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記得越發清楚了。
“我睡著了麼？可能是這裡太安靜的緣故吧。”
蕾娜教授看向眼前的書籍。
似乎為了方便自己休息，助手們把桌上的書拿走了。
“蕾娜教授，你夢到什麼了？”
什麼，很怪異的一個夢。”，蕾娜教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是怎樣的一個夢。”
“我夢到了一片黑暗的草原，還有...一個恐怖的眼球，你能想象麼，一個被摘出的眼球，尾部還還連接著像尾巴一樣的血管和神經，它躺在草叢裡，它本該是死物，但我看到它的時候，感覺它仿佛是活的一樣，感覺它在盯著我。”
蕾娜教授越說越加覺得夢境如此真實，現實反倒像是假的。
好在身邊有蘇纖陪著，不然她一定害怕極了。
“教授”
“你是說”
“這樣的麼？”
蘇纖伸過手，展開握緊的拳頭。
她潔白的掌心裡、
躺著一顆蠕動的眼球。
“啊——”，蕾娜教授驚叫著亂揮手，蘇纖手上的眼球被打落掉在地上，一旁還有一副摔碎的眼鏡。
蕾娜教授轉頭看向蘇纖，對方的臉上本該是眼睛的地方。
現在之留下兩個血洞，淌下絲絲血跡！
蕾娜教授驚慌後退，但卻踩到了什麼滑倒在地。
她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撐不起身體。
腳邊那顆蒼白的眼球死死地盯著她
...
“蕾娜教授？蕾娜教授？你沒事吧。”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蕾娜教授怎麼了？她有什麼疾病麼”，蘇文小聲問一旁的學弟。
對方臉色有些擔憂的搖了搖頭。
自己被委派任務的時候，可沒有聽說對方有什麼精神方麵的問題。
蕾娜教授剛剛看書做筆記，一開始幾個小時還算精神，中途蘇文還單獨進行了第二次巡邏。
等到回來時，對方似乎有些累了，在給她新找來一些資料後。
她改為單手撐著臉翻看材料。
之後她撐著臉的手，慢慢下滑，最後整個人趴在桌上呼嚕嚕的睡了起來。
對於這樣一個高齡老人，幾人也不好上前打擾。
可是沒過多久，她突然渾身發抖，嘴裡還不時說些夢話，讓人有些擔心。
最後幾人一合計，讓蘇纖輕柔點把人叫醒。
沒想到她的指尖剛一觸碰到對方。
蕾娜教授自己就驚醒過來。
並且似乎還沒擺脫噩夢的影響，嘴裡說著胡話。
真“胡話”，蘇文聽不懂的那種，還好一旁學弟能幫忙翻譯。
“你們...?”
在經曆過最初的混亂之後，蕾娜教授發現剛剛所有的事都是夢。
眼前的資料、桌椅、頭頂的燈、一排排鐵櫃，還有竊竊私語的蘇文和助手。
這種踏實的，可以注意到任何一件事物細節的感覺...才是現實。
看到幾人都關心的盯著自己，繼而發現自己有些失態的蕾娜教授，摘下眼鏡上壓得鼻梁有些疼的老花鏡，用手指揉了揉鼻梁。
“抱歉，大概是旅途太過勞累了吧。”
“江纖)還有陳同學，今天就到這裡吧，回賓館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雖然知道剛剛是夢境，但是看到蘇纖的臉，蕾娜教授還是忍不住回想起夢境裡那副可怕的樣子。
“穀風同學，這些材料可以幫我寄存一下麼，明天晚上還會用到。”
“沒問題，能幫助到研究工作是再好不過。”
蘇文說著看向桌上留下的一堆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