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在確定那位給他發的郵件內容為真後,怕對方再聯係他，沒能第一時間知道，便給設置了特殊關注。
可現在問題是，對方人已經坐在了他麵前,那這封郵件,又是誰發的？
肅著臉,點開。
《ns方程解的存在性與光滑性的證明》
領導瞳孔一縮，真的是n-s方程式的解？
先前何老就還猜測過,現在這東西就來了。
“領導,怎麼了？”胡老見領導麵色不太對，也顧不得高興‘洛清’寫出來的東西了，擔憂的問道。
難道是發生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了嗎？哪方麵的？
何老也看來。
‘洛清’也適時的停下了筆，暗自舒了口氣,還好,他正在糾結後麵自己不會了，說出來他們會不會不滿，就領導先跳出來打亂了，讓他能緩口氣。
領導看向‘洛清’,眼底深處泛起不明的意味，沒說什麼，隻是把手機遞給胡老和何老兩人,語氣有些沉：“您二位先看看。”
胡老和何老都被領導的表現弄的嚴肅起來，接過手機,一眼便看到了上麵的內容，齊齊發出驚呼。
“這...”
“不會吧？”
兩人當即認真看了起來，看到一些地方，連忙拿過空著的寫字板,埋頭演算。
‘洛清’微微皺眉，他們這是怎麼了？還有剛領導的那一眼，他莫名的感覺不安。
想要去看手機上是什麼，讓他們都變得很不對。
可角度問題，他根本看不到，也不好意思直接站起身去看，他怕印象不好，隻是心裡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挪到寫字班上，是一竄竄公式，一開始他還能看懂，隨著他們往後寫，就不行了，很吃力，甚至漸漸迷茫。
這是什麼？
胡老和何老這會根本沒時間在意外界的事情，就連在他們旁邊領導都給無視了，筆下動的飛快。
一時間，會議室裡隻有筆在寫字板上的沙沙聲。
“後麵呢？”
“怎麼沒了？”
兩個埋頭苦寫的老爺子突然叫出聲，很是急躁，那是正沉浸在一件事情中，被強製打斷的不爽，鬱悶。
兩人紛紛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可愣是劃不動，到底了。
也就是說，上麵的內容，確實是沒有了。
領導對桌上寫滿內容的板充滿敬佩，完全看不懂，不過兩人的反應，他很明白。
這份文件，又是真的。
可是。
他有觀察過坐在對麵的‘洛清’反應，一開始還好，到後麵，他明顯跟自己是一樣一頭霧水，根本沒看懂上麵是什麼東西。
東西要是他給的，不存在看不懂。
甚至此刻應該主動接話，在兩位泰山表達出渴求後，不會沉默，還表現出好奇。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郵件，不是對方發的。
他也相信柳葉明不會找錯人。
何況他方才的表現，胡老和何老還都滿意，所以這到底怎麼回事？
領導心中全是思慮，忍不住看向身邊的柳葉明。
柳葉明也一直在注意‘洛清’，他現在越發確定對方有問題。
見領導看來，微微搖頭，又點了點頭。
領導臉嚴肅了起來，周身的慈和也換上了銳利。
胡老在氣憤之後，猛然反應過來，看向‘洛清’：“後麵是什麼，你是不是算出來了？”
何老也連忙開口：“對對，小友後麵是什麼，快，寫給我們看看。”
屏幕上最後的落款洛清兩個字，他們沒有忽略。
洛清不就是眼前這人嘛。
兩人又激動了起來。
‘洛清’被兩人專注的目光看的下意識緊繃了起來，表情帶著躊躇：“我，我..我沒有，抱歉。”
他倒是沒有多想，隻以為兩人是覺得他很厲害，單純的問他懂沒懂。
激動的何老和胡老一愣，這什麼意思？
“你後麵還沒有做出來？”何老皺眉，他不是都給出結果了，怎麼可能中間沒有做出來。
胡老也是目光變得冷厲起來，麵色嚴肅：“你確定這個後麵你不知道？”
‘洛清’背後冒起冷汗了，他總覺得，這個話很有深意，他們好像，很篤定自己會，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會。
他倒是可以回會，隻是他們絕對會要求自己立馬做，做不出來就是欺騙，到時候彆說是合作了，他們肯定對自己有意見，連帶的領導都會不喜歡他。
可說不會，他們恐怕也不會對他滿意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個時候出現，是故意來考驗他的嗎？
‘洛清’此刻當真是覺得騎虎難下，回答是也不是，回答不是也不是。
何老眼神帶上了審視，他不是傻子，對方反應都如此明顯了，他還能看不出來？
這個n-s方程式的解，不是他做出來的。
既然這樣，何老表情微沉：“先前的量子通訊後續，你把後麵寫出來。”
胡老心思一轉，也跟著點頭：“嗯，你先寫一下量子通訊的後續，讓我們看看。”
上一封郵件和這一封是同一個人，一個叫洛清的人發的。
眼前這位，是國安找來的，確認過也叫洛清的人。
他要是能寫出來，他現在也有點懷疑，他並非發郵件的人。
若是寫不出來，卻能夠知道發郵件那位的東西，那就更加讓人懷疑了。
“量子通訊的後續？”‘洛清’心頭發緊，這也是個死循環，他不知道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