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就在甘堯的心臟因為緊張而有些加速,準備嚴詞拒絕回答問題的時候。
卻見眼前的外鄉人主動讓開了道。
“懸崖這邊比較危險,先到那邊再說吧。”
蘇文本就沒有把人堵在懸崖邊,威逼對方說出他所知道秘密的想法。
那或許可以快速拿到消息情報。
但自己也得考慮一下後果。
對於白板玩家來說,隻要處理得當,問題不大。
但對於蘇文來說,情況稍微有些不太一樣。
通過威逼手段,或許能拿到一些情報,但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會隱藏某些重要信息,或者顛倒一些次序,帶來後續調查的危險。
尤其對於這種孩子,即便事後自己解決了礁麻村的問題,但被研究所發現有武力威逼一個孩子的話,恐怕自己在所裡的形象和人際關係可就不太好說了。
比起白板身份來說,蘇文的行為在道德方麵要更多受到一定限製。
與之相對的,先前有什麼問題都能找研究所幫忙查一下。
簡單的信息在幾個小時到一天左右就能收到回複。
比普通玩家需要投擲技能碰運氣去網上搜索,也算是受到道德限製後的信息渠道優勢。
有得有失,各有利弊。
總的來說,蘇文剛剛確實隻是恰好走過來,想看看甘堯的籃子裡裝的紙片是什麼而已。
不過他的舉動在甘堯的眼裡明顯變了意味。
“所以剛剛是威脅麼?溫和的不行,就打算采取武力。
也對,即便不是被堵在堵上,這樣一個成年男性,想要對付自己也是綽綽有餘。
先前溫和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就知道外麵這些家夥,都是些虛偽的家夥。”
懷著這樣的心理,甘堯也沒想著說逃走。
保全自身,儘量周旋。
先看對方打算說什麼吧。
兩人走到遠離懸崖海岸,稍微避風一些的位置。
“坐吧。”
蘇文指著一處較高的石頭說道。
自己則是坐到了較矮的一邊。
甘堯依照他的“指示”,坐了下來。
兩人視線齊平。
“首先我要為上次的事道歉,事實上我先前還是有所隱瞞的。”
蘇文主動開口道。
“我朋友在遇難之後,我通過視頻裡的畫麵,尋求了很多途徑去調查那種類似魚人的存在。
得到的結果是,那種襲擊船隻的生物,可能是一種名為深潛者的超然生物。
這種生物族群會通過威逼、利誘的方式與海邊的居民達成交易,甚至誕下後代。
原本我以為這裡會是一個深潛者混血後代的村落。
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因而我懷疑礁麻村可能是另一種狀況,那就是部分村民以某些方式與那些東西達成了某種交易。
海神祭就是這種交易。
我想要找到那些東西,消滅那些東西。
那樣既可以為我的朋友報仇,也會給你們的村子帶來長久的安全。”
說完之後,蘇文等待對方的回應,以方便進行下一步對話。
然而甘堯脫口而出的卻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甘堯這次是真不明白。
原本他以為對方要說什麼呢。
結果眼前這個外鄉人說的話,和他理解的、猜想的,完全不同。
“你如果是想到這種海邊來取材寫作的話,你不如去找你覺得有問題的甘二爺問問,說不定他們能給你帶來些什麼奇妙的故事。”
對於自己的譏諷,對麵的外鄉人卻沒有表現出慍怒。
甘堯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人剛剛對他通過了【心理學檢定】。
他的想法已經被透過表情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