全部資料!】
【斯哈斯哈,老婆。】
【額,那個,這不是舞蹈節目啊,你們醒醒,這是花滑比賽,大哥大姐們,拜托你們彆隻看臉好不好。】
【終於有個清醒的了,這特麼比賽搞這麼花裡胡哨乾什麼。】
【說花裡胡哨的我就不同意了,雖然我也覺得他這像是跳舞似的,可本來比賽中就有一項節目分,他這編排也沒什麼,隻要後麵動作完成了就行。】
【那麼重點來了,他動作能完成嗎?我好擔心啊。】
【他的冰麵旋轉力很強,空中...就不知道了。】
洛清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到了音樂裡麵,在樂點進入下一節的時候,迅速一個前跳,直接空中轉體五周,穩穩落在冰麵上。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瞬間響起。
跟著,一聲更大的尖叫從解說台傳來,衝破了整個賽場。
“阿克塞爾五周半!我天,這是奇跡,這已經打破了記錄。”解說神情激動,雙眼放光的看著賽場。
花滑裡,大家都知道,阿克塞爾跳是公認最難的,因為它不同於其他五種跳法。
它是唯一一種向前起跳,向後落冰的跳躍動作,它比其他跳躍動作都要多跳半周,也就更考驗選手對身體的掌控和速度時間上的把握。
所以,它被認為是旋轉周數相同的情況下六種跳躍裡難度最大的。
而所有跳躍裡麵,四周基本已是極限。
先前有個選手完成了四周半的跳躍,震驚了花滑界。
他們以為,那就是是頂峰。
誰能想,此刻,他們竟然看到了又一場超越。
休息間的前三名,看著這一模臉色很不好,先前鄙夷厭惡嘲諷的神色統統被凝重取代,緊盯著屏幕裡的人,表情難看。
怎麼可能有人能達到五周半?
先前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
難道z國故意的,藏著人,想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做殺手鐧?
侯天磊也同樣的麵色精彩,滿是不敢置信。
他怎麼可能做到阿克塞爾跳五周半!這絕不可能啊,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對。
他的訓練自己是看過的,平平無奇,甚至很廢物。
這可能隻是意外,意外,不要慌。
看著旁邊先前叮囑洛清的教練周源彬一臉興奮,侯天磊咬緊了牙,眼裡快速閃過一抹陰鷙。
周源彬沒注意到侯天磊的狀態,看著賽場上,沒有絲毫停頓,一落地就接著音樂開始了後內點冰跳,高度直接達到六十。
四周後,輕盈落地,右腳蹲下,左腳伸出去,一隻手拖著頭,一隻手朝著天,像是一隻燕子,在冰麵上翩躚飛舞的人,眼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