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徐盛從直升機上跳下來,靠近那具因為某種未知召喚物,導致軀體近乎裂成兩半的殘屍。
用腳踢了踢,確定對方涼透了。
“真可惜,還準備好好教訓下這家夥的。”
原本想要大展身手的徐盛,下地之後尷尬的發現事件好像已經被解決。
自己的意外操作正好收了個尾。
試探完老頭那邊,確認沒有其他危險。
徐盛立即轉身,踩著碎石灘前往蘇文的身邊。
他剛才在飛機裡光顧著和操縱杆搏鬥,沒看到蘇文是怎麼受傷的。
眼前蘇文看起來是摔得不輕。
雖然沒有明顯外傷,但嘴角能看到血跡溢出。
人躺在地上,臉上的護目鏡不知摔飛到哪去了。
“你沒事吧,先把眼鏡戴上。”
好在有先見之明,先前多拿了一副,徐盛取出自己的備用眼鏡給蘇文戴上。
湖心的流光並未隨著戰鬥結束而消失,反而還在逐漸加快流淌速度。
副本都要結束了,這種時候要是落點瘋狂症狀可不劃算。
“謝謝,我沒事,還有4點血量。”
剛剛看到那東西的觸手延伸過來,蘇文唯一自救的方法也隻有使用道具魔法書頁召喚拜亞基。
因為從高處墜落造成的巨大傷害,蘇文剛陷入了1回合的無法行動狀態,同時直視那隻觸手怪,san值掉落4點的懲罰也讓他的大腦一片混亂,這種情況下能否準確迅速的做出反應,還真不好說。。
如果不是徐盛剛開著飛機撲過來的話,剛剛他真的危險。
徐盛把人扶起後,蘇文稍微擺手,表示自己已經恢複行動力,憑借藥物的幫助已經能走動。
先前蘇文在水下與老頭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纏鬥。
不過更多是蘇文進攻,對方手裡的刀子在蘇文針對性的擊落後,就隻能靠著一隻手堪堪招架。
身上的不時多出一道-1血量的傷痕。
最終在對方劇烈的掙紮之中,蘇文的手裡的冷鋼匕首紮進了對方身體。
血量歸零,完成擊殺。
中途因為遊泳時間超過了角色卡的體能極限,還進行了一次遊泳技能檢定。
蘇文運氣還算不錯,以並不高的技能數值通過那次檢定。
當然這隻是讓他不至於嗆水、溺水,肺部的氧氣依舊是越來越稀薄,胸腔的難受感讓人恨不得快點吐出口裡的廢氣。
如果不儘快浮出水麵,第二次、第三次檢定會來得更快。
蘇文來不及查看對方狀況,準備踢水上浮出的時候。
卻發現先前在搏鬥中,自己被抓扯的腳脖子,依舊被屍體乾瘦的手指牢牢抓著。
那具已經了無生機的屍體,此刻竟是有要拉著他墜入湖底勢頭。
他嘗試著用刀砍斷那條礙事的手腕,但在搏鬥中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憑借處於溺水邊緣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他達成這個目的。
對方是正方向捏著自己的腳腕,大拇指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一側。
想要直接用刀對付手指,自己的身體姿態和出力角度也難以做到。
蘇文隻能忍受著強烈的不適感,將匕首掛在腰間,然後在一旁的小包裡一陣摸索。
翻找出了一管針劑。
也顧不上水下注射是否衛生,趕緊將藥物紮入了先前行動不便的手臂。
這是他在任務準備階段兌換的痛覺封閉針劑。
隨著藥劑注入。
原本讓手臂難以正常施力的痛感被一陣麻木感取代,雖然觸感有些陌生,但全力使用雙手是沒問題了。
用暫時恢複行動力的雙手,蘇文用力掰開了那該死的手指。
讓那老頭的屍體自己下沉,蘇文踢著水,以最快速度遊向有著如同燈火指引的湖麵。
在上浮的過程中,他注意到,身體周圍的虹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明顯速度在朝著自己聚攏?
不對,那些流光不是針對自己,而是...
蘇文往身下望去。
隻看到被流光照亮的黑暗之中,鑽出了無數條觸手。
下一刻,大量的氣泡將他淹沒。
蘇文不知道的是,被召喚出的那東西,目的並非是攻擊,而是逃竄。
蘇文被撞倒飛出水麵,也純屬運氣不好罷了。
...
起。”
幾人聚集在一起,身受重傷的關一楠想要道歉,卻是吐出一口血。
身邊沒有其他特效藥劑,徐盛也隻能用隨身的紗布和普通無加成藥物幫他按住傷口。
眼下老頭已經被解決,但馬虹看起來麵色依舊凝重。
一旁的俞梳也是不時看向湖心,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原本蘇文他們想問問看對方有什麼解決眼前這玩意的方法沒。
畢竟這種危險東西留在這,多半會造成非常糟糕的災難。
但實際上,當下處境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加糟糕。
“老頭子剛剛召喚法術因為地脈的加持,發生了巨大的異變。”
馬虹先是簡單解釋了一下,剛剛那明顯有些超模的召喚物是什麼情況。
“結果就是那次召喚消耗了大量地脈魔力。
防護法術要失效了!”
仿佛印證馬虹的說法。
伴隨著身周流光的活躍閃爍,眾人都感覺生命力在緩慢流失。
即便蘇文和徐盛提前在度假村注射過那種冰冷的防護藥劑,此時的體驗也沒好上太多。
“眼鏡妹,你們組織沒有什麼預備處理方案的麼?”,徐盛不太客氣的問道。
???
現在不是反駁這個不禮貌家夥的時候。
“研究所隻有一套捕獲設備...”
完犢子。
“如果這東西完全解封會怎樣?”
蘇文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這事關他們接下來要如何逃生。
“方圓十裡,如瘟過境,十戶九空。古籍上是這麼記載的。”
馬虹說出了一個絕望的答案。
這種距離,即便往山下跑也跑不掉。
“就沒什麼辦法把這玩意塞回去麼,你老師把他拉出來的,你給塞回去應該知道怎麼弄吧。”
馬虹沒有直接回答徐盛的問題,而是望向湖心。
“他不是我老師,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催熟的流光石重新封印回去。
就像你沒法把一個出生的嬰兒塞回去!”
說到這馬虹稍微遲疑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