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你不是說山裡麵野獸不多的麼?”
絡腮胡一手抱著樹乾,一手揚著破損的衣袖對著另一邊樹梢上的丁老頭揮動拳頭,發出不滿的質疑。
“不知道啊,興許今天黃曆犯衝吧。”
丁老頭緊緊抱住樹枝,樹底下那東西撞得樹枝搖搖晃晃的。
“那拜托你下次出門之前先幫我們看看!”
尖嘴猴腮男坐在老丁對麵的樹枝上,同樣緊抓著樹枝,生怕被晃下去。
“老頭我進來的時候就三十多歲了,哪懂這個。”
丁老頭的回答令人啞口無言。
“大家冷靜點,相信穀老大會找人過來救我們的,這邊離林場已經不遠了。
這玩意又不會爬樹,不用怕。”
和絡腮胡一棵樹上的大梁出言安慰大家。
四人此時被困在樹上。
樹底下,一隻半成年的、身上長滿了粗黑毛發的壯碩野豬不時撞一下樹乾,想要把幾人弄下來。
雖然暫時還算安全,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事。
剛剛慌忙之下為了找個地方躲避這東西的襲擊,他們都是選的不大粗的小樹。
每次撞擊的時候,他們都得死死抓住樹乾防止被晃下去。
至於情況為何會變成這樣,還得從五分鐘前說起。
......
一行人原本高高興興的往林場走著,因為是原路返回,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可惜沒找到廚具跟調料,不然今天燉鍋肉湯明天正好過來吃。”
尖嘴猴腮有些遺憾的感慨。
一方麵路途遙遠搬運不便,再者出於囚犯的健康安全,這些“野味”就算帶回去,也隻會進行無害化掩埋,不可能給大夥晚上加餐。
吃香肉也隻能想想得了。
不過虎牢山監獄的夥食倒也還算行,葷菜雖然分量不多,每天也都有,倒也不至於饞得多厲害。
倒是絡腮胡他們在廚房找到的發黴香煙,獲得了一片交口稱讚。
按規矩先前在廚房找到的發黴香煙每人分了兩根,尖嘴猴腮阿諛的表示剩下都給穀老大。
蘇文自然沒要這些玩意,隻拿了均分的份額,剩下多的就讓他跟絡腮胡分。
除了不抽煙的大塊頭和蘇文外,幾人嘴裡這會都叼上了煙卷。
雖然這玩意每一口下去都能嘗到一種混雜著土壤、腐爛和潮濕的黴味。
但對於已經好多年沒有嘗過這味道的他們來說,能感覺到煙霧刺激著鼻腔與肺部的感覺,就已經是十分滿足。
丁老頭在抽了兩口之後甚至主動掐了火,打算留著以後慢慢享用。
蘇文借故走在隊伍最末,用手剝開檢查過煙絲和濾嘴。
看起來這確實是普通的煙,係統檢定也告訴他,拆下的煙絲裡沒有看到其他什麼東西。
他也就沒有製止這些人的舉動,隻是提醒煙頭不要亂扔,這邊要是燒起山火,他們怕是跑不掉。
“大家小心!”
走在前麵的丁老頭突然讓眾人停下腳步,他警惕的望向一側的樹林。
看到丁老頭的動作,蘇文也通過了一個聆聽檢定。
【你隱約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樹林裡迅速穿行的聲音】
“有東西過來了!”
眾人聞言,立即拿起手上還沒丟掉的斷木棒。
“那群畜生還不死心的,看我不打斷它們狗腿!”
剛還在接受誇讚的尖嘴猴腮男被打擾很是不快,隻當是剛剛的野狗死性不改跟了過來,還想傷人。
“山上待幾天,真當自己是大尾巴狼了。”
他拿著木棍向前一步,之前被打死的兩條狼犬給他不少自信。
雖然他之前沒參與,但那給了他一種他上他也行的錯覺。
然而下一刻,他就後悔了。
隨著草叢裡動靜越來越大,嘩啦啦的樹葉被踩爛的聲和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讓人有些不妙。
伴隨著令人不安的聲音,一道黑影劈開了路邊的草叢。
從草叢裡鑽出了一個頂著大獠牙,嘴角流淌著涎水的黑豬頭。
看體型,足到人大腿高,一身沾了黃泥的黑毛下麵是肉眼可見的堅實的肌肉。
彆說幾人手裡拿著從椅子上拆下的凳腿。
就算一人拿一把長鐵叉,對付這東西也不容易。
這還打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