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的注視下。
石棺完全升至祭台齊平位置後停了下來。
嘎嘎嘎...
震顫著整個洞穴的嗡鳴聲停息後,石棺上的蓋板從中間縱向裂開一道縫,似乎被某種機械結構緩緩撐開。
“礁麻村以前怎麼把先祖送回去的?”
蘇文打斷了甘澤和甘堯的對話,現在不是讓他們聊那些陳年往事,解開什麼家庭矛盾的時候。
按照甘澤的說法,這些混種是使用了他所不知道的,完全不同的開啟儀式的方法。
雖然主持儀式的人已經被蘇文乾掉。
可已經啟動的儀式卻仍然在自動進行之中。
如果還是按照以往的傳統流程,接下來就該是祭神女侍奉先祖,然後找機會取血。
之後通過某種方式繼續讓先祖沉睡才對。
甘澤參與過十多年前的上一次海神祭。
他應該知曉流程。
蘇文之所以基於詢問這一問題。
眼下祭台上沒有祭神女,礁麻村的這位“先祖”,如果沒有受到常規流程的祭祀,天知道它會做出什麼事來。
剛剛那個胸前被混種頭領抓得血肉模糊的遊艇幸存者,明顯是有目的性被留下的。
那人身上的傷勢很重,但一時半會卻還沒到致命的程度。
顯然是混種頭領有意為之。
這其中的關係,結合甘澤對以往海神祭的說法、以及混種頭領口中說想要拿回什麼東西,不難猜想到其中緣由。
礁麻村以往的海神祭儀式中,祭神女都會在“先祖”出現後,會第一時間主動吸引其注意力。
然後進行儀式和取血,讓“先祖”再次進入沉睡。
如今沒有年輕女性的礁麻村裡,沒有祭神女去完成這一步驟的情況下。
這些混種大概是利用了茶妍身為女性這一條件,來觸發儀式的啟動。
但茶妍的作用也僅止於此。
彆說昏迷中的茶妍無法進行後續儀式,就算是清醒的狀態,她也一定會做出反抗。
第一本能繁育無法滿足的“先祖”會做出什麼?
蘇文大致有一個猜測,這位先祖待會出來要是發現沒有祭神女,恐怕會就會循著第二本能去解決饑餓感吧。
那名遊艇幸存者的用途大概就是被混種安排用於吸引注意。
方便自己去取某樣東西。
如果真讓那東西吃飽的話,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變化可不好說了。
說起來...對於那東西到底是不是礁麻村的“先祖”,蘇文都有所懷疑。
礁麻村曆代祭神女都要進行一步取血操作。
如果那位先祖存在主觀意識的話,會需要如此複雜的方式讓人從它身上取血麼?
海神祭本身的效果是延續村民的壽命,但在漫長時光的流傳中,逐漸在村民口中傳為了能治病、能保佑船員、能解決一切麻煩的祈福。
那這“先祖”之說,是否有可能也是為了讓參與儀式的村民,乃至祭神女更加能接受的某種扭曲的儀式,而修改過的說法呢?
比起讓人與某個怪物進行深入的接觸,說那種怪物是有著血脈關係的同族,後者總歸讓人好接受一些。
至少從先前的調查來看。
村裡基本沒有關於蛇的信仰或者傳說。
與之有關的全都是儀式相關道具。
如果說,那位“蛇先祖”是古早以前礁麻村真正的先祖發現,被加以利用的存在,那就說得過去了。
總而言之,當下最為緊要的,還是先壓住那東西的棺材板。
回到剛剛的問題上。
當蘇文問出了如何令“先祖”沉睡的問題後。
甘澤搖了搖頭。